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瞬间,尖锐的惨叫声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所有人都惊诧的盯着门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子弹再次上膛的声音响起。
一道富有磁性,又如鬼魅般的声音同时响起:“还心动么?”
旋转的射灯打在隐匿在暗处那男人的下半张脸,一启一合的唇瓣勾着令人胆寒的嗜血。
“不不不……八爷,我错了!”
中了一枪的男人扶着汩汩流血的那只手臂,疼的脸色惨白,止不住的瑟缩。
包间内的所有人骇的浑身被冷汗浸透,大气也不敢喘。
黑暗中,男人微微往前倾,昏暗的灯光映照在那张如修罗般冷冽的脸上,他好看的手型握着那把漆黑的枪。
枪口往下移,对准了那男人的下体。
“够了?”
薄唇轻启,嗓音含霜。
“够了够了!八爷,求,求求您……”
那男人夹着双腿,捂着裆部,人抖得像个筛子。
“这就香够了?”霍骁扣动扳机,唇边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我觉得不够。”
枪声伴随着他鬼魅般的声音。
霎时,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鲜血从他下体缓缓流出,片刻便蔓延出了一汪血泉。
霍骁移动手里的枪支,将枪口瞄向了另外两个人,“心痒?草包?”
他的小东西也能是别人能觊觎的。
就算是草包,也容不得他人评头论足。
“对不起八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那两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一个抽噎着说不清话,一个湿了裤子。
“窝囊废。”
尿骚味在包间内弥漫,霍骁不悦的皱起眉头,又在二人之间开了一枪。
……
走廊外,温玉这次不再鲁莽行事,趴在包间的玻璃上往里看。
一个又一个的包间看去,都没找到白湘湘和申宇昂。
在她趴在又一个窗口时,隔壁包房走出来了一个人。
“喂,素华,怎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申宇昂摇摇晃晃的关好包间的门,握着电话打了个酒嗝。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玉顿住了身子,将视线从玻璃门上收回。
“我啊?我在外面呢……不是,不是一大早就喝上了,是昨晚上求人办些温玉在Y国这边学校里的手续,从昨晚一直喝到现在。”
申宇昂靠着两扇门之间的墙壁上,金丝框眼镜下面部绯红,一身的酒气,大脑虽混乱,但仍记着此刻Y国的时间应该是清晨。
为了她,从深夜喝到清晨?
真是难为了她的好父亲。
温玉凝着申宇昂,唇角勾着嘲讽。
“没关系的,素华……温玉也是我的孩子啊。”
申宇昂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才显露出他的年纪,虽已中年,但五官仍旧英俊,“我也想你,再过段时间等我处理完小玉留下的烂摊子,我就回去了。”
电话挂断后,申宇昂撑着身后的墙壁站直了身子。
他本要回包间继续喝酒,抬眸却见眼前有个女孩儿正在盯着自己。
这女孩儿,怎么如此眼熟?
盯着他做什么?
申宇昂把眼镜往下拨,捏了捏酸涩的眼角,又将眼镜重新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