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看向护着矜桑鹿的兵部尚书,还有点意外,这可是私闯铜库的罪责,兵部尚书竟会袒护。
还是和他们齐国公府作对。
可开铜库?
“哼,兵部确实可以掌管兵器盔甲这些,可没有陛下的圣旨,尚书想开铜库,要是兵器要是有个闪失,尚书拿什么谢罪?”
“齐国公先别急着给本官扣这样的罪责。”
兵部尚书朝着矜桑鹿的边上走过来,看向齐国公的目光还有些冷,也哼声说。
“铜县的铜,做出来的盔甲兵器,都是给京城的散兵所用,可奇怪了,数量钱财对不上啊。”
“齐国公管着铜库,关乎兵器,出了差池,齐国公又该担当何罪?”
话落,见齐国公想说话,却是立即冷哼道:“国公爷想自证清白,还是将铜库打开,里面的铜矿和兵器数量,就一目了然了。”
“哼,尚书大人说有问题,就有?”
齐国公浑然不在意,见兵部尚书一副非开铜库不可的架势,冷哼道。
“那也得尚书拿出证据出来,否则当铜库是什么?随意就能开的?”
“那齐国公是想让本尚书强制打开?”
兵部尚书丝毫不惧,他是手上没有证据,可兵器关乎京城的安危。
便是丢了乌纱帽,本尚书绝不放过任何对朝堂有威胁的存在!
当即拔高了声音,还带着不可触犯的威严。
“本尚书掌管兵部已有十年之久,本尚书在的兵部,绝不允许任何一件对将士有害的兵器存在。”
“兵器只能是将士用来对付敌人的利刃,也是用来护卫疆土和保护自己的底气。”
“这是兵器,于国,于将,于民,存在的意义。是该被歌颂,被敬仰。”
“而不该背负私利之罪,若有人私自造兵器,意图谋反篡位。用这些见不得光的兵器,想威胁到我朝将士,动摇我东淮的江山。”
“本尚书就是担再大的罪,也要灭了这些不得光的兵器!”
“兵部的兵听令,给本尚书踹开铜库!”
“你.....你大胆!”
齐国公听着面色都变了变,眼中拂过一抹惊愕,没有想到兵部尚书竟有如此魄力。
敢直接撞开铜库。
不要脑袋了?
瞧兵部的官兵也干脆利落地拔刀闯铜库,脸色阴沉,吩咐手底下的官兵去拦着。
却听着兵部尚书怒声道:“谁敢阻拦我兵部的兵,别忘了,你们的军籍还在我兵部中!”
官兵听着,面色变了变,犹豫起来,他们是齐国公府的兵,可军籍却是由兵部管辖。
“应空澜!”
齐国公见自己的官兵竟被兵部尚书唬住了,还真没动,怒得他直呼其名。
“你是兵部尚书不假,还能如此目无王法,没有圣命,就敢闯铜库,威胁官兵。
应空澜,你是胆子肥了,当了兵部尚书,就能一手遮天,号令东淮所有官兵不成!”
“齐国公这帽子,就给本尚书戴高了,能号令所有官兵的,自然唯有陛下。”
兵部尚书冷声道:“可陛下登基时便说了,若有威胁朝堂存在时,可以先斩后奏,对得起一身官袍足矣!
本尚书敢踹铜库,就是对得起身上的官袍,那么齐国公,你阻拦本尚书,看着你身上的官袍,再来和本尚书说,你对得起这威严的官袍!”
“你.......”
齐国公的面色阴沉,气得胸腹都在起伏,听着铜库的动静,见不敢动的官兵,冷着声音吩咐。
“我们是守铜矿的,现在有人要闯铜库,还不给本国公拦着!”
“谁敢!”
兵部尚书瞧这些官兵有想动手的,气怒道:“这里面的铜矿,是用来给你们这些官兵做兵器盔甲的,是用来保护你们的。”
“现在有人胆大妄为,用来路不明的铜矿,私自炼铜,窝藏兵器。一旦这些兵器落到心怀不轨之人手上。”
“就成了砍下你们头颅的凶器,诸位可要想清楚,是想被这些见不得光的兵器背后插刀,还是销毁这些威胁!”
“应空澜,你,你这是诬蔑!”
齐国公听着如此大的罪名,怒气腾腾,瞪向兵部尚书:“你说在这里有来路不明的铜矿,有窝藏的兵器,有什么证据,张口就来?
你当本国公的职权是什么?任由你造谣生事?若没有证据,本国公非要.......”
“谁说没有证据的,我户部,有着呢。”
忽地一道清亮却坚定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就瞧两位年轻男子,身着户部侍郎的官袍,骑着马赶来。
齐国公瞧着是凌相府的公子,眉心拧了拧,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下官见过齐国公,应尚书。”
凌觅镜先瞥了一眼在踹门的兵部官兵,才看向矜桑鹿,见她看到他们来了,还有点意外。
却是勾了嘴角,朝着齐国公走去,先礼貌行礼,直接说重点:“这几天下官都在查铜县的账簿,无论关于哪方面,只要是铜县的,我一册账簿都没有落下,发现了几处不对。”
说着,接过杨奚涧递过来一册账簿,翻开有标记的账扬起来道。
“两位大人,这是铜县半年前上报到户部的铜矿数额,按照这个数量,能做三百套散兵盔甲,两百把官刀。”
“下官就去散兵营调取了账簿,发现实际数额少了都有二三十,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打磨的过程中,难免有消耗。”
“这不,每一次上报的铜矿数量,和散兵营所得的兵器盔甲都有出入。”
“可是奇怪了,下官查了铜县工匠的俸禄账簿,发现这些工匠领的俸禄没少啊。”
“为了让工匠们能细心,拿的俸禄,是根据打磨出来的物件发的。”
“那少的那部分物件,是什么?又去了哪里?”
“这是铜矿的工匠在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