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是顾星澈。”
温灿这个家伙眼睛还挺毒,从人群中找了个最亮眼的。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霍骁太过出众,但却也是事实。
“是不是都没关系,迷惑勾引你,都罪该万死。”
温灿把目光从温玉的身上移到了霍骁的身上,冷冷的说道。
“……”
谁迷惑勾引她了。
“你这个家伙,你可别乱来,这个人我们可惹不起。”
而且,有了上一世的惨痛代价后,她对于霍骁都是能躲则躲,绝不招惹。
温玉一只手胡乱的揉了揉温灿的发顶,说道。
“你很怕他?”温灿侧目看向温玉。
“……”
霍骁谁不怕?
但她更怕霍骁会像上一世一样针对温家。
“总之,你不要招惹他。”
温玉看了一眼霍骁的方向说道。
温灿看着霍骁,莫名的心底起了一层寒意。
这个男人确实不是顾星澈,顾星澈一个病秧子哪里有这样的气场?
“已经招惹了。”
温灿收回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温玉,“有什么事让他冲我来,我不会连累你的。”
“你说什么?”
温灿的话似一道雷,狠狠地劈在温玉的身上。
温玉死死地盯着温灿,想要从那双眼睛里找出一丝他不过是玩笑话的迹象。
但见温灿目光毫不闪躲,在正经不过的模样,温玉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将自己裹挟。
“你做了什么?”
温玉一把拽住温灿的手臂,就连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温灿被抓得手臂生疼,他用下颌指了指霍骁身边的男服务生,道:“我让人给他的杯子里加了点料,芥末。”
“……”
话落,温玉双腿发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抬眸,在看到霍骁已经接过那杯东西,抬首轻呷,温玉握着温灿的手随着霍骁喝下东西的动作越收越紧。
已经来不及了……
温玉的眼前浮现出在吴家菜馆时的画面,霍骁尝了菜后脸色阴沉,孟阙更是莫名其妙地下跪认错。
这是犯了霍骁的大忌。
“灿灿。”温玉捏着温灿的胳膊,说道:“你先躲起来,一会儿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带妈先离开这里。”
温玉不知道霍骁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按照上一世霍骁对温家的手段,她觉得温灿触了霍骁的大忌,只怕他们全家都难逃这一劫了。
看出温玉是真的害怕了,温灿也莫名的有了一丝怯意,尤其在看到霍骁那张脸在喝完那杯东西后变红后。
那浑然天成的气场,压迫得他莫名害怕。
交代完温灿后,温玉提步朝霍骁走了过去。
霍骁喝了加了芥末的果酒,他尝不出味道,但只觉得喉间难耐,那股感觉直冲天灵盖。
呛得他难受,但却也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难受法,因为他品不出味道。
“这杯子里加了什么东西?”
霍骁难耐的一把揪掉脸上的面具,站起身一把揪住服务生的衣领,目光冰冷透着狠。
“芥,芥末……”
那服务生在看到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时,呆了一瞬,紧接着便被吓得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闻言,霍骁的手猛地钳制住那人的脖颈,他眸中迸发出阴狠,仿若修罗降世。
“连我霍骁都敢戏弄,怕不是活腻了!”
他声音阴恻恻的似是从地狱传来,阴冷得叫人忍不住发抖,就连周围的人在看到这一幕时都骇得下意识往后倒退。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霍骁死死地攥着那人的脖颈,一双眼又冷又邪。
“咳——”
那人被掐得无法呼吸,脸颊通红,毫无反击之力。
周围的人皆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倒退,眼看着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弱,但却无一人敢上前。
“八爷!”
突然,一只手附在了霍骁的手背处。
那声音轻柔,透着急切。
霍骁在听到温玉的声音时,蓦地转头看向她。
只一眼,他便认出白狐面具下的人是谁。
霍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温玉,薄唇微启,面色绯红,眉头紧皱透着不舒服。
那眸中的冷冽骇得温玉浑身冰凉,但她仍是开口继续道:“这件事与别人无关,您能不能先放了他。”
霍骁冷冷地盯着温玉,眸中无一丝温度,视线冷到似是能将人冰封。
“八爷。”
温玉顶着那令人胆寒的目光,覆在霍骁手背上的手稍稍收拢了一些。
看着温玉那双充满恳求的目光,霍骁动了动眸子,压在手背上的一只小手冰凉刺骨,但却莫名在他手背上漾出一丝暖意,逐渐将他眸中的暴戾融化。
“八爷。”
温玉见霍骁有了松动的迹象,连忙握住霍骁的手,将那人的脖子从霍骁的手中解救出来。
温玉就这么拉着霍骁,带着他往楼上走。
院中,一时之间安静得犹如坟茔,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原本暴躁的霍骁此刻安静得像是个听话的小孩儿般任由温玉拉着自己的手往楼上走。
“八爷!”
温玉拉着霍骁正要上楼,发现情况不对的孟阙迅速跟了上来。
霍骁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的冷意如置身于冰窖之中般,孟阙在发现霍骁面颊泛红,还止不住的干咳时,脸色大变。
“八爷,这是怎么了?”
“喝了芥末水。”
温玉有些抱歉地说道。
闻言,孟阙脸色大变,猛地上前一步,“温玉小姐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八爷他……”
“孟阙。”
孟阙的话还未说完,霍骁出声打断。
冰冷的声线中透出不悦。
“……”
孟阙狠狠地瞪了一眼温玉,只能咬牙退到了一旁去。
霍骁竟然如此好安抚,温玉也着实没料到。
但此刻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温玉带着霍骁上了楼。
孟阙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院子里的温灿也被霍骁那副暴戾的模样吓得呆在了原地,但很快他便回过神儿来,连忙跟在了温玉身后。
他做的事,他自己承担!
二楼房间内,霍骁一瓶又一瓶的水灌下去,喉咙的烧灼感这才减退了一些。
“砰。”
霍骁将还有一半水的水瓶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屈膝坐进了沙发里。
房间内死寂一般,水瓶砸在木桌上的闷响一声,温玉被那声音吓得瑟缩了一下。
“这事是你做的?”
好一会儿,坐在沙发里的人瞌眸捏了捏眉心,微启薄唇,吐出裹着肃杀的冰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