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傅砚墨对于她的感情牌已经免疫了。
“顾依朵,你应该清楚,我最讨厌什么!”他对顾依朵好,仅仅只是出于责任,如果她一次又一次打着顾依云的旗号,让他妥协,只会让他越来越反感她。
顾依朵浑身一抖,她似乎又触怒傅哥哥了,他会不会以后都不管她了。
那她还怎么接近他和麦北,一想到她来这的任务,她忙挤了挤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哀求傅砚墨,“傅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提姐姐。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你为了麦北不再管我!”
傅砚墨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去看麦北的反应,只道,“我没有不管你,既然饭菜都做好了,那你留下来吃了再走吧。”
麦北直接愣住了,他要让顾依朵留下来吃饭?她们夫妻吃饭,中间夹个外人算什么?
顾依朵却喜上眉梢,笑的有些矜持,“谢谢傅哥哥,我去厨房端菜。”
保姆也是看不懂的表情,忙应道,“我也去厨房帮忙吧。”
麦北却想笑,他还真是不给她留一点面子啊!当着下人的面留顾依朵吃饭,这算怎么回事?
“傅砚墨,既然你这么有胃口,那你和顾依朵慢慢吃个够吧,我回房间了。”
她是没办法和顾依朵共进午餐,所以她选择退出,将空间留给她们两个。
傅砚墨皱眉,“你什么意思?就这么不待见依朵?”
“傅砚墨,你是傻的吗?顾依朵她喜欢你,你不知道?”麦北也懒得再跟他装了,以前他可能不知道,难不成现在他还没有看出来?
傅砚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又怎样?我只是拿她当妹妹,难道这点醋你也要吃?”
麦北靠了一声,他连李厉浅的醋都吃,难道她就不能膈应他和顾依朵的事情?
“你怎么不说她是你的干妹妹?”
“麦北,不要以为这几天稍微对你客气点,你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傅砚墨这么一吼,麦北是真的没心情吃饭了。
麦北耸肩,“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还任由她靠近,你不是在拒绝她,而是在给她机会!”
说完这句,麦北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他信就信,不信拉倒。
顾依朵接近傅砚墨,明显心思不纯。
顾依朵站在厨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实她挺难过的,因为刚才她听到傅砚墨亲口说她只是他的妹妹。
所以他对自己是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么他心里真正在乎的人是谁?是死去的姐姐还是现在的麦北?
她忽然觉的有些悲凉,原本以为死去一个,接下来也该轮到她过好日子了,结果半路又闯出一个麦北。
保姆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这饭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就在保姆想端着菜出去时,顾依朵已经先一步保姆走了出去。
她将菜放在桌上,然后绕到傅砚墨的面前,低着头垂着眉,小声说,“傅哥哥对不起,让你和麦北吵架了,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没有人让你走,你先吃饭。”傅砚墨揉了揉太阳穴说。
顾依朵却摇头,“不用了,能为傅哥哥煮饭,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和麦北用餐愉快。”
说完,她拿过沙发上的包,咬着唇径直走出了大门。
傅砚墨看着一桌子精致的饭菜却没有半点胃口,他起身对保姆说,“把饭菜丢了吧。”
保姆也是惊住了~
走出别墅的顾依朵,回头看着身后的别墅,发誓一般说她不要做妹妹,她想做他的女人,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她好不甘心,她想让麦北去死!
如果麦北死了,那她是不是就有资格嫁给傅砚墨了?就算傅砚墨现在对麦北有好感,只要她一死,所有的感情也会跟着消失,就好比他对姐姐的感情。
顾依朵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背着包大步离开了别墅。
麦北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她背对着门喊了声,“进来。”
保姆将重新做好的午餐端了进来。
“夫人吃点东西吧。”
她扭头看向餐盘里的饭菜,撇唇,“我没饿。”
保姆忙安慰她,“夫人这是我做得饭菜,那位顾依朵小姐做得饭菜,先生让我扔了!”
扔了?麦北心里错愕了下,他那么在意顾依朵,会将她的劳动成果给扔了?啧啧,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保姆见她有些走神,笑着安慰她,“其实夫人上楼后,先生也回自己房间了,至于那个不友善的女人也知趣地离开了。”
麦北有些摸不清傅砚墨的心思,既然那么心疼顾依朵,怎么会将她做得饭菜扔了?还让她离开了?
“知道了,你将饭菜放我房间里,你先出去吧!”
“是是是,那我先出去干活了。”
麦北阖上手上的书,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然搞不懂傅砚墨的心思,但不得不说保姆的手艺不错。
她正吃得欢,房门被推开,男人走了进来。
“吃得还挺高兴的?”
麦北皱眉,“怎么?你的心肝宝贝走了,没胃口?”
既然没胃口,那干嘛将顾依朵赶走。
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挑衅的目光,他在那里气得吃不下去饭,她倒是胃口好。
他忽然双手撑在床头柜上,整张脸也随着靠近了一些。
麦北心里一阵警惕,下意识头往后面缩去,“干什么?”
“这么怕我做什么?难道是怕我亲你?”男人又得寸进尺了一些,两人的距离直接变成了一厘米。
麦北的眼睫毛扇动了下,像是漂亮的蝴蝶,美得叫人挪不开视线。
事实上,他被她的眼睛给吸引住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这么近距离地靠近,还是第一次,而且两人离得近了,连对方脸上的细小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事实上傅砚墨的皮肤非常白,白的有些病态,但是他动手起来,简直是个狠人。
此刻她连对方呼出来的气息都能感受到,带着一丝炙热和强势,叫人无法抗拒。
她眨了眨眼睛,故作轻佻地说,“我怕被你传染病!离我远点!”
说完,她一把将他推开。
男人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说谁有传染病呢?他除了她,还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干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