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还我手机!”
傅枭充耳不闻,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黎蔷抢手机的动作。
“这个陆韵婷……”
傅枭看着两人的聊天消息,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黎蔷当然不可能知道陆家和傅家的事情。
她之所以这么问,估计是刚刚自己说的话被她听懂了。
陆韵婷也是个单细胞,居然不打自招,把商量好要瞒着黎蔷的事情全抖搂了出来。
“你就这么怕傅家?”
傅枭的眸光落在了黎蔷那句没来得及发出去的话上,淡淡的问道。
黎蔷横了傅枭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那以后不让你去那里。”
说着,傅枭将黎蔷想发的那句话删除了,然后重新写了一句:【嗯,我相信他】
黎蔷看着傅枭的动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喂!你乱写什么呢??”
不过这一次,不需要她抢,傅枭便主动归还了手机。
拿回手机,黎蔷差点呕血。
刚想撤回这条暧昧的消息,结果陆韵婷的消息已经回了过来。
陆韵婷:【呦呦呦,小蔷蔷这是已经上贼船了吗?斜眼笑jpg】
这口血瞬间梗在了嗓子眼,堵的黎蔷脑壳冒烟。
“傅!枭!”
两个字一个接一个的从黎蔷的牙缝中挤出。
“耍我很好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当地下情人我认了,但是别特么把这件事当成玩笑四处宣扬。是,枭爷您女人多,您骄傲。但我有羞耻心,我不觉得当一个男人的情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扔下这句话,黎蔷扭头走进了卧室,气呼呼的甩上的房门。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后,客厅里一片死寂。
天花板上,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灯洒下冷白色的光线,勾勒出男人的轮廓,也在他的身后留下的阴影。
沉默了片刻后,男人的喉结微微动了动,随后微垂的眼眸缓缓抬起,起身向门外走去。
黎蔷靠在卧室的门前,小心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刚刚心中的不满宣泄了出来,那个家伙的表情就变得好可怕。
卧槽!一会他回过神来不踹开门宰了自己吧??
黎蔷的狐狸眼滴溜溜的转着,心中已经连写遗书的念头都有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嗯?
人没来?
怎么还感觉像是出门了?
黎蔷的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的。
又耐下性子等了十分钟,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黎蔷深吸了一口气,用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一道小小的缝隙打开了,一只乌溜溜的眸子透过门缝看了出来。
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于是黎蔷壮起了胆子,把门缝稍稍开大了些。
还是没有人。
最后黎蔷直接走出了卧室,房间里静悄悄的,客厅,厨房,卫生间,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动静。
而玄关处,那件男士风衣已经没了踪影。
傅枭……离开了?
黎蔷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早已漆黑一片。
这么晚了,这家伙跑去哪里了?
黎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心虚。
拿出手机,黎蔷给陈默打了个电话。
“傅总?傅总没联系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默疑惑的声音。
黎蔷抿了抿嘴,敷衍道:“没……没什么事,就是他突然出门了,也没说要去哪里,我以为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呢。”
电话那头的陈默笑了起来。
“以前傅总确实经常加班到这个时间,不过自从和您在一起后就没有过这种情况了。”
黎蔷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吭哧了片刻,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傅总没向您说过?那……那我就不多嘴了,您亲自问他吧。对了,您不能给他打电话吗?电话打不通?”
陈默聪明的岔开了话题。
黎蔷心有点乱,就被陈默带偏了。
“没有,怕他正在忙,就不打扰他了。没别事,我就随口问问,你休息吧。”
挂断陈默的电话,黎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傅枭离开是因为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他因为那番话生气了?
这怎么可能?
傅家继承人,因为自己一句话气到离家出走,还是一声不吭的那种,这事但凡说给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
况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作弄自己的人是他,自己不过是义正辞严的提出抗议而已,她都没生这么大气,罪魁祸首竟然生气了?
麻蛋!长得帅,有钱,就可以不讲道理啊!?
想到这里,黎蔷冷哼了一声,扭头,关灯,回到卧室蒙头睡觉。
昨天把自己折腾的那么惨,现在她还全身酸痛呢。
这么一个银冠禽兽,自己担心他干嘛?
她又不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然而有些时候,人的身体是控制不住脑子的。
就比如现在,黎蔷拼了命的想入睡,但她的大脑中却不断闪过傅枭的面孔。
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他生气后会去哪儿?
去酒吧消遣?去找漂亮小姐姐?去重新过他傅家少爷该过的生活?
只手遮天,纸醉金迷。
只要他稍微有些不悦,那些莺莺燕燕大概就会百般撒娇,万般服软吧。或者是那些有学识,有见识的解语花,会高情商的安慰吧。
得,人家现在肯定在哪里潇洒快活呢,自己一穷光蛋,小情妇,替金主担心个什么劲啊。
真是傻逼。
在心里疏导了一通,脑子终于安分了下来,不再想东想西。
夜色沉沉,黎蔷睡的没心没肺。
而此时的傅家大宅却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