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笑呵呵的拿来了菜单。
“顾总，您要吃什么？”
季暖接过菜单，询问道。
“你看着点吧。”
顾之砚淡淡的说。
季暖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低头看菜单了。
顾之砚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而且什么也只吃一两口，所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般般的。
“老板，来一份这个吧，要七分熟。”
季暖指了指他们的招牌牛排。
然后又指了一份蔬菜沙拉：“这个也来一个。”
她随意地翻阅着，不知不觉，竟然都点了四五样。
这家店是真的不错，不知道菜品怎么样，反正图画的不错。
这图要是画的好了，就莫名的让人有食欲。
最重要的，是花的，不是她的钱。
作为顾总身边的特助，是有单独的一张卡的，所有的开销都可以从这张卡里面刷，一分钱都不需要自己垫。
而且一张黑卡，属于什么时候拿钱，里面都是有的。
当她拿到这张卡的时候，就想过一个问题。
也亏的是陈琛，当时忠心耿耿，这要是换作是别人，早就拿着这张卡跑了。
所以，她办事向来都是讲究高规格，从来没想过要给顾之砚省钱。
再说了，顾之砚穷的就只剩下钱了，何须要她省？
顾之砚看着外面的风景，对此充耳不闻。
“顾总，我们这次来渠县，是为了调查那两个人吗？”
等菜的功夫，季暖主动和他说话：“还是说…”
想要来探望一下秦家父母。
毕竟秦佳的老家也是在渠县。
况且这两天又是清明。
真的让人不免会想到这一层。
一开始她就是这么想的，可是顾之砚带上了她…
这就让人有点琢磨不透了。
“差不多吧。”
顾之砚修成的手指捏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茶确实不错。
不愧是盛产茶叶的城市。
“哦。”
季暖闷闷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那就代表着一半一半。
看来他两个想法都是对的，除了调查那两个人，剩下的就是要去看望秦佳的父母。
不知道触碰到那个家人，顾之砚对她的态度会不会发生改变。
这家菜上的很快，上来的时候，那肉香完全打开了季暖的味蕾。
她有些殷勤地将顾之砚面前的那盘拿了过来。
“顾总，我帮您切。”
现在照顾的好一点，说不定到时候就舍不得对她开刀了。
“不用了。”
顾之砚伸手，欲要拿回去。
“我接的很快的，保证您吃的时候不是凉的。”
季暖做事一刀已经切了上去。
郭之砚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听从她的安排，收回了手。
季暖切完了一盘，知道他是个讲究人，还顺便摆了盘。
这样看起来，即使是切好的牛肉，也没有那么不堪入目。
“顾总，您请享用。”
她笑嘻嘻的说。
见她心情好，顾之砚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好了起来。
他很给面子的当着季暖的面吃了一口牛肉，赞许的点了点头：“还不错。”
季暖骤然松了一口气。
顾之砚这个人打分从来不会打满分，所以，“还不错”这三个字在他们普通人的眼里就已经是非常好了。
出门在外，除了顾之砚的伙食，还有就是他的住宿是非常难搞的。
这个人龟毛的很，他看他不像摩羯座，反倒是像处女座。
季暖吃的很快，生怕对面的人说一句“他吃饱了”。
顾之砚反倒吃得慢条斯理。
他感觉到面前的人狼吞虎咽，下意识的抬眸。
“你吃那么快做什么？”
季暖炫了一嘴：“这样才能跟得上你的速度。”
顾之砚：“…”
她是不是蠢？
他微微皱了皱眉，本欲要放下去的刀叉又拿了起来。
季暖快要吃完的时候，抬头看着顾之砚的盘子。
今天顾之砚怎么吃了这么多？
她没继续往下想，季暖将自己盘子里的最后三块肉也吃完了。
顾之砚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放下了刀叉。
“吃完了？”
季暖揪了张纸巾，擦了擦唇角：“顾总今天食欲很好啊。”
“还可以吧。”
顾之砚也优雅的拿了张餐巾。
“还有十分钟车就要到了。”
季暖看了一下腕表。
“今天你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顾之砚认真的看着她：“不要乱跑。”
“怎么突然说这个？”季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渠县曾经是灾区，现在虽然不像以前一样，但是同样也存在一定的危险，这里比较乱，不是市中心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你要是出了事，我是要担责任的。”
顾之砚慢条斯理的解释。
渠县曾经出现过无数条人吃人的现象，度过了那段混乱的灾情，后来倒是逐渐恢复了稳定。
但是因为没有人管，那里的人相对比较蛮横一些。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把秦家从这个地方接出去。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治安有没有好一些。
季暖轻轻地舔了下嘴角，乖巧的点了点头。
顾之砚是军三代，所以生下来的时候，骨子里就有一股铁血，男儿的强硬感。
后来听顾伯伯提起，说是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家业，顾之眼完全可以去军营里当军官。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从小顾之砚就学习了各种格斗散打。
所以，跟着他肯定是安全的。
…
公寓里，许星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车流涌动，嘴角漾着似有若无的笑。
刚刚接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大抵就是今天季暖和顾之砚一起去了渠县。
他们果然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了。
走了好啊，走了好。
她饮了一口杯中的酒，心满意足的加深了笑意。
她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一直耐心等着，现在，终于要看到回报了。
她越想笑容越大，不禁笑出了声。
耳边是优雅的轻音乐，她赤着脚，在地毯上轻快地舞动着。
快要成功了，就快要成功了。
也不枉费她这么些年来潜在那个老女人身边，做着一些连自己都恶心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