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槐拨通黎蔷的电话,气到头顶冒烟。
黎蔷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
这波节奏黎蔷用脚指头盖想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
“果然个屁啊果然,就算你听不懂,也好歹做做样子吧。”
阎槐炸毛。
黎蔷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
“阎姐,相信我,就算我做的再认真,他们只要想带节奏,总能找到黑我的点。”
毕竟不是直播,而是录制。
恶意剪辑和截图的手段一使,白的也能被抹成黑的。
这句话让阎槐的火气压下了大半。
“是黎氏影业那边搞的鬼?妈的,我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我现在都已经这么落魄了,他们权势滔天,不会再把我这种小喽喽放眼里的……”
此时,阎槐把黎氏影业的恶意针对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
毕竟是翻脸的老东家,还得罪的是总裁夫人,这个因果关系倒也合理。
但是黎蔷听完却笑了。
其实就如阎槐所说的,她如今已经这么落魄了,黎氏根本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他们针对的仅仅是黎蔷而已。
但是这层原因黎蔷不能说,她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和黎氏影业的关系。
于是黎蔷反而在电话里安慰起了阎槐。
“没事的,我会多注意些。”
阎槐叹了口气,语气刚温柔了两句,就又凶了起来。
“虽然这件事是恶意针对,但你参加节目走神也事实!小姑奶奶,算我求求你,就算不懂你也好歹认真听吧。你知道吗,节目组刚刚官宣了一个新变动。”
黎蔷一头问号。
“什么新变动?”
阎槐一声无力的哀叹:“周六节目录制结束后,整个节目组要来一次直播互动。估计是上次新声代直播的形式获得了成功,他们也想学一学。”
直播?
直播就直播呗,无所谓喽。
黎蔷不明白这个直播为什么会让阎槐如此紧张。
“小祖宗!你到底明不明白直播对你来说有多危险!?”
黎蔷:“……”
阎槐的嗓门拔高了一个度:“那可是直播,要现场回答观众的问题,甚至可能要现场表演!!所以我让你趁着这几天好好学习,就算知道点皮毛也比一问三不知要好啊。”
原来阎槐担心的是这个吧。
黎蔷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回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放心,直播时我保证不给咱们工作室丢人。好啦,我还有其他事,先挂了,拜拜。”
阎槐还想再叮嘱两句,结果手机里传来的只有忙音了。
“这个不省心的祖宗!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一声咆哮,差点掀翻了工作室的屋顶。
而黎蔷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老僧入定。
她脑细胞已经死了一堆了,还是没有想出那个答案。
看来仅靠她自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黎蔷一拍大腿,联系到了一个人。
“黎……黎蔷?”
对方在听到黎蔷自报姓名后吓了一跳。
然后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感觉像是捂住嘴在说话。
“黎……黎小姐,你找我有事?”
黎蔷的眉梢往上挑了挑,和自己说话有这么见不得光么?这么遮遮掩掩的。
事实证明,自己在傅枭的那个圈子里还真见不得光。
“您问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枭爷?哎呦,您当初对枭爷死缠烂打的时候,基本每天都在他的雷区上蹦迪啊。”
电话那头的回答让黎蔷的表情变得“囧囧有神”。
有这么夸张吗?
要真的是天天在雷区蹦迪,她怎么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然而还没等黎蔷细问,电话那头突然“喂喂喂”了几声,然后喊道:“我这边信号不好,黎小姐,黎小姐?嘟嘟嘟嘟……”
手机里响起了机械的忙音。
黎蔷:“……”
这年头还用信号不好当借口,你特么怎么不说自己在外太空呢?!
黎蔷冲着手机“呸呸呸”了几声,然后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和前一位公子哥的反应如出一辙,对方听说是黎蔷,声音瞬间变的“便秘”起来。
“哈?你得罪过枭爷的事情?那不海了去了?”
黎蔷:“……能不能举几个典型的例子。”
然后对面开始娓娓道来。
比如跟踪枭爷差点闯入男厕所。
比如故意用酒水泼湿枭爷价值数十万的西装?
再比如为了间接接吻偷换枭爷的酒杯?
黎蔷听着对方的控诉,尴尬的挠了挠脸蛋。
自己两年前这么幼稚的吗?
不过还别说,傅枭竟然吃这套!
不然最后也不可能被自己成功拐到床上去。
说着说着,电话那头的公子哥突然警惕起来。
“黎小姐,你怎么突然又打听枭爷的事情??你……你该不会又想追他吧??”
手机里的声音瞬间惊恐起来。
“不不不,你可别再作死了,枭爷都已经订婚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作死,也别拉上我啊!你赶紧忘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就当从来没联系过!”
说罢,对方再次以光速挂断了电话。
黎蔷感觉自己在这些顶级豪门圈少爷的眼里像个扫把星。
不过没关系,扫把星就扫把星,只要她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
于是一夜之间,黎蔷把以前通过傅枭认识的那些人骚扰了个遍。
电话打到最后,直接打不通了。
估计是后面的人收到了风声,直接把自己这个电话号码给拉黑了。
不过前面“咨询”的那十几个人也说了不少的消息。
基本都是自己以前追傅枭事做过的那些事。
当时做的时候,她还真没觉得有什么。
一方面,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一个小城镇里走出来的混混,哪里知道豪门权贵的恐怖?
另一方面,她当时虎了吧唧的,心里就憋着那股子劲。一门心思想报复傅夫人,其他的一概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傅家的恐怖,了解了傅枭的为人,这才有了一丝后怕。
如果傅枭真的追究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她估计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所以,傅枭口中“自己做错”的事情就是这些吗?
曾经追求他时做过的种种?
黎蔷的嘴唇轻轻的抿起。
与此同时,一家高级俱乐部中。
台球的撞击声清脆悦耳。
“枭爷,姓黎的那个女人回国后没再招惹您吧?”
一位穿着一身LV限量版休闲装的年轻人神色谨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