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书?
冀闲冥听着矜桑鹿羞答答的声音,就知道她想做的梦是什么,瞧她仰头看着他,笑容还很美美的,便说。
“矜姑娘做的是美梦,何来的坏事?”
闻言,矜桑鹿笑弯了眉梢,靠在陛下的怀里,还慵懒着嗓子说。
“那陛下这般说的话,我再睡一会儿,做做美梦。”
“矜姑娘这是大早上就要调戏朕?肚子不饿?”
“饿。”
“那起来洗漱,朕在屋外等你。”
“好。”
冀闲冥瞧矜桑鹿也很干脆点头,便起身,唤了屋外守着的小土匪,见他将洗漱物端进来,放好就出去了。
也跟着出去,将门带上,站在走廊里,看着山上的景色,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从前还未看过这样的景致,这座山位居城南深山,毒虫遍地,可山上长了很丰富的野果和野菜。
饥荒的时候,村民还是会来山上采摘,却也因此闹出不少人命。
后来附近的村庄发了洪水,村民流离失所,被迫来山上安居,却难有在毒虫遍地的山上活下来的。
那会儿遍地尸骨,这座山也被当地的村民传是凶山,短短数月,这座山竟也秀丽壮美。
“山上的景色是不是很好看?”
矜桑鹿梳妆好后,推门出来,瞧陛下站在走廊里出神,望了望山上的景色,就走过去,含笑说。
“陛下若是喜欢,咱们也是可以多住几天的。”
“这样,矜姑娘就可以夜夜做美梦?”
“哎呀,被陛下猜中了心思呢,那我得多看几本小人书,不然不够用。”
冀闲冥瞧矜桑鹿还羞答答地走过来,见她还想说小人书,先夸赞道。
“矜姑娘今天这一身,很好看。”
“是吧,特意跟陛下搭的。”
矜桑鹿闻言,朝着陛下挨近,看着陛下这一身鹤白色的衣裳,再瞄瞄她身上的鹤白裙装,连银丝绣着的鹤纹都是一样。
笑眯眯说:“陛下不着帝王袍的时候,衣服上绣着的不是白鹤,就是祥云,我便也让人准备了同样花纹的衣服。”
话落,还轻轻撞了一下陛下的肩膀,羞涩道:“这样,谁瞧了,都知道我们二人亲密的关系。”
冀闲冥听着,见矜桑鹿还娇羞地捂着脸,轻扭着腰,瞧着她身上的衣服,嘴角弯了弯,含着笑意夸赞。
“矜姑娘真聪明。”
说着,还朝着她伸出手,瞧她顿了一下,又笑着抬手握着,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眉眼不禁舒展。
牵着她朝着食屋去,边说着:“ 朕瞧着今天还会有大雨,我们用完早膳,早些去山下的村庄看看,这样也能早点回京城。不然雨大了,路上行驶不便。”
“好。”
矜桑鹿点头,看了一眼屋外的蒙蒙细雨,再瞧地上的积水,也知道山下的村庄,水涝肯定很严重。
便也不耽搁,和陛下用完早膳,就坐上马车朝着山上的村庄去。
果然不出所料,刚到村庄,就见泥土路上都是积水,一些田地都被雨水淹没了,一旁还有被吹倒的支棚。
昨夜这么大的雨,挡着的支棚也不管用,可这六月里大雨不断,这么下去,收成肯定大不好。
“京城附近的村庄,只有城北的地势高,不受雨水影响,可其他村庄,这样的情况肯定普遍存在。”
矜桑鹿瞧着村民趁着没雨,忙着在补救庄稼,眉心轻挑,看向陛下说:“这样的情况,还是要挖水渠引水,不然这么多积水,庄稼都要被大雨霍霍完了。”
“水渠也不管用。”
冀闲冥摇头,看着忙碌忧愁的村民,一眼看去,都是被大雨所累的田地,摇头说。
“工部和司农已经挖过水渠,也只能缓解上游的村庄,下游的几个村庄连在一起。
水渠引的水,会和挨着的小湖泊汇聚,这儿地势低,若再几场大雨,很容易淹没村庄。”
“这倒是的。”
矜桑鹿想着附近村庄的地势图,就说:“地势问题很难解决,这个时候又多雨,村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即便是发些瓜果粮食给他们,也只是一时的帮衬,还是要想个法子,减轻水患的危害。”
话落,挑眉道:“解决水患的问题,最有效的,还是挖水渠引水。”
“工部这些年也在研究水渠,最大的难题,还是地势的阻碍。”
冀闲冥见矜桑鹿看着淹没的田庄若有所思,轻声说:“这样的村庄非一个两个,尤其是紧挨着的村庄,更不好动水渠。
司农便在研究抗水涝的稻谷,这些年还是改善了一些,却还是没法抵过这样的水势。”
“也确实是难题。”
矜桑鹿瞧陛下忧虑,仰头看着乌沉沉的天,就说:“陛下,咱们先回京吧,现在也看到了村庄的情况,其余村庄也无须去看了,想必都差不多。
这雨还要下好几天,只能先让官府帮着村民,做好防备,其余我们再想法子。”
“嗯。”
冀闲冥应声,瞧天色越发黑沉,估计有大雨来临,也不耽搁,就带着矜桑鹿坐上马车,朝着皇城去。
从城南的村庄到京城,最快也得一个时辰,只是落了雨,地上湿漉漉的,也不好太快。
“不必太快,慢悠悠进京也可以。”
矜桑鹿吩咐侍卫,仰头看天说:“昨天下了那么久的大雨,一时半会儿这雨不会太快落下来,地上滑,还是求稳。”
“是。”
见侍卫将马车慢下来,矜桑鹿就放下了车帘,见陛下还在忧思村庄水患的问题,给陛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含笑道。
“村庄水涝的事情,自有臣子忧思,陛下给了俸禄,也得让他们心安理得拿呀。
若见陛下这般愁容,他们都要惭愧为官了。”
话落,又添了一句:“水患的问题,总会解决的,陛下的好臣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