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北有些嫌恶地推了推他,“傅砚墨,你要点脸吧!一边唾弃我脏,一边又对我动手动脚,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常男人!莫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病!”
傅砚墨寒着一张脸盯着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还没有人敢这么骂他的,她绝对是第一个!
如果她跟其他女人一样趋炎附势地爱慕着他,他反而觉的失去了兴趣,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
“有没有病,试下不就知道了!”他看起来像是动了真格。
一想到她们身后是傅家,他要是真的在车里做出强奸她的事情,丢脸的肯定是她。
她忙制止,“好,我答应帮你劝傅文宇回家!”
她这么快投降,反而让他心里一阵空落落,比起另外两个男人,她反而和他们走得更近一些。
傅砚墨胸口憋着一股闷气,生气地一拳头打在了她身后的座位上,吓了她一跳,她都答应他的要求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麦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离这个男人远点。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座位上,低头直接强吻。
麦北简直不敢相信,她都答应他的要求了,他不该放了她吗?
怎么反而欺负她啊?
麦北之前就警告过他,可惜他拿她的话当耳旁风,她伸出长长的指甲,朝男人的后颈直接抓了上去。
“唔!”男人松开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摊开手心一看,上面沾满了血。
麦北不认错,“谁叫你乱发情的!”
男人扭了扭脖子,一把拽过她,将她按在胸口,这次将她的两只手也压在了她的胸口,防止她再乱抓。
麦北左右晃动,想避开他的吻,男人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唇,惩罚性地咬伤了她的嘴角。
麦北那个憋屈和郁闷,男人直接混着她的鲜血,和她来个法式热吻。
她被吻的脸颊红通通的,差点缺氧。
虽然很讨厌这个男人,但男人吻她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没办法忽视。
麦北讨厌这种悸动又抓不住的感觉。
男人最后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看到她的唇肿的不像样,才满意地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麦北像只野猫,跨坐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衣领,乱挠乱扯。
“混蛋!干嘛老是欺负我!傅砚墨,我讨厌你!”
“讨厌吗?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将你吻到投降!”男人勾了下嘴角,完全不让自己处于下风。
麦北从他腿上跳了下去,生气地说,“我不要和你坐一辆车,我要下车!”
“别怪我没提醒你,最近的公交车站离这里也有三公里!”
麦北正在气头上,别说三公里,就算一百公里,她也要和他分开走!
她头也不回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只留下一脸黯淡的某个男人。
傅砚墨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将车开走了。
麦北的脸逐渐拉长,到最后变得漆黑。
她就知道他一点也不心疼她,就算刚才强吻她,也不过是身体上的吸引,和爱无关。
她将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慢腾腾地往下面走,不过她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他就可以和顾依朵搞在一起,她就要和男性保持距离。
既然他觉的她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那她就没必要当什么保守的女人。
划开手机屏幕,她点开WX,找到那个已经失联很多天的男人头像,然后点了进去。
“死了吗?”
消息一发出去,她将手机扔进兜里,两眼悲愤。
“叮”有人给她发消息来了。
“想我了?”
麦北心说,谁想你了,她现在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有些害怕,想找个人陪她聊天。
“我现在要去坐公交车,但是公交车离我有三公里,我要走路过去。我无聊的很,你陪我聊聊?”后面再加个无助的表情。
“要去哪里,我来接你。”男人又发来消息。
麦北觉的,这个男人除了嘴巴贱了点,人还是挺好的,至少比傅砚墨不知道好多少倍。
明知道不该去招惹这个男人,但是她下意识将黑石当成了朋友,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我给你发定位吧。”反正现在也不指望傅砚墨了,她将她的位置发给了‘黑石’。
‘黑石’发来三个字,“等着我。”
麦北干脆坐在石头上等他来接她,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走路,九寸的高跟鞋太高了,走几步路都要命。
“轰轰轰~”老远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麦北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就看到黑石骑着摩托车朝她英姿飒爽地走来。
摩托车一个漂亮的转弯,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黑石丢给她一个头盔,“上来!”
麦北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抬腿正要跨上去,却被男人叫住,“等一下。”
“怎么了?”
“你平时都穿这么高的鞋?”
麦北不解地点头,“对,有问题?”
“脱了。”
麦北歪着头看他,“光脚就好受了?”
比起穿高跟鞋,光脚更难受好吧?
黑石将摩托车停好,绕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主动替她脱鞋子。
麦北想制止,却被男人打断,“经常穿这么高的鞋子,脚容易骨折,爱美有那么重要吗?”
他的声音虽然难听,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很温暖,这么细小的事情,他竟然注意到了,可是傅砚墨却从来没在意过她穿什么。
为了她的形象,她经常要穿这么高的鞋子,早就习惯了。
“你不懂女人的形象有多重要!”
麦北话音刚落,脚上突然多了一双运动鞋,男人将他脚上的运动鞋脱了下来,然后穿在了她的脚上。
她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你的鞋子啊?”
她穿了他的鞋子,那他穿什么啊?
而且女生穿男生的鞋子,好像只有情侣之间才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吧?
麦北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她想哪里去了?
“动一下脚,看合适吗?”
麦北无力地说,“自然是大了。”
她的目光瞄向了他的脚,以为他声音那么难听,他的脚肯定也跟大汉一样粗黑,结果让她意外的是,他的脚竟然很白很修长。
她直接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