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黎蔷所料。
黎远宗找她确实是为了傅家下星期的订婚宴事宜。
在听到傅家专门强调要让自己参加时,黎蔷笑了。
看来就算傅夫人觉得自己没威胁了,但还是不敢百分百对自己放下戒备。
让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睡过的男人成为别的女人的未婚夫,啧啧啧……真狠呐。
可惜,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她,没有爱过这个男人。
准确的说,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有她母亲为爱痛苦一生的教训,她就决定不会再踏进这个地狱。
黎蔷冷眼看着黎远宗和他身边的黎夫人。
貌合神离,各自打算。
夫妻,爱人,家人。
虚伪的像是一个笑话。
“行,订婚宴我一定会参加的。两年没见傅夫人,说实话我还有点想她呢。”
黎远宗瞪着黎蔷,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黎蔷,这次的订婚宴不是儿戏!你到时候务必给我老老实实!!”
黎蔷笑的桀骜不驯。
“你们大可把心放进肚子里,毕竟我还想在帝都多活两年呢。”
只要傅家不再招惹她,她保证,等这场订婚宴结束,就彻底消失在傅家的视线里。
新房子她已经找好,订婚宴前一天她就去签合同。
看着黎蔷离开的背影,黎夫人银牙一咬,把予霏琳拉到了房间。
“快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许家小少爷不娶她?”
予霏琳不敢再吊黎夫人的胃口,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黎夫人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冲予霏琳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你这个城府,嫁入豪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到时候可别像黎蔷这个白眼狼一样,忘了我的恩情。”
予霏琳立刻垂头道:“肯定不会的小姨,毕竟您和我是血亲。”
黎夫人哼笑着点了点头。
***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傅枭几乎没有再回过公寓。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黎蔷偶尔会出现错觉。
觉得之前那一个月里,她好像从来没和傅枭生活在一起过。
更没有和他做过那些疯狂的,没羞没臊的事情。
两个人,两个世界。
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却意外的接到了陈渊陈老爷子的电话。
黎蔷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自己的联系方式。
说是邀请她去陈家做客。
陈老,邀请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人,做客?
这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怕不是会被惊掉下巴。
不过黎蔷倒也没拒绝。
陈家在娱乐圈里的影响力屈指可数,就算巴结不上,也不好得罪。
简单收拾了一下,黎蔷也没化妆,就这么干干净净,素面朝天的来到了陈家。
这一次来是白天,黎蔷也真正看清了陈家宅院。
标准的四合院大宅,古香古色,典雅精致。
这套院子的价值恐怕不下九位数,不愧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
听说就算是傅家拜访,也得恭恭敬敬。
走进客厅,黎蔷冲主位上的老爷子行了一礼。
“不知道陈老邀请晚辈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渊上下打量了黎蔷片刻。
美人面,媚骨生。
这身量,搁在古代那是天生唱戏的好料子。
可惜放在现今社会,总是容易让人联想到“狐狸精”这类的词语。
不过看着黎蔷落落大方的姿态,是不是狐狸精他不敢断言。
但是那没有教养,粗鄙无理的传闻,肯定有所偏差。
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陈渊笑道:“你前段时间用琵琶弹的那曲梁祝,让我茶饭不思了好久,就像是馋虫被勾起来了一般。”
黎蔷失笑:“陈老这话夸张了。”
“哎,我对音乐的评价从不夸张,确实是如此。所以今天邀你过来,还想听听这首曲子。不过……除了琵琶外,你还会其他乐器吗?”
陈渊看向黎蔷。
黎蔷眉眼微垂,淡淡道:“传统乐器,会几样。”
“哦?”
陈渊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啊!你随我来,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
所谓开开眼,自然是指陈渊那引以为傲的乐器收藏室。
站在红木大门前,黎蔷的目光被门上精致的黄铜锁吸引了目光。
看着陈渊掏出一把老式的钥匙,黎蔷心里咯噔了一下。
“陈老。”
“嗯?怎么了?”
“您这把锁,是哪里来的?”
“锁?”
陈渊指了指门上的那把老式黄铜锁:“它吗?那可有渊源了。这是沈篆修老爷子以前送的玩意,是他一个非遗传人的朋友亲手打造的。这东西本来是没我份的,我脸皮厚,要了一只。”
“沈篆修?”黎蔷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黄铜锁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红木大门被缓缓打开。
“对。不过你应该不认识他。那位艺术泰斗已经退隐多年了,不过他的孙子你应该知道。”
黎蔷疑惑的看了陈渊一眼。
陈渊笑道:“就是你们年轻人特别喜欢的影帝,沈愈。”
沈愈?
黎蔷虽然不追星,但这个大名还是如雷贯耳。
因为他太火,太有实力了。
国内外的电影大奖斩获无数,即使黎蔷在m国两年。
都听那些外国人口中听到过无数次这个名字。
这把锁是那位影帝的爷爷,以为艺术界的泰斗送的。
那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口箱子,为什么也有一把几乎是同一个样式的铜锁?
而是当初母亲病危前反复告诫她,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前,不可以打开那个箱子,也不可以把箱子里的东西展示给外人。
直到现在,那个箱子都被她暂存在银行,没有见过天日。
此刻,黎蔷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又立刻摇了摇头。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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