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许伤静王性命
“王妃!婢子真不知道那日的事情。”
“王爷出来后,便是要寻王妃。
阿樱又道:“王妃,蔡夫人之事,王爷既然未告诉王妃,想来是有自己的考量。
王妃可宽心一些,殿下如今心里王妃的位置无人可比!”
阿樱如此口风紧,元笙一也分不清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季九曦命她不准说。
元笙一也不想再为难她,便点头说:“行吧!你不知道便算了。”
“阿樱,你何时离开?你到时候顺便帮我把信带过去,我已写了一份信!等我看完了信,我再写一封。”
“阿樱此次回来,便是照顾王妃,王爷一直挂念王妃,始终放心不下。”
元笙一讶然,脸色红扑扑,抓紧阿樱的袖子,道:“他,真有想我吗?”
“千真万确,王妃送的香袋,王爷十分欢喜!”
“王妃不妨看看信,定是明白王爷心意。”
元笙一松开了手,把玉佩收好后,撕开了信封,正要展开时,瞅了一眼阿樱一眼。
阿樱识趣的作揖,“王妃,那婢子,就先退下了。”
“阿樱,你去找李妈妈给你安排个房间住着,我晚一点再去问你王爷的情况。”
“是!”
阿樱掩面笑着退下了。
元笙一拿着信在案桌前坐下,玉佩放至一旁。
信中字迹娟秀,特别工整,且都采用了简写。
元笙一想季九曦大概是怕自己看不懂,才避开用一些繁写和生僻字的。
信中道:
笙一,此玉佩,独一无二,希望你看见了会欢喜。
一日三餐,可要听李妈妈吩咐,不许挑食作怪。
天热燥热,冰食却也不可食之过繁。
夜间,不可与小竹等人玩棋过晚,贪睡也不能误了早膳。
你要好好将养身体,将来为我诞下子女。
你可也要学些规矩,不然将来时,如何教子育女。
你要喜乐安康。
待我回来。
“季九曦,到底会不会写信,除了规矩还是规矩……”
“季九曦,你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你这样的书信,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元笙一鼓了鼓腮帮子,哼道:“等你回来时,我要好好教你写信。”
“不,我现在便教!”
“小竹……”
元笙一大喊一声,“磨墨!”
小竹拿着魔石,看着气鼓鼓的元笙一,小声问:“十一娘,王爷不会在信中骂了你吧。”
“这怎么可能!”
元笙一握着笔,道:“我是要教季九曦写信,他写的信,太过教条了。”
“他这种信,女孩子看了不会喜欢的,我要教他写情书。”
“情书?”
小竹愕然,“十一娘,那是能写的吗?”
“小竹!”
元笙一拍了拍桌子,“这情字,是情意的意思,不是情事的意思。”
“男女之间通信,便是叫情书。”
小竹明白似的点点头,“那我要看看王爷写的是什么,竟然被你嫌弃。”
小竹的手刚触及纸张,元笙一便把信纸夺了过来。
“小竹,你不能看的。”
“我为何不能看,十一娘,你不是说这只是写情意的嘛,不是写情事的。”“不能看便是不能看。”
“为何不能看?”
小竹摇晃着她的手袖,委屈道:“十一娘,你说过不瞒着我任何事情的。你便给我看嘛,我绝对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小竹,这是我和季九曦的秘密。男女之间的情书,是不能给其他人看的!”
“没有写情事的情书,也不能吗?”
元笙一非常肯定的点点头,“不能,绝对不能。”
小竹委屈的道:“那好吧!”
“那我可以看你写的情书吗?”
元笙一遮住纸张,“那也不行!小竹,你去休息吧,我自己研磨。”
一见十一娘要赶自己走,小竹立马把歪向她的脖子扭了过来,立誓道:“十一娘,我保证不偷看的。”
“我不看的,我就研磨!”
元笙一笑着弹了弹额头,“小竹,你可真有趣。”
小竹真是个小白菜,容易就哄住了。
她如此单纯,以后陪伴她度过一生的人一定非常幸福。
“小竹,你日后有了喜欢的人,可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把关,不能让别人骗了你。”
“十一娘说什么呢,我这一辈子都陪着十一娘,绝对不会离开你。”
“你啊,一辈子,长着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无需克制。”
皇宫。
侍从呈上册子,汇报着凉城之事。
季照光:“静王在凉城病又复发了?”
侍从:“是的,陛下,刚到凉城三日,静王殿下便生了咳疾,江太医四处寻药。臣回来之疾,殿下似乎染了风寒。”
季照光合上册子,“此疾,是真是假,可有探过?”
“殿下的内院,臣打听过了,草药味甚浓。臣估摸有九分真,凉城之事,静王只是在少数场合出现,大都是刘大人、朱国公在主持。”
“吴县,殿下也未亲自前往!”
季照光打开册子,翻看至最后一页,“这喜香园之事,又作何解释?”
“陛下,静王与卢公子,有时候会去喜香园,点些曲子。王家仁大人买下了喜香园的头牌舞女献给静王!”
“他收了?”
侍从点头,“殿下已允她跟在身侧,近身伺候!”
“殿下并无异样!只是,殿下似乎与朱国公的公子不和!”
“可要臣去细细查探?”
“不必了,此事,朕已明白!”
“派人去试试静王的身手,看看静王到底是恢复了几成!”
侍从领命!
“记住,点到为止,不许伤静王性命!”
“臣明白。”
侍从走后,朱皇后才从屏风内出来。
“陛下!”
季照光将册子递给她,“九曦,朕还记得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是多么得志!
很难相信他真的甘心当一个闲散王爷。”
“陛下,就算静王不甘心,如今陛下根基已稳,他也无可奈何。
他大概也是知难而退,这数年过去了,也无异常,殿下该宽心一些。”
季照光摇摇头,起身立于窗台前,长吁短叹,“他是父皇认定的太子,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是众大臣都认可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