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家背负草莽之名很久了,是时候恢复将门身份。
这也是他们期盼良久的。
矜三叔公还含笑看着矜桑鹿他们小辈夸赞:“我们矜家能重新回到将门,还是你们小辈的功劳,尤其是我们的小阿鹿,功劳最大。”
“是啊。”
矜四叔公还感叹:“矜家门楣是败在我们长辈的手上,却要你们晚辈承担。自小背负矜家重振门楣的重担。
身为姑娘家,没能无忧无虑地娇宠着长大,这是我们长辈的,无用,我们......”
“叔公,瞧您们说的。”
矜桑鹿听着两位长辈的话,含笑走过去,抱着他们的胳膊,还瘪嘴道。
“小阿鹿叫得我,都不霸气了。我可是坐拥几十座大山的女大王,自小衣食无忧,不受束缚。”
“谁家大家闺秀,能有我活得潇洒,身为矜家子弟,自是该担得起将门的责任。”
“宠辱与共,你们的乖孙女啊,当得起女大王,也穿得起将门铠甲。”
说着,见他们哈哈大笑,松开他们,伸手道:“我的功劳最大,奖赏呢?”
“夸你几句,就要上天是不是?”
矜三叔公笑着嗔了矜桑鹿一眼:“在城外的时候,我那点好东西可都给你了。”
“有好东西?我怎么没有啊?”
裴玦洄听着他们打趣的话,微笑着走到矜桑鹿的边上,加入道,声音还酸酸的。
“哎,我在军营这些年,可是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得可是辛苦,还没有人心疼我。”
“你这个孩子,尽学你外祖父这个老书生的酸瓜样儿。”
矜三叔公瞧着柔柔弱弱的裴玦洄,也嗔了他一眼,笑容却是慈爱:“有,怎么没有你的,给你留了呢。最大的一份,就是你的。”
“就知道叔公还是最疼我。”
裴玦洄一听,笑得温柔,就听着父亲看向他们说:“你们晚辈都辛苦,先去沐浴更衣,我们要去祭拜先祖。
用膳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叙旧,这些年,我们各自在外,少了太多陪伴。信上说的,不齐全,我可有好些事情想问你们。”
矜雁临还看向矜桑鹿说:“尤其是你和陛下的婚期将近,我们可要好好筹备你的大婚。”
“嗯。”
矜桑鹿弯了眉梢,含笑点头,瞧着天色不早了,就先和长辈们熟悉宅子,将院子安排好。
她也是住在前院,后院留着,等堂祖母婶婶堂姐她们来了京城住,到时,府上会很热闹的。
现在就他们几人,连奴仆都是陛下安排的,不多,就几个打扫的婆子。
她自小也没习惯丫鬟婆子的照顾,等明天迎财将矜府安置好了,把小土匪们带来便好。
现在矜家归于将门,明月寨诸多事情都要安排好。
桩桩算起来,接下来可得忙。
不过,矜家能回来,再忙,也是该乐的。
矜桑鹿沐浴更衣后,就跟着长辈去矜家的祠堂,瞧着满屋子里的牌位,愣住了许久。
牌位也果然一尘不染,必然是每天擦拭。
可见,这四十年间,皇族从无一日,忘记过矜家的功劳。
“矜家守护的,是这片疆土,也是冀家的江山。”
矜三叔公将香递给他们晚辈,同他们说:“也是如此,当初你们祖父和我们,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京城。
将门矜家可以倒下,可冀家的江山,却不可以。”
话落,很郑重补道:“如今的陛下,更是值得这句话。不过,有陛下在,矜家也倒不下。”
矜四叔公他们想到今天见到的陛下,不得不说,谁也没有想到先皇,会有这样的后辈。
陛下和先皇,可是完全不同。
不过那会儿,先皇才刚刚登基,皇位不稳,很多事情,也不能这样比较。
先皇也好,陛下也好,都是仁德的帝王。
矜桑鹿听着长辈对陛下的赞不绝口,眉眼舒展,跟着一起祭拜先祖。
一家人就围着院子,坐下来用膳,说了些往后的安排,现在他们都回到朝堂,很多事情都要安置妥当。
这些,有他们长辈就好,小辈们这些年都辛苦了。
长辈能在人前出现了,怎么能还让小辈冲锋陷阵?
往后的矜家,他们能撑,小辈只需要在后面享福。
矜桑鹿是瞧长辈们都很开心,将矜家后面的安排,都想得很清楚,就依着长辈来。
陪着他们喝了一会儿的酒,见他们都乏了,就和裴玦洄扶着他们进屋休息。
她现在不累,想进宫去见陛下。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很多话,还没有和陛下说呢。
冀闲冥回宫后,就召见了凌相爷他们重臣,又是忙着处理朝政,看折子,都没有歇一会儿。
吴公公看着,也没有劝,矜家的事落,陛下高兴着呢。
只是瞧着都深夜了,陛下还没有要用膳的意思,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劝一句,却忽地闻到香气。
转头看去,见是矜监督来了,忙笑着迎上去。
“这么晚了,矜监督怎么来宫里了?不多陪陪家人?”
说着,手却是熟练地接过食盒, 请着矜监督进去,就听她笑眯眯说:“我是来宫里陪陛下睡觉的。”
!?
睡觉?
哪种睡?
吴公公惊得脚底一滑,险些摔下去,瞧着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的矜监督,想到她对陛下那点小心思。
就明白,有种陛下清白不保的酸涩,可瞧着手上的食盒,又没说话。
陛下不饿着肚子就好。
“陛下,矜监督来了。”
“参见陛下。”
“快起来。”
冀闲冥忙着看折子,听到矜桑鹿欢愉的声音,抬眸看去,见她红妆打扮。
看过来的目光,分外明显,还笑眯眯转了一圈,问:“新衣服,新鞋,我还涂了胭脂水粉,是不是很好看?”
冀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