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帝都傅氏继承人带绿帽?
她黎蔷当然不敢。
就算她一身浑胆,风里来雨里去的折腾了这么多年,但保住自己狗命这件事是头等要紧的。
再说了……
黎蔷虚眯着眼睛,悄摸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卧室柔和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更显深邃。
一双看不见底的眸子隐匿在光与影之中,愈危险,愈迷人。
尝过这样的男人的滋味,其他平庸的货色怎还能入的了她的眼?
当然,这也是黎蔷忧心的一个问题。
以后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时候,她可怎么能再找个如此养眼的男人?
怕不是以后要孤独终老了。
想到这里,黎蔷一下子蔫了。
小被子一裹,带着蛋蛋的忧桑沉入了睡梦里。
梦中,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被羽毛轻轻的拂过。
格外的温柔宠溺。
转眼之间,黎蔷已经在黎家……不对,是在傅枭家里住了近一个星期。
白天陪许知雨,晚上陪傅枭,还要时刻注意黎家的那两个女人给自己挖坑。
这倒霉日子她是真过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明天她就要入组拍摄综艺了。
因为拍摄地点是在城郊的一处四合院里,距离黎家非常的远,距离她自己租的房子倒是格外的近,所以没理由再来这鬼地方折腾。
当天晚上,黎蔷就收拾好了自己行李箱。
直到这时许知雨才知道原来黎蔷也会参加这档综艺节目,神色有些诧异。
此时黎夫人突然开口说道:
“许小姐有所不知,这档综艺有我们黎氏的赞助。对于宣扬传统文化,我们向来不遗余力。”
听到黎夫人这番话,许知雨眼底露出一丝了然。
原来是走了黎家的后门。
她就说,一个玩摇滚的,怎么会被请到这种节目里来。
收回眼底的惊讶,许知雨对黎夫人点了点头。
“多谢贵公司有这份心。”
许知雨的这番感谢难得有了几分真诚。
黎夫人见状,拉着许知雨走到了一旁。
许知雨眉头微皱,不知道黎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后她就听黎夫人说道:
“许小姐,我这继女死活非要参加这档综艺,但是你也知道,她对传统文化狗屁不通。所以下周的节目能不能请你多照应一下她,千万别让她表演节目什么的,我怕她会出洋相。”
许知雨回头看了黎蔷一眼,眉梢轻挑了挑。
明明没有相关的实力,却又硬凑过来想露脸博流量?
说实话,她可不喜欢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
“许小姐。”
见许知雨有些不悦,黎夫人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神色。
“许小姐放心吧,她过去只是个凑数的。黎氏已经安排了两位对琴棋书画非常精通的艺人撑场面。所以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黎夫人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加上人家还是投资人,许知雨点了点头,没再多废话。
此时的黎蔷已经不耐烦了。
她知道黎夫人在作妖,不过也懒得管。
她作任她作,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走了。”
扔下这三个字,黎蔷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步伐嚣张的离开了客厅。
看着黎蔷离开的背影,黎夫人忍不住的撇嘴。
“你瞧瞧她,站没站相,走路一点也不淑女,平日里不是混迹酒吧,就是和一群二世祖在一起。哎!到底是根不正!”
听着黎夫人的这番评价,许知雨倒也有七分赞同。
这个黎蔷,虽然是在帮她弟弟,但下周的节目自己确实得看管着点。
这么好的一档节目,不能让这种对传统文化一窍不通的人给毁了。
黎蔷拖着行李箱,打了辆出租车,一路向着自己租的公寓赶去。
等人站在家门口时,已经漫天繁星。
打开大门,一股淡淡的灰尘气迎面扑来。
说起来自从租了这个房子后,她好像也没在里面住过几回……
虽然现在傅枭的清和园有自己的一半房产,但黎蔷始终没有动过把这里退掉的打算。
因为她打心底里不觉得傅枭的东西会真正属于自己。
毕竟就连傅枭这个人都不知道哪一刻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到时候傅家真正的少奶奶找自己要这一半的产权,她还能不还回去不成?
自己这小胳膊,谁的大腿都拧不过。
黎蔷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啧啧了两声。
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房间,黎蔷又从床底下拉出了那个木箱子。
她妈妈留下的那个箱子,上面的铜锁叮当作响。
盘腿坐在地上,黎蔷盯着这个箱子出神。
前几天在画展上看到的那幅画,真的太像太像母亲的画技了。
还有这口箱子上的铜锁,似乎和陈渊老爷子家的那把锁出自同一人之手。
以前她对母亲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
她确实没有过任何亲人,也终是穷困一生。
也许……是自己看走了眼。
算了!
黎蔷站起身,又把那口箱子推回了床底下。
以后有机会再回一趟老家吧。
老宅子里应该还有不少东西,包括前些年母亲留下的字画,还有些古典乐器。
现在她能稳定挣钱了,租房子不在话下。
到时候能攒够钱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她就把那些东西全部搬过来。
想到这里,黎蔷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没有大爷要伺候,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黎蔷在主卧一米八的大床上打了滚,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自己这是被虐上瘾,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不过话说回来,离开黎家的事情,她好像还没给傅枭说呢。
此刻,黎家所在的别墅区。
男人看着身侧半张空荡荡的床铺,眸光渐冷。
一声不吭就跑了?
果然,自由这种东西就不该给她。
最好让她租不到任何房子,除了自己身边,别无居所!
身侧,男人的掌心缓缓紧握,青筋乍现。
失去掌控的感觉,他很讨厌。
厌恶到了骨子里。
让他窒息。
就像孩时他被剥夺的一切。
无力反抗,无力挣脱。
幽幽的灯光下,男人冷峻的面色浮现一丝疯狂,狠厉的疯狂。
那是隐匿在完美人面之下的真实灵魂。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黎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