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双双清醒的时候,只觉的头疼欲裂。
耳边传来焦急的喊声,“小姐,你没事吧?”
傅双双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陈州担心的眼神,脑子瞬间转动过来,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疼的冒烟。
陈州看出她似乎想说话,忙劝道,“小姐,你因为吸入太多浓烟,一下子没办法开口。不过,少奶奶呢?你有没有看到她?”
傅双双急的都快哭了,当时车子冒烟的时候,她和麦北都在车上,而现在车子被烧的只剩下车架子,她担心麦北已经被大火烧死。
她用力抓着陈州的手臂,一脸央求地张了张嘴,“快……救嫂子,快点!”
陈州虽然看不懂她想表达什么,但是从她的嘴型可以看出,她应该是想让他去救少奶奶。
遭了,难道他来晚一步,少奶奶被烧成了灰烬。
陈州心如死灰,如果少奶奶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他难逃其咎。
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傅砚墨打去电话。
“人找到了?”傅砚墨沉声问。
陈州垂下头,声音沮丧地说,“对不起傅总,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车子着火了,没有看到少奶奶的身影,只找到了小姐。”
“事发的时候,双双和麦北在一起?”男人诧异地问。
陈州用力点头,“对,不过小姐现在没办法开口,我是继续寻找少奶奶还是先将小姐带回来。”
电话那头是很长时间的一阵沉默,陈州等的心肝都在颤抖。
“先将双双送回来,至于麦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地毯式搜索!”
陈州拍着自己的胸口,中气十足,“是。”
傅双双却心如死灰,麦北到底是死了还是扔下她逃跑了?
说不定她早就逃跑了,她就不应该心软的,好不容易相信她一点了,麦北却丢下她逃跑了。
如果不是遇到陈州,她是不是直接死了?她不敢想象,下意识抱着自己的双腿,全身一阵发凉。
陈州不敢碰她,只能轻轻询问,“小姐,你还能自己走吗?”
傅双双呜咽了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陈州开来的车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去。
——
麦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上半身不着片缕,更要命的是她的双手双脚被铁链子捆绑住了。
她羞愤地咬牙,试图挣扎了好几下,但是根本就撼动不了铁链子。
她试着打量了下周围,发现她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房间很小,四处还有老鼠在窜动,她的小心肝都在颤抖。
“啊!”眼看一只小老鼠就要碰到她的身体,一条长鞭突然甩了过来,正中目标,小老鼠直接倒地不起。
麦北眼睛抽搐了下,看着突然出现的鬼魅男人,表情都快龟裂了。
“你……你这个变态,你将我绑起来想干什么?”
她明明和傅双双在车上,当时车子冒烟,她和傅双双都晕倒了,然后呢?
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而且这是什么鬼地方?
男人凑了过来,看似好意的提醒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恩?”
麦北忍住骂脏话的冲动,僵着脸问,“你算哪门子的恩人?快帮我解绑!”
她上面只穿了个内衣,光着身子和他说话,怎么感觉哪里好奇怪啊?
男人却掀了掀眼皮,将她的羞愤看在眼里,不要脸地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也不用害羞了。”
麦北好想抽死这个男人,手好痒怎么办?
“我冷,麻烦先帮我解绑,我要是感冒了,也是增加你的负担。”
男人却皱眉,“你的肩膀受伤了,你最好先躺着休息,别动来动去的。”
“我会好好休息的,但前提是不被捆绑住啊!”
黑石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最后长鞭一甩,原本扣住她的铁链全都解开了。
麦北一得到自由,赶紧去床上寻找她的衣服,还好衣服还能将就穿一下。
穿上衣服后,她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皱眉问,“这是哪里?”看起来像是穷人窟,这人就是住这里的?
“你觉的呢?”黑石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问题丢给了她。
麦北忍不住吐槽,“这里该不会是你的老窝吧?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刚才她差点就被老鼠碰到了,想想都觉的恶心,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还有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
男人又怎么会没看出她对这里的嫌弃,也对!傅家的少奶奶,什么东西没见过。
“饿了没有?”男人煞有其事地问她。
麦北想到刚才看到的老鼠,让她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她真的会吐的。
“不饿。”她忙摇头。
男人却轻哧了一声,“随你。”
然后推开门离开。
麦北不想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赶紧追了上去,结果男人动作利索地去爬楼梯。
麦北这才发现,刚才她们是在底楼,上面还有房子?
她的手刚抓到楼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痛的脸色一阵惨白,整个人倒在了楼梯上。
原本已经上去的男人,不放心又折了回来,就看到她有气无力地瘫在那里。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需要我拉你上来?”
麦北仰头看过去,刚好看到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一时间有些走神,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如果是一个坏人,手指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
男人见她没有动静,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看够了没有?”
麦北尴尬地红了脸,“谁看你了,自恋狂。”
“这张嘴真是又硬又甜。”男人戏谑道。
麦北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男人趁机抓住她的手,轻轻松松就将她拉了上来。
刚到地面的麦北重心不稳,直直地往男人怀里倒去,男人掐着她没几两肉的腰,又是一阵纠缠,“看不出来你挺急的,你要是不介意有伤战斗,我更不会介意。”
麦北一把推开他,扔下一句,“油腔滑调!”
到了地面,麦北才发现这上面和下面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啊?下面像是耗子的家,这上面嘛?跟宫殿一样漂亮。
她怀疑他故意让她睡地下好吓唬她?
“你真坏,我都受伤了,你还让我睡阴冷又潮湿的下面!”
男人邪魅地勾着嘴角,“这么快就接受我了,现在想睡我家里了?”
麦北翻白眼,不是接受,是被逼的。她现在想走,他就让她走了?
况且她发现他对她没恶意,虽然三番五次轻薄她,但都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可能他就是拿她当消遣的吧?真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