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千醒来后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后背有一阵阵清凉的感觉。
有两个侍女也在房间,帮她脱衣换药。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两个侍女赶紧帮洛千千把床帘拉上。
夜墨白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水。
“夜先生,洛小姐醒了。”
其中一个侍女眼眸流转,定格在夜墨白的脸上。
这个男人虽然戴着面具,但从气质上也能依稀看出是个美男!
夜墨白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他把水递给侍女,斜靠在桌子上故作冷酷地问道:“醒了?”
洛千千的声音从床帘后传出。
“嗯。”
夜墨白听到这个声音,悬着许久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时洛千千说道:“帮我把包裹里的那瓶白色药膏拿出来,抹在我的背上。”
作为一个女人,爱美之心是最重要的。
这瓶金疮药是从小空间带出来的,洛千千实验过,不管怎样的皮外伤,只要涂抹上一些,都不会留疤。
所以洛千千一直带在身边。
一个侍女从行李中找到了那瓶药膏,接着进到帘子里,轻轻地涂在洛千千后背的伤口上。
“打伤你的人叫洛宇承,他住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要自己报仇,还是我替你去?”
姓洛?洛千千摇头失笑,没想到还撞姓了。
洛千千让两个侍女出去后,说道:“算了,找四宝更重要。”
夜墨白眼眸低垂,在他的印象里,洛千千可是个从来不会吃亏的女孩。
她果然是寻崽心切,为了四宝,就连这么大的委屈也能先忍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夜墨白好似早就知晓,没有任何迟疑,就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敞开,走进来一个男人,正是先前被洛千千训斥了一顿的萧羽尘!
此时他的眼前缠着一圈黑布,脸上表情明显带着愠怒。
他在夜墨白的搀扶下走进房间,咬着牙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让我把眼蒙住再进来!”
夜墨白看了一眼洛千千的床,床帘是半透明的,虽然看不见洛千千,但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妙曼的倩影。
而这也正是夜墨白让萧羽尘蒙住眼进来的原因!
不过夜墨白也懒得解释,他直言道:“东西带了吗?”
萧羽尘从肩膀摸下一个背包,带着些怒气扔在地上。
夜墨白俯身打开,里面是夜行服和匕首短棒。
洛千千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夜墨白头也不抬,冷声说道:“今晚趁着夜色我去摸一摸今天看到的高塔,找找四宝在不在里面。顺道帮你报仇,只是顺道而已。”
萧羽尘此时满脸震惊,他惊讶地问到:“夜墨白,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夜墨白干咳一声,没有回答他。
一旁的洛千千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她满头黑线地问道:“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
夜墨白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缓缓说道:“墨门误以为我们两个是那种关系,所以只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
“而且,现在墨门的客房都住满了人,已经没有别的房间可以更换了……”
洛千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咬着牙追问道:“所以?”
“所以我们只能住在一间房,但你别误会,今晚我睡地上。”
夜墨白颇有些大度地一挥手。
站在一旁听八卦的萧羽尘猛地一阵咳嗽……
二皇子的院子里。
瘸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位置,一言不发。
二皇子把茶杯递给身旁的美艳侍女,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在外界的那种和煦,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事情都办完了?”
瘸子惜字如金地回道:“嗯。”
二皇子满意地点点头,“杀手风云榜上,你虽然只排在第六,但是你这一身用毒的本事,也算对得起你这毒师的称号。”
瘸子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皇子继续说道:“墨门的灵童和老门主留下,今天帮我治病的那个姑娘也留下,其余人就都杀了吧。”
此时山谷内墨门弟子加上外来人员,足有近三千人!
二皇子一句话给他们判处死刑,简单的像吃饭喝水一样。
二皇子面色冷峻,“我有癫症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这次本想低调点,可既然如此,那就一个多余的人也不能留了!”
“世人不会允许他们未来的皇帝有癫症的!”
墨门高耸的宝塔内,最顶上的房间。
此时房间内有三个人,站在窗边的老门主,满脸憋屈的浮风,还有一直好奇打量浮风的四宝。
“老头子,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算账!”
老门主透过窗户看向下方,轻声说道:“刚才都没打过人家,就别自取其辱了。”
浮风愤懑地反驳道:“我只输了一招,而且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那一招也不会输!”
老门主笑道:“你这笨徒,为师是怕你吃亏呀,刚才的你已经用尽全力了吧?可是你对面那人明显比你游刃有余!”
浮风哑口无言,这倒是实话,娘的,刚才那个家伙,他是真打不过!
“当下门中很多弟子被杀,跟你打架的那个人明显没有杀心,应该不是他干的。你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杀害门人的凶手,而不是去好勇斗狠。”
老门主揉着眉头走到四宝面前,摸了摸乖徒儿的小脑袋瓜。
唉,没一个让他省心的,还是自己的小徒弟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一点儿都不给他找麻烦!
墨门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来见了一大一小两个徒弟,他也算是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他又嘱咐了两个徒弟一会儿,接着走出房门,继续下去处理事情。
房间中仅剩下浮风和四宝两个人。
这时四宝惊奇地问道:“大师哥,还有你打不过的人?”
浮风翻了个白眼,纠正道:“不是打不过,只是稍逊半分而已!”
四宝更惊奇了,按照大师哥的性格,这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
“那人是谁呀?”
浮风挠了挠头发,疑惑道:“带着面具,谁知道是谁呢?只是他有一个同行的女人,好像是个大夫,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洛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