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松了一口气。
刘建国既然已经来了,那渔民村的事情全交给他就可以,房子要如何建,还得自己大概画个图纸才行。
不要求好看,甚至不要求结实,只要将主体框架建起来就行。
她实在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大精力。
以后房产会越来越多,她得在改革开放之前,将房子的规模尽可能扩大,以便获得更大的利益。
当天晚上,方沫和刘建国好好谈了谈,详细讲了自己的规划以及对未来的看法。
也嘱咐他,遇到合适的房产就果断出手,以后回报会很可观。
刘建国对她有一种迷之自信,方沫说什么,他便牢牢的记在心里。
后面,果然名下也多了几套房产。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南方的小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他们都是北方人,受不了南方这种阴冷湿寒,便哪儿都没去,窝在招待所里休息。
在渔民村,虽然陈阿婆已经尽可能的招待她们,但是毕竟地处偏僻,没什么好东西,住的环境也不舒服。
因此,回到招待所,司云朵便将自己牢牢焊在床上,哪儿都不想去。
就连方沫来找她聊天,她也一句:找你家少年郎去,便将人给打发走了。
刘建国大早晨起来就已经出发去渔民村了,
招待所里,除了司云朵以及司家公司里的人,就只剩下司翰了。
方沫刚从司云朵房间里出来,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沫沫,快来吃东西!”
少年晃了晃手里的美食,沙哑的嗓音里都是宠溺。
云片糕、松沙饼、烤乳鸽、叉烧包、凤眼饺。
一式三份,司云朵房间里送一份,司家员工一份,这一份是留给方沫的。
云片糕软糯,烤乳鸽焦香,叉烧包油香四溢,方沫毫不顾忌形象,小嘴巴巴的吃得很是欢快。
这样的她可真好!
少年眉目含笑地看着,一会儿递块毛巾,一会儿帮她把荡到眼前的发帘抿上去,殷勤又贴心。
两人虽然已经确定了心意,但毕竟相处时间不长,方沫如此生动真实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着急,岁月悠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互相了解。
“呶,你也吃。”
“好。”
接过方沫递过来的鸽子腿,司翰顺手拿起旁边的毛巾,帮她擦了擦嘴。
方沫没拒绝,为了方便甚至还将头微微侧了侧。
两人相处和谐,就像已经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知道他喜欢自己,却不知道被人喜欢,竟是如此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少年神情认真,抬手将她嘴边的点心残渣一点点擦干净,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方沫心下微暖。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种温情的时刻不会持续太久,青云观的人追到了广深市。
美食会让人心情愉悦,方沫也不例外,心满意足的她格外好说话。
当听到服务员上来说有人找她时,也没多想便带着“跟屁虫”司翰一起下楼了。
楼下没人,她又好奇地走到门口,推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人。
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道姑。
青云观。
方沫立刻想到什么,神色微微变了变。
来人见她出来,动也没动,只报了一声道号便直接开口:
“施主,之前的事情是我青云观的错,还请施主看在贫道的颜面上既往不咎,将我观法器摄魂铃归还回来,贫道感激不尽。”
说完,很是慎重地行了一礼。
司翰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见来者不善,便紧紧盯着眼前的道姑,怕她对方沫不利。
摄魂铃就在空间里,方沫不相信别人会察觉出来。
她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耐心地解释:
“元观主,我不知道为什么青云观执意说摄魂铃在我这里,当时事发突然,我确实听到了铃响,却并没有真正看见东西,这一点,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个人都可以证明。”
顿了顿,又主动出击道:
“或者,您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那东西是我拿了,否则青云观贸然上门问罪,就是在冤枉好人了。”
元观主见她言之凿凿,心下不觉有些怀疑,莫非是妙青弄丢了东西,故意找人顶罪?
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万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她随即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铜鼎,铜鼎不过巴掌大小,但做工精致,隐有光华闪过。
又是一件法器!
方沫用心感受了一下,还好,除了有些压抑,别的并无大碍,随放下心来。
“施主,这是问道鼎,你可敢将它拿在手中,法器之间互有感应,若果真没动静,那便是青云观冤枉了姑娘,必送上重礼赔罪。”
空间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大的倚仗,此刻,方沫还是选择相信它。
浅笑着接过铜鼎,神色自然而随意。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铜鼎没有任何变化,元观主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法器难得,那可是青云观唯一的宝贝了。
难道…真的不在这丫头身上?
只要她用手触碰过,哪怕没带在身边,铜鼎也应该有反应才对。
除非,她自至至终从来就没碰过摄魂铃。
想到宝贝不翼而飞,元观主神色焦急,却是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从方沫手里接过铜鼎,匆匆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等等!”
少年忽然开口拦住她。
“师太,冤枉了好人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方沫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司翰在她面前一向温和有礼,从没见他如此疾言厉色,不过,这是替自己出头,她又不觉开心起来。
元观主被人追捧惯了,猛得有人如此待她,脸上的怒意便忍也忍不住。
不过大事要紧,随转过身认真行了一礼:
“施主,是青云观冤枉了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说完,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