梦里,黎蔷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塞进了一块棉花,说不出“愿意”,也说不出“不愿意”。
众目睽睽之下,黎蔷只觉得万分紧张,手脚冒汗。
然后……
然后便被一阵音乐吵醒了。
大汗淋漓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熟悉的卧室,黎蔷怔愣了半晌。
没有玫瑰,没有宴会,没有婚礼司仪,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关于傅枭婚礼的梦。
但是!
梦见傅枭的婚礼也就算了,但关键自己怎特么成新娘了??
自己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黎蔷照着自己大腿根狠狠拧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了半天。
随后黎蔷又自我安慰: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没事没事。
收拾好心情,黎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
踏着晨光,黎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星云工作室。
经纪人办公室门前,黎蔷气沉丹田,然后推门而入一声咆哮:“阎槐,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便是连珠炮般的质问。
“我特么都说了会好好背那些玩意,你还偏给我找个监督。监督你找谁不好,你特么找金主?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俗话说的好,一个优秀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你特么就不能让他入土为安,死的彻底点吗??!”
一连串的咆哮声喊出,黎蔷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而办公室里则陷入了一片死寂。
办公桌后面,阎槐拿着手机石化在了椅子上。
黎蔷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正在打电话。
撇了撇嘴,黎蔷也不在乎,反正对面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丢人也丢不到自己这里。
想到这里,黎蔷往沙发上一瘫,翘着二郎腿等待阎槐电话结束后再和她好好掰扯
结果下一秒,她就听到阎槐对着电话说道:“不好意思啊老板,她……她今天来大姨妈,情绪可能不太稳定。”
嗯?老板?哪个老板?
黎蔷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紧接着,她又听阎槐说道:“啊?您……您想和她谈谈?老板,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待会我保证好好教训她。”
“行行行,我把电话给她,您稍等。”
说完这句话,黎蔷就看到阎槐郑重的捧着手机,向自己走来。
边走她还边对自己挤眉弄眼,似乎想要传达非常重要的消息,可惜黎蔷一句都没领悟。
莫名其妙的接过手机,黎蔷火气还没消,语气略冲的“喂”了一声。
然后手机里就响起了傅枭的声音。
“大早上盼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死?黎蔷,是不是我给你发的工资太高了?”
此话一出,黎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个半死。
直到这时,黎蔷才反应过来,阎槐口中的“老板”正是傅枭。
再结合自己刚刚进门时说的那番话,黎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便秘的神色。
她终于明白为何刚刚阎槐的表情那么恐怖了。
“呵……呵呵呵……老……老板,老板早上好,您吃了没?昨晚睡的好不好?今天的工作辛不辛苦?如果辛苦的话,我就不多打扰了,您忙。”
说着黎蔷就想强行切断通话。
然后手机中就响起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敢挂电话,这个月工资扣完。
黎蔷心里好大一声“卧槽”。
周扒皮都特么没你狠心啊。
尽管电话里看不到表情,但黎蔷的脸上依旧堆满了假笑。
这表情是做给阎槐看的,她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此时的态度不够好的话,她家经纪人能当场掐死自己。
毕竟手都已经落在她脖子上了。
“呵呵呵……您还有何吩咐?”
“说两句好听话冲冲晦气,这件事就算揭过。”
听着傅枭的这个要求,黎蔷很想翻个大白眼。
冲晦气?
开什么玩笑。
据自己的了解,这家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对这种言论向来是嗤之以鼻。
但是考虑到脖子上的手渐渐有收紧的趋势,黎蔷脑子转的飞快。
“咳咳咳……老板,帅气如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霸气侧漏,牛逼轰轰,那必然能长命百岁,千秋万载,天下第一,一统江湖!!!”
抱歉,她语文学的成语基本都还给老师了。
能说出这些词,已经榨干了她的脑细胞。
“老板,您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我再想想。咳咳咳……阎姐,别掐了,别掐了,再掐真的出人命了。”
说着,黎蔷拼命缩起脖子,企图逃离阎槐的魔爪。
这时,安静的手机里再次响起傅枭的声音,只是语气听起来格外的无奈。
“算了算了,把手机还你经纪人吧。”
黎蔷如获大赦,把手机丢给阎槐后,飞一般窜出了办公室。
大概过了一分钟,阎槐压着怒火的声音从办公室里响起。
“黎!蔷!你给老娘滚进来!!!”
美好的清晨就在阎槐暴跳如雷的训话声中开启了。
女团们的训练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一个月的时间,两首歌,两支舞。
还好只是伴舞,还有合唱副歌的部分,浑水摸鱼也不是不可以,要求没有那么苛刻。
黎蔷能勉强给她们目前的成绩打个60的及格分。
“还有三天演唱会就要开始了,这三天的时间非常重要,我要说以下几点,你们务必要严格做到。”
然后,黎蔷就叮嘱了一下唱歌跳舞前身体的保养事宜。
尤其强调,不可以做剧烈运动,防止关节扭伤。
不可以吃重油重盐重辣的食物,防止身体浮肿,也防止肠胃不适。
最后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不可以抽烟喝酒,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嗓子。
说到这一条时,队里有一个艺人的表情出现了些许的波动。
她犹豫的看了黎蔷一眼,然后又迅速的垂下了头。
不能抽烟喝酒?
如果少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明天都和金主约好了的,如果拒绝,那部戏的资源估计就没她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