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兄妹二人皆是大惊失色,有些不可思议,知道矜桑鹿行事嚣张,怎么明月寨的七当家竟更甚。
好歹矜桑鹿是官身,可他只是土匪,竟敢带着土匪踹京城茶馆的门!
还围堵百姓!
“竟闹这么大的动静!!”
应顼烨着实愕然,随即皱眉叹气,昨天真是他最为失策又犯蠢的一天,是如何觉得矜家会愿意和他们交好?还白白给人算计了。
“看来给矜府的赔罪礼,得加倍了。”
嘉柔郡主还未回神,就见兄长往外走,惊讶问:“兄长去哪里?”
“我是连累矜监督被非议之人,如何能不去?总不能再让他们踹一次门。”
应顼烨说着,快步朝着外面走,明月寨的七当家,也是矜家子弟,听闻是矜桑鹿嫡亲的堂兄。
若他也是这样无所畏惧的性子,这兄妹三人相聚,必然是有大事要做。
“出大事了!!”
“首辅,不好了!”
“明月寨的七当家,他,他踹了京城茶馆,还在市井小巷,把百姓都围起来了!”
“什么!?”
崔首辅一惊,明月寨的七当家?
“祖父,是矜监督的堂兄,听裴侯爷说过,他今天入京。”
崔池砚也是惊讶,随后也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外面对矜监督的非议,矜七当家才会如此的。”
说着,见祖父还当即朝着外面走,还愣了一下,也忙跟上去,就听着祖父说。
“如此大的动静,京城只怕要引起混乱,老夫得去看看。”
崔池砚见祖父还着急忙慌的,哑然失笑,真的只是这个?
却也是跟上去了,矜监督的流言蜚语传出来,他们便去查了。
分明是有心人想一箭三雕,既破坏庐陵王府世子的联姻,还损了矜监督的名节,又想让他们二人相对。
其余还好,可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怎可让人非议。
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没查出来背后之人,她的堂兄就踹茶馆的门了。
这是矜家兄妹的办事方法?出事先踹门?
只是,矜监督和裴侯爷都还在郊外,这位堂兄怎么带上这么多土匪入京了?
不对,要是这样,早有消息传来了。
听闻今天有不少商队入京,莫非矜七当家是以商队的名义来京城的?
“就是以商队名义来的。”
这会儿凌相爷祖孙爷朝着茶馆赶,他们的人一直盯着茶馆,还未抓到散发谣言的背后主谋,就听闻明月寨的土匪围堵了茶馆小巷。
两人一听,马车都没坐,骑着马赶来的茶馆,边走边说着。
待到的时候,就见京兆府,刑部,大理寺的官兵都在,三家都挺为难的。
有土匪闹事,衙门不能不管,可又是明月寨的土匪,都归属朝堂了,还是矜家的兵马,那是他们能管的?
再者明月寨真要做什么,还有京城的兵马在,无须他们官兵做什么。
这不京兆府尹,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说,让他们去看看就行。
到时候会有大人物到场的,听吩咐就可。
便派些官兵进去瞄瞄情况,其余的先守在外面,默念着不要闹出血腥,先等大人物来。
这场子,他们镇不住啊。
却听着里面一声怒吼。
“你,你们明月寨,这是想造反吗!”
“没错,天子脚下,你一介土匪,胆敢拦下我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赶紧放我们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刷--”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怒吼的富贵公子听着齐刷刷的拔刀声,吓得声音都颤了颤,看着身着商人衣裳,却有将士气场的几十人。
瞧他们把茶馆围起来,又气得很,简直是嚣张!
“是么?”
“我还当这个词语,要来形容诸位。”
清爽透亮的年轻声音响起,众人都看向在门口的年轻男子,瞧他一袭黛青色的衣袍,风尘仆仆的样子。
面上还有几分疲惫,可他身姿挺拔,格外的俊朗。未着铠甲,可每走一步,似是走在战场上一般,气场凛然。
这可不似商人,更不似土匪,竟是像常年奔赴战场的将军。
这便是矜家的子弟么?
后面围观的大臣们纷纷感叹,即便身处土匪山上,也不失矜家的将军之气。
还真和裴玦洄不同啊,是了,他姓矜。
和女土匪的性子倒是很像,无畏无惧的,拦住茶馆和小巷,这是上不惧勋贵,下不让百姓。
他敢如此行事,必然有所底气。
“你......”
“明月寨七当家,矜逐奚,你可以唤我矜七当家,也可以唤我矜五公子。”
矜逐奚看着指着他的富贵打扮的中年男子,还笑了笑。
“久不入京城,还不知道京城人士都这般目无王法了。”
“你,你这是莫不是在贼喊捉贼!”
带着土匪在茶馆闹事,谁目无王法啊!
这些人还瞪向不管事的官兵,没见他们在闹事吗?
官兵们漠视,别看,他们也只是来看看的。
“难道你们不是目无王法?”
矜逐奚看向他们:“不然如何敢妄议我们明月寨的寨主?我们寨主军功赫赫,是得陛下相邀,入京为官的。"
“如今我们寨主乃陛下亲封的正三品官,便是陛下的臣子。”
“寨主的名节,自然关乎朝堂,关乎陛下的脸面,那诸位是不是胆大包天,胆敢损陛下的脸面?”
“你,你.......”
“明月寨归属朝堂,身为明月寨的七当家,自然要维护朝堂的面子,维护陛下的脸面。”
矜逐奚说着,面色凝了凝:“看看是谁,如此目无王法,毫无根据之事,就非议我们寨主。”
“我,我们不过是闲聊罢了。”
见他态度如此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