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翼归瞧矜桑鹿笑盈盈的样子,也弯了眉梢,还很认可地应声说。
“我们这般好的妹妹,值得世间最好的郎君爱慕。”
话落,又柔声笑着说:“祖父收到陛下的提亲信,可是乐着几宿没睡,就盯着信看了。”
矜桑鹿听着,笑着问:“开心我抱得美人归,还是开心陛下是咱们家的女婿了?”
“皆有。”
裴翼归看向笑眯眯的矜桑鹿轻笑道:“祖父常说,他老人家读了上百册的史书,都不曾见哪一位帝王,如陛下这般。”
“祖父是很敬重陛下的,常常让人打听京城的消息,陛下对朝堂的每一个决策,祖父皆十分赞赏。”
“你来京城要拐走陛下,祖父可是一直等着你的好消息呢。这不收到陛下的提亲信,祖父都乐得合不拢嘴。”
“带上给你的嫁妆,急着就从东隆出发,赶着来京城。”
矜桑鹿听着,想到严肃又调皮的外祖父,乐了几声,眨眼道:“外祖父这次来京,不会要入仕,当敬爱陛下的臣子吧?”
“这个嘛......”
裴翼归想到祖父时不时不正经一下的性子,忍俊不禁的:“祖父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朝中重臣已经足够了。祖父想当臣子,我便劝着,不如往后当小皇子的太傅。
祖父这个年岁,还是能教小皇子好些年的。”
话落,就打趣:“小妹可要好好努力,让祖父早些当上小皇子的太傅。”
“嗯,我可努力了,小册子,我都看.......”
矜桑鹿脱口而出的话,忽然戛然而止,见两位表兄诧异地看过来,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委婉道。
“表兄放心,婚后我会让陛下,下不了床的。”
“咳咳咳--”
裴翼归听着,猝不及防猛得几声咳嗽,见矜桑鹿还笑得坏坏的,哑然失笑。
也知道妹妹惯来是洒脱不羁的性子,这般话也唯有她能直言不讳。
便含笑说:“嗯,如此,祖父便可放心了。”
裴惊舟是听着这话不好再继续的,就转了话题,笑着和矜桑鹿说:“说到为臣,我们商量过了,我和兄长,还有两位堂弟皆入仕。
两位堂弟还小,可以参加科考,再入仕途,我和兄长打算,在礼部和御史台。”
矜桑鹿听着,还期待起来:“如此说,咱们要同朝为官了?”
“嗯。”
裴翼归点头,还未见过妹妹穿官袍的样子,也很是期待,就点头含笑道。
“刚刚我们和御史中丞,还有礼部尚书提了,快的话,这两天陛下给我们的任官圣旨就能下。”
“是呀。”
裴惊舟笑着说:“由两位大人举荐,比陛下直接封我们为官,能不留人口舌。
话语我们倒是不惧,只是我现在只想和邯郸王府的人吵架。”
矜桑鹿听着,见两位表兄笑得意味深长,明白了什么,就问。
“表兄刚刚和邯郸王撞见了?”
“嗯,本来是想直接去邯郸王的府上拜访,哪里知道他自己出来了,你拦了一次,那我们得再接再厉,再拦一拦。”
裴惊舟说着,还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和矜桑鹿提了,就见她乐了几声,看向他们夸赞。
“不愧是我的表兄,来京城第一天就能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邯郸王来京就是为了上贡,必然要闹幺蛾子的,现在好了,将他的路堵死了。”
“邯郸王不仅需要乖乖上贡,还得把先前的补上。一次一次给还好,累计起来,他不得心疼得发抖。”
“他气死,我就开心。”
矜桑鹿说着,嘴角还勾了勾:“邯郸王被逼着上贡,全然处于劣势,其他藩王也会有动作。再者,昭王也会入京的,他是不敢让邯郸王倒下的。”
话落,想到今天查到的事情,还很意外道:“只是我没想到,邯郸王和南胡国有往来。”
“南胡国?”
裴惊舟听着,也很惊讶,想到他先前去南胡国游说过,就猜测道。
“难怪南胡国君如此轻松答应我,不攻打周边小国。可他们军中的精兵都结合好了。
怎么,这不是准备攻打小国,而是冲着东淮国来的?”
矜桑鹿心中一跳,又面色冷了冷, 那金楼里藏的,莫不是有南胡国细作?
这个邯郸王,比她想的,还要找死。
“邯郸王敢入京,他在京城的靠山,不会简单。眼下他的处境很不好,必然会和这些人联手做什么,那就是我们要出击的时候了。”
“嗯。”
裴翼归想到妹妹在京城踹了一家又一家的勋贵,就说:“待我们为官,和你一起踹。”
矜桑鹿听着轻笑了几声,刚要说什么,就听着身后传来温和的笑声。
“在说什么趣事呢?”
“逐奚,玦洄,你们回来了。”
“嗯,表兄。”
矜逐奚和裴玦洄在凌相府喝了醒酒汤,就急着回来了。
进屋就听着他们的笑声,果然是两位表兄到了。
矜逐奚还惭愧道:“两位表兄到了,我们没能去接你们,实在失礼。”
“咱们兄弟之间,有何失礼。”
裴翼归含笑摇头,见他们走近,可闻到酒香,也知道他们喝了不少。
那就是在京城交到了好友,才能允许自己在外面醉酒啊。
“表兄怎么今天就到了?”
裴玦洄在矜桑鹿的边上坐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还惊喜问。
“早知道你们来,我们就在府上等等你们了,还能瞧瞧今天的热闹。”
“为了早点见到你们啊,这不是风雨兼程。”
裴翼归看向裴玦洄,他们有两年没见了,表弟身上的书卷气倒是更浓了。
这是没少用言语气人?
嗯,不愧是他们裴家的公子。
便笑着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