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见矜桑鹿还怪是骄傲的,低低笑了笑,也并未说什么,让她骄傲骄傲。
瞧她笑眯眯地喝着酒,让人去端着糕点来,垫着肚子喝,不会伤胃。
“明月寨还有矜家的子弟,矜家回来了,他们是不是也要来京城?”
“嗯,堂祖母她们都来京城,住在矜家的主宅。爹爹说,已经传信回去,让他们安排了。”
矜桑鹿说着,还伸手轻轻戳了戳陛下的肩膀,见陛下看着她,便说:“陛下,明月寨还是存在的,那么多山呢,还得我们明月寨镇压。
小土匪们,可期待着见陛下呢,到时候,陛下随我回去,看看明月寨的风采?”
“你啊,时刻惦记着将朕拐回去。”
冀闲冥见矜桑鹿笑眯眯地看过来,也嗯了一声,就瞧她欢悦地喝酒。
还说着矜家来京城后的安排,矜家也是世家,当年损了不少子弟,这些年,除了嫡系子弟在山上。
其余旁支都在外,现在,也都该回来了。
矜桑鹿还很期待说:“我来京城后,府上都是小土匪们,还没有和寻常姑娘一样。
前院住着祖父兄长,后院住着祖父母亲姐妹。不知道那样的家族,是什么感觉?”
冀闲冥听着,手上的筷子顿住,看向矜桑鹿,瞧她的眼中,存着没有掩盖的憧憬。
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都柔了些。
“是会让矜姑娘喜欢的感觉。”
“嗯,我也这样想。”
冀闲冥瞧矜桑鹿又笑眯眯的,便也和她说起家常:“朕听你说过,你有位堂姐在江湖,她可回京城来?”
“嗯,堂姐说,等将明月阁安置好,就来京城,她也要嫁人了呢。”
矜桑鹿喝着美酒,笑着打趣:“堂姐今年都二十岁了,说是江湖人长得很冒犯她,想来京城掳个俊美世家公子。”
闻言,冀闲冥看了看矜桑鹿,只一句:“朕,确认了。”
“陛下确认了什么?”
“矜姑娘和家中的姐妹感情甚好。”
“嗯?陛下这是怎么忽然确认的?”
矜桑鹿知道答案,却还是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陛下,就听着陛下忽然说。
“朕的矜姑娘这般好,怎么会不得家中姐妹爱护?”
“也是呢,这个太好确认了。”
冀闲冥见矜桑鹿乐着喝酒,还晃着脚,很是愉悦的样子,却是有些担忧京城的世家公子。
就问:“矜家的小姐,有几位是待嫁的年岁?”
“四位,三位堂姐,一位今年刚刚及笄的堂妹。”
还好,京城的世家公子,也不少。
冀闲冥心中打趣了一句,却见矜桑鹿眨巴眼睛,笑眯眯道:“还有裴家的姐妹啊。”
是朕忘记了,裴家举家都要来京城定居了。
“裴家的表姐们说了,这次来京城,想寻哭哭啼啼告状的姑爷。”
“陛下,听到了,什么感受?”
“朕,觉得京城的公子,有些危险。”
“只是有些吗?陛下,小瞧我们矜裴两家的小姐了哦。”
矜桑鹿乐了几声,还看向陛下骄傲道:“瞧陛下多幸运,被我掳走了,好多人都会宠着陛下这位姑爷呢,换做其他姑爷,只有哭哭啼啼的份儿。”
“矜姑娘言之有理,朕,是幸运的。”
“是不是。”
“嗯。”
哎呦。
他是该走了。
吴公公在一旁,听着矜监督说什么,陛下都说好。
那成婚后,陛下还会不顺着矜监督的心意?
怎么回事啊,忽然明白了大臣们的顾虑。
确实,江山有些不保的感觉。
可瞧着他们陛下面上有笑意,吴公公静悄悄退出去。
万事,都没有陛下高兴大。
冀闲冥是听着矜桑鹿说着家里人,不知不觉都瞧她喝完了三壶酒,娇美的脸上,还真浮了些醉意。
也能知道,她的酒量很好,在矜家必然喝了不少酒,还能喝三壶宫廷御酒。
瞧着,再喝一壶,会醉的。
“矜姑娘,再喝,真会醉。”
“不怕。”
矜桑鹿是觉得自己要醉了,却还是倒酒,美美喝着,看向陛下忽然出现了叠影。
晃了晃头,还是有。
“陛下,我喝醉了,您真的会办事儿吧?”
冀闲冥听着她还惦记着,喝醉了,第一句是问这个,还带着期待的目光,轻轻笑了笑。
伸手抱着她摇摆的身体,扶好她。就瞧着她靠在他的怀里,还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陛下,我真的,要醉了。您不会趁着我喝醉了,送我回矜府吧?陛下,咱们事儿得办啊。”
“办。”
“真的?”
“嗯。”
“那我再喝点儿。”
冀闲冥瞧矜桑鹿还拿着酒壶,手却是在抖,忽地失笑,伸手接过酒壶,给她倒了一杯。
瞧她笑眯眯喝了,还说着外祖家的事情,声音也越发轻了。
忽地,没有了动静。
冀闲冥低头看着醉倒在他怀里的矜桑鹿,拿过她手上的酒杯,让人准备醒酒汤。
“陛下,那,要准备马车,送矜监督回去吗?”
“不必了,回寝宫。”
“啊!”
真,真要办事儿?
吴公公听着一惊,就瞧着他们陛下抱起矜监督,还真朝着寝宫去,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留矜监督在宫里睡?
还好,枕头一直多放了一个。
冀闲冥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矜桑鹿回寝宫,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瞧她的睫毛颤了颤。
这是要醒了,便接过吴公公递过来的醒酒汤,轻声说:“喝了,再睡。”
见她点点头,冀闲冥便喂她喝醒酒汤,瞧着喝醉后的矜桑鹿,乖乖的,说什么,应什么。
这还真是,可以随朕为所欲为的。
“陛下?我这是在哪儿?”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