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听着,见冀惟枕不敢相信地看过来,脑海里也浮现着被矜桑鹿压着的画面。
忽地轻轻咳嗽了半声,却是很坦然问:“有何不可?”
“这!这....这,是可以的?”
冀惟枕惊得都说不出话来,可皇兄这语气,会不会太平静正常了些?怎么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皇兄,您可是帝王啊,谁家帝王,被压着的?”
话落,还看向一点也不惊讶的吴公公问:“公公,你这是见过?”
可不嘛。
矜监督才来京城为官那会儿,在御书房就压过陛下了。
那订婚后,还会不多压着?
吴公公瞧谨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扯出还怪是得意的笑,少见多怪了吧。
不似他,是见过大世面的!
就安抚说:“王爷淡定些,咱们陛下是寻常帝王?”
话是这么说。
可皇兄再与众不同,也不能是被压着的吧?太失皇兄英明神武的帝王气场了呀。
冀惟枕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却是听着那边残暴的声响,瞧着凶狠的矜桑鹿。
那一脚脚踹的,好吧,是可以接受,谁让压着皇兄的是矜桑鹿呢?
这样想着,瞬间就能冷静下来,却瞧皇兄没打算过去,诧异问。
“皇兄,咱们不过去?”
“不急,先等等。”
冀闲冥瞧着一堆人围着在看矜桑鹿踹门,冀家的亲王,异姓王,倒还很是齐全。
如此画面,也唯有这丫头能带来的。
也是热闹。
“啊呦!”
“本相爷可算是赶上了!”
“砰!”
忽地一声惊喜的声音伴随着巨响传来,冀闲冥透着窗看向邯郸王府的门口,就见旁边的巷口有马车飞奔而来。
声音未落地,瞧着穿着官袍的凌相爷,还怪是灵活地跳下马车,提着官袍就往门口冲。
紧跟着着还有王相爷,崔首辅,于阁老这些重臣。
忽地又是几十辆马车飞奔而来,下来了一堆人,朝着邯郸王府蜂拥而至。
这画面......
“这,是京城的大臣都来了?”
不对,陛下皇兄也来了。
冀惟枕着实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的,都要以为改为在邯郸王府上朝了。
却见吴公公还挺习以为常的,就知道了,他不在京城这段日子,真是错过了许多呀。
不过这么多大臣都跟着矜桑鹿进去,邯郸王瞧见了,会是何等表情?
必然精彩。
可瞧皇兄还是没有下马车去看的意思,有些心痒痒:“皇兄,凌相爷他们都在呢,咱们还不进去吗?”
“不急。”
冀闲冥瞧矜桑鹿踹开了门,大步跨进去,藩王大臣们也立即跟上,凌相爷还挤啊挤的,硬是挤到矜桑鹿的身侧,还把凌觅镜他们给挤到后面了了,独霸了最佳位置。
这相爷啊.......
“陛下,今天还有好多折子没看呢。”
吴公公瞧凌相爷看热闹起来,真有冲劲,那不能只在热闹这里使出来啊。
冀闲冥听着,嘴角轻轻勾了勾,未有言语,却是见侍卫忽然送来一封拜帖,还有一个盒子。
“陛下,南胡国太子让人送来的,说是想见陛下。”
“南胡国太子!?”
冀惟枕听着,惊讶地看着侍卫送来的东西,却见皇兄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是早料到?
忽然明白了:“皇兄说等等,莫非就是在等南胡国太子的信?”
“嗯。”
“皇兄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送信来?来求和的?不,是来求饶的?”
“是来示好的。”
冀闲冥瞧着手上的信,是南胡国太子亲笔,看着上面的内容,知道他的来意。
打开了盒子,瞧着里面之物,清冷的面容又仿若染了些冰霜,瞬间就能将马车冻结。
冀惟枕觉得心悸,大气没敢出,皇兄,这是生气了?
南胡国太子送来了什么?和邯郸王勾结的证据?还是邯郸王私自挖矿的证据?
“那,皇兄,咱们现在,要进去吗?”
“再等等。”
还等?等什么?
冀惟枕不解,等矜桑鹿先解决了邯郸王?
还是等矜桑鹿解决邯郸王的底气不足了,皇兄才进去补上?
这会儿矜桑鹿带着藩王们踹门进来,将院子占据得满满的,这般动静,也不见邯郸王的侍卫出来阻拦。
不过,这么多人,有亲王,有相爷,这是能拦得住的?
便干脆也不拦了?
矜桑鹿轻哼了一声,大步朝着大堂走去,却是听着里面还有打斗的声音,听着,像是从后院传来的。
这是邯郸王在和朝阳郡主相争?
怪不得邯郸王前院都不顾上了,这是后宅都着火了。
“矜桑鹿!”
邯郸王和曲清寂正在书房谋划,才听侍卫说,派去杀朝阳郡主的侍卫都被杀了,又听着矜桑鹿踹门进来了。
两人的脸色黑沉,竟是赶上一起了。
可到了大堂,瞧着满院子的人,更是面色难看,矜桑鹿这是可以一呼百应了?
想到如今的局势,邯郸王再也不隐忍,怒瞪矜桑鹿:“本王可还是藩王,你......”
“啊!”
“砰--”
“啊啊--”
“她她她她.......”
“你,你,矜桑鹿,你疯了!”
“啊--”
“砰--”
邯郸王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有人影携着寒风在眼中晃过,不等他反应,胸口猛地抽疼。
身体也随之腾飞,砰地一声趴在了地上。
众人吓得惊呼,目瞪口呆看着直接踹邯郸王的矜桑鹿,口水还未咽下去,就见她又是一脚,将曲清寂也踹飞了。
动作行如流水,分外顺滑,只要眨眼,就得错过。
好在,他们刚刚被惊得瞪大了眼睛,没有错过让人激动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