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有些拘谨的坐在Andy的身边，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想尖叫，想狂吼，甚至想站起来跳两跳。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激动过…
她觉得她的内心现在早已经犹如万马奔腾。
“你好。”
张雪清伸手。
“你好。”
季暖有些软，轻轻地与对方握了握手。
不愧是芭蕾舞团的首席，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浑身透露着优雅美与高贵。
而且张雪清的形体条件都是少无仅有的完美。
天鹅颈蝴蝶臂，以及浑然天成的气质，她只是坐在这里，就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
三个人的颜值颇高，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到她们的身上。
服务员热情的过来接待，眼睛里像是含着星星一直在三人的身上流转。
一个温婉，一个御姐，一个高贵。
这三人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样的福，才能生出这样的容貌？
Andy简单的说了几道菜名之后看向了其余的二人：“你们呢？还有什么要吃的吗？”
“我喜欢吃的你都点了。”
张雪清盈盈一笑。
“我也可以。”
季暖附和。
“主食呢？”
Andy又问。
她这个问题，只问了季暖一个人。
张雪清她可知道的很，重视自己的形体管理简直比重视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主食什么的，在她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
“和你一样吧。”
季暖随口一说。
笑话，她哪里还有心情想自己要吃什么？
她从小到大膜拜的偶像现在就坐在她的面前，她巴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和偶像面对面交谈上。
Andy看穿了她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拿着汤匙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这孩子学舞蹈很多年了，一直都把芭蕾当做是自己的梦想。”
“哦，是吗？”
张雪清笑得更加灿烂了。
季暖听着她这宛如天籁的嗓音，心里对她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偶像不仅长的漂亮，有能力，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你说话呀。”
一旁的Andy忍不住用胳膊肘蹭了蹭她：“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她认识的季暖可是圆滑的很，才不会像现在一样，半响憋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像一个痴汉一样傻傻的盯着张雪清看。
“我…我确实很喜欢芭蕾。”
季暖结结巴巴的说：“而且学了芭蕾16年。”
“你今年多大？”张雪清问道。
“26。”
张雪清听到这个答案后，眸光明显变了变：“那你现在还学着吗？
听到这个问题，季暖轻轻摇了摇头。
Andy看穿了她眼底的失落，思考一瞬后笑着说：“我觉得这孩子还是挺有天赋的，而且她从小就看着你的视频长大。”
“你这话可就暴露年龄咯。”
张雪清忍不住嗔怪道。
“说认真的，你看她条件怎么样。”
Andy问道。
条件？
季暖唰的一下看向了Andy。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条件完全没有问题啊，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打量过了，一等一的好。”
张雪清很满意：“不过小姑娘，我可提前和你说好了，芭蕾舞团挣的可没有你现在金融圈子挣得多。”
“可是…”激动过后，季暖很快冷静了下来：“我的腿四年前受过伤，现在虽然可以正常的行走，但跳舞的话…”
她后面的话欲言又止，声音也显着淡淡的忧伤。
闻言，Andy和张雪清相互对视了一眼。
彼此微微有些惊讶。
对于一个拥有舞蹈梦的人来说，不能再次跳舞，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反正如果是张雪清的话，她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医生的建议是…”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目前是不可以。”季暖如实说：“但是以后还是有很大几率的。”
“嗨。”
Andy松了口气：“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呢，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还是有很大几率的呀，反正她这边肯定会卖我一个面子，等你什么时候腿可以了，直接联系她就好。”
季暖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这样一个回答。
她和Andy认识不久，今天也是第三次见面。
她就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
从她知道自己可以正常行走的那一刻开始，她几乎每天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站在国际的舞台上。
但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被自己否决了。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舞团，是可以接受她这样的条件的。
“没错，只要你恢复的好，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来。”
张雪清说完之后，主动拿出了手机：“我们可以加一个联系方式。”
季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像一个完全不会思考的机器。
整个大脑完全放空的。
张雪清在的芭蕾舞团，那可是A国顶尖的舞团！
她手几乎是抖着扫了张雪清的二维码。
她决定了，以后Andy就是她要供奉的大神！
她很激动，激动到这顿饭都是她借着上厕所的由头结的账。
虽然贵，但她一点都不心疼。
以至于与张雪清分别之后Andy骂骂咧咧了一路。
“说好的我请客，你这样倒显着我带你去，就是让你请客一样。”
“不是不是。”
季暖刷着张雪清的朋友圈：“我就是想请偶像，还有我的贵人吃顿饭而已。”
“贵人。”
Andy将手肘搭在玻璃框上，缓缓将车停下，等着红绿灯：“这个称呼不错。”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每天这么叫你。”
季暖一点都不带假把式的。
“那还是算了。”
Andy将墨镜戴上。
“但今天很谢谢你安总。”
季暖刷完张雪清的最后一条朋友圈视频，抬头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人微言轻，但是您今天帮了我这一次，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也一定竭尽所能。”
“让我想想。”
Andy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觉得以你这种性格，如果今天不让你帮我什么忙的话，恐怕这个恩情你要记一辈子。”
孩子老实巴交的，实在是和她见过的那些顾氏集团的人不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