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跟前！”
小王狠狠地强调：“怎么可能听错呢！”
季暖唯一的一点希望也被她如此坚定的语气打击的连渣渣都不剩。
都说顾氏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厉害的不得了，个个都是可以单独拎出来成为一家公司的总裁的，怎么偏偏到她这里，就什么都解决不了了呢？
这事儿很难吗？
季暖有些欲哭无泪。
“季小姐你是不是高兴坏了？”见她神情呆滞，小王笑着说道，然后又一脸崇拜和羡慕的看着她：“你是不知道，刚刚顾总的态度有多么坚决，特别特别护短。”
要不是怕公司动荡，她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公司上下。
这简直是太劲爆了好吗。
呵。
季暖有些想笑。
顾之砚那根本就不是护短。
那就是单纯的为了折磨她。
怎么都没有拴在自己的身边来的更加的折磨人。
“季小姐，不和你说了，我先上去了。”小王看了一眼时间，没敢耽搁，。赶紧跑着走了。
季暖无奈的重新拿起了拖把，像是发泄似的，狠狠的戳着地板。
角落里，一个穿着后勤部工服的女人在看到小王离开之后，也跟着走了。
到了晚上，季暖出了顾氏集团，一眼就看到了在黑夜中静静停着的红色法拉利。
她差点就忘了，今天晚上是要和Andy一起吃饭的。
安迪一眼就看到了她，笑着打了打双闪。
季暖跑了过去，直接上了副驾驶。
“你很早就来了吗？”
“对啊，等了你二十分钟了。”安迪踩下油门：“不是说，顾氏集团从来都不会让员工加班吗。”
“没有，是我自己走的晚了。”
季暖差点说成了“没有，是我自己想把明天的卫生提前搞一搞”。
“咱们要去哪里吃？”
她赶紧绕开了这个话题。
“在东外环。”
安迪将车停下，趁着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一眼季暖：“你今天穿的也太随便了吧。”
“我哪天穿的不随便？反正到了公司，都是要穿职业装的。”
季暖无奈的笑了笑。
她对穿着的要求只有一个，干净就可以。
至于穿什么，这就没有什么讲究了。
“算了，穿什么都行，你就算穿个麻袋，那个人应该也是喜欢的。”
安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个人？”季暖听到了关键词：“哪个人。”
安迪眼底闪了闪：“没什么，我随便说的。”
到了餐厅季暖才知道，这顿饭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一个她没想到的人。
穆景琛。
季暖看到他的这一瞬间，想法下意识的就是，完了。
这要是让顾之砚知道了，就又麻烦了。
“穆总。”安迪领着她走了过去：“人我可给你带过来了，我想要的那本书，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了？”
季暖刚一坐下，就听到了这么要命的一句。
所以，这顿饭是穆景琛做东？
“你竟然为了一本书卖了我？”她故作生气。
“就吃一顿饭而已，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报答我嘛，这多好的时机。”安迪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反而十分坦然：“而且，我们穆总在远洋集团那可是万人迷，有多人想和他吃饭都得排着队呢。”
季暖看热闹不嫌事大：“包括你呢？”
安迪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把：“我今天能够和穆总坐在这里，也多亏了你。”
“那我面子也太大了点。”
她们两个和唱双簧似的，穆景琛几次三番想要接话都找不到一点空隙。
“我冤枉啊。”
他无辜的不行：“明明是安总平时忙的不见人，怎么还赖我头上了呢。”
“那你必须，只允许你有预约，我就不能有预约了？”
安迪挑眉，豪横的说。
“那请问两位老总，今天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季暖娇俏的问。
“你问他。”
安迪抛出了三个字，然后直接“闭麦”，选择喝果汁。
穆景琛听到季暖问，表情突然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看着安迪，眼睛像是在说话。
安迪愣了几秒后，恍然大悟。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她边说边把包拿了起来。
“可是，今天不是请你吗？”
季暖想拦住她。
“可是吃饭总是没有工作重要的，你们两个好好吃，好好喝，争取把我那份也吃了。”安迪拍了拍她的肩膀，走的很匆忙。
季暖手里揪着的衣服无情的离她远去。
也不知道今天夜鹰有没有跟着。
要是跟着的话，岂不是要把他们两个见面的事情告诉顾之砚了？
季暖有些头大。
希望今天夜鹰不在。
“暖暖，你喜欢吃什么？”穆景琛温和的笑着：“他们家牛排很好吃。”
“那就牛排吧。”
季暖的心思就不在吃饭上。
“要不，要不咱们换个座位？”
这个位置靠窗，实在是有些太危险。
穆景琛怔了怔：“可以。”
然后，服务员就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位置。
“不好意思暖暖，早知道的话，我应该让你选座位的，我想着，你上学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坐靠窗的位置了吗？”
上学的时候？
季暖细品了一下这句话。
上学的时候，她确实很喜欢靠窗的位置。
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同样，每次背题的时候，也喜欢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因为每次背不上来的时候，看一眼天空，似乎就能想起来。
所以那个时候，对靠窗还是有很大的执念。
没想到到现在穆景琛竟然还记着。
“你别误会，我就是在外面看到了个熟人，我不喜欢他，所以不希望他看到我。”
季暖随便给夜鹰安了个身份。
“这样啊。”穆景琛表情舒展了一些：“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我的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约你，所以就想到了安迪。”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季暖了，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得相思病了。
“没事儿。”
季暖刚要说下面的话，一旁放着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顾之砚。】
她新透白一紧，表情僵硬的厉害。
不是吧，这么快。
穆景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虽然角度不对，但还是看出了字的大概。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