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
“高丽人渡江了!”
一名百户急匆匆跑来禀报。
“这么急不可待吗?绵雨才刚落下就渡江来战,看来高丽朝廷内部早就做好决战的准备。”
唐九洲冷冷一笑,让沐轩辕备马,准备去前线督军。
此时的汉江,神威大炮对着江中进行狂轰乱炸,但比起之前,密集程度明显小了很多。
被雨淋湿后,引线很多没法点燃。昨晚摆放在外边的弹药被雨淋湿后,也没法使用。
“雍人的火器没什么可怕的!等渡江登岸,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负责指挥这场战局的,是高丽皇帝的亲舅舅许光朱。
这次征战被封为了复兴将军,足以看出皇帝对他的信任。
之前把岐山最为重要的地方,让自己儿子派人去守,结果失守了。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有实战经验的大将来督军。
一旦战败,就会国破家亡。
王政不敢大意,同时朝廷文武百官也不敢大意,最后一致决定让许光朱来当这次的总兵。
“看这架势,高丽人是全军出击,准备先占领沿江地区,再以这里扎营,慢慢把城池占回来。”
“正好,老子早就想让重甲黑骑跟他们正面交锋!让他们看看,我们阎州大兰马,是他们高丽马的祖宗!”
戚军侯戴上了战
盔,每一句话都犹如战鼓般振奋人心!
在他身边,是这一路东征培育出来的将领。
重甲黑骑营都尉李元博。
火炮营都尉刁世林。
弓弩营都尉吕展堂。
步兵营都尉白轻侯。
轻骑营都尉樊绪明。
还有几个高丽将领,身边配备了通译。
“哈哈!正好老子也手痒了!到时候沿江这片空地,就是这些高丽军的葬身之地!”
“张都尉说,他们一定会为阎王大人献忠,不会因为对方是同胞而手下留情。他们非常感谢阎王大人将田地赋予百姓,这才是他们需要的明君。”
通译将这番话翻译过来,也是表明了张仁为代表的高丽人,对这次战争的态度。
唐九洲来到点将台,这里地势高,可以很清楚看到下边战场的情况。
这条战线铺设得很长,江岸密密麻麻全是船。
“高丽人终于聪明了一次,知道他们人数占优,所以拉长战线分散登岸,这样可以减少伤亡。”
“他们想趁我们的火器在雨天发挥不出太大效果时,跟我们打正面交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还有4000重骑兵。”
沐轩辕跃跃欲试的样子,看上去也很想加入到战争当中。
“沉住气,后面有你发挥的时候。等把高丽主力军击败,渡河直捣高丽皇城
江陵,到时候让你率领1000王卫队去攻陷皇宫。”
沐轩辕咧嘴一笑,“谢大王!”
“先别高兴那么早,这场仗也没那么好打的。”
汉江,神威大炮还在轰炸,不少船沉,那些士卒漂浮在江上。水性好的还能等待后面的船来救,水性不好的,落水后没多久就被淹死了。
等战船靠近,甲板上的士卒开始用弓弩反击。
双方各有伤亡。
冷兵器战争的惨烈,像是一把钝刀砍断骨头,血腥得让人不敢直视。
有人畏惧,也有人早已在等待这天。
岳云飞背靠着砖墙,双手抱住他的红缨枪。
他归属于重甲黑骑营一列,共有十队,每队都有400人,而他是其中一队的队长。
重甲黑骑营里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今后他们的盔甲会传给儿子,儿子的盔甲传给孙子。以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公务员。
战争时期的公务员或许很危险,但到了和平时期,不用打仗,军俸照样领,可以说是铁饭碗。
所以这些人非常愿意为阎王卖命。
“李都尉回来了!”
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岳云飞立马来了精神。寻着声源处过去,看到了李元博。
“都尉,怎么样?我们是不是位列前军?这次总该我们黑骑位列前阵了吧!”
“你小子,这场仗够你打的。没错,我们这次黑骑担任着冲散敌军阵型的任务,到时候我们跟枪兵一起位列前阵,他们居中,我们在两翼。”
“妙哉,到时候一口作气杀到敌军后方,再配合后续跟上的轻骑兵杀他们个回马枪,形成两军包夹之势。”
岳云飞已经能够脑补出到时候的场面。
“大王说过切记不能轻敌,这次高丽军置死地而后生,一旦失败他们就会国破家亡,所以定会起猛虎之势,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李元博本来也是一介武夫,性格跟岳云飞差不多。
但刚才戚军侯专门嘱咐过,岳云飞打仗是好手,但太好战,一定要好好管管。
否则他肯定跟岳云飞一样,做好破军杀到敌人后方的打算。
到了晚上,高丽军仗着人多的优势,已经陆续登岸。
第一道防线失守,被高丽军给占据。
很快他们以江边扎营,快速布局,准备翌日天亮开始陆续攻城。殊不知,这道防线是唐九洲故意放给他们的。
江岸线长,为了防止敌人夜袭,每段路都安排了几十名士卒扎营夜守。
【沓凼沟】
十几个高丽士卒围在火堆前,准备分食刚打到的一只野味。
“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嘛,很容易就登岸了。接下来就是将雍人杀个干净,
让那些叛军付出代价!”
“不要轻敌,毕竟他们攻破了岐山好几万守军,那可是我们高丽国三分之一的兵力。”
“我想一定是李将军和姜将军两人产生了分歧,毕竟是三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彼此不对付。要不然就凭阎州那几万兵马,怎么可能攻下岐山。”
“皇上这次说了,斩杀雍人五个,百户以下官升一级,这场仗打下来,怎么着也能混个旗来当。”
“若是杀掉雍人将领,岂不是直接可以当百户了?”
这些人笑声不断,可不远处的脚步声立马让他们警惕起来。
“是巡戒的人回来了吗?”
“哪有这么快,才去半个时辰不到。”
那道影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什么。
奇闻怪谈,自古都有。
特别是山上这种地方,妖怪的传闻就更多了。
等对方走近后,他们看清是人,才松了口气。
“你哪旗的,怎么走散了?”
晚上行动至少是三人成行,而这人只身行动,显然很奇怪。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去。
“混蛋,停下来!”
“快说,你哪旗的?”
崔晨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手中龙雀刀游曳似匹炼,刀锋毫不客气的割断了最前面的人的喉咙。
其余高丽士卒这才反应过来。
“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