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洄四人皆是一惊,庐陵王府世子,他怎么来了?
杨奚涧很奇怪,这位世子回京不急着去见王相爷,竟是来找裴玦洄,便问。
“怎么,侯爷先前和这位世子,见过面?”
“没有。”
裴玦洄摇头,也很惊讶,见他们都看过来,耸肩想不通道:“庐陵王府在东边,我是也在东边参军。除了和这位世子齐名,同为东淮四少将,还真没瓜葛。”
是了,东淮四大少将,分别是南安王府世子,庐陵王府世子,武阳侯府世子,还有裴玦洄。
同齐名,可不代表关系好,没听闻这四人有什么交情。
崔池砚轻轻挑眉:“莫非他为了藩王上贡的事情来找你?不对啊,你是武将,管的乃是军中事务。
难不成因为你是矜监督的兄长,才来见你的?”
“兴许吧。”
“瞧你的兴致不大,似乎很不想理睬他。”
凌觅镜瞧裴玦洄并不在意的样子,想起来每回提起庐陵王府世子,他都没什么兴趣。
这是不想搭理这人?
就问:“见,还是不见?”
裴玦洄还叹气:“人家是王府世子,又雅名在外。他登门拜访,我若是不见他,指不定要被崇拜他的人,追着骂了。”
“侯爷,还怕这个?”
“嗯,娇弱的郎君,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的。”
“.......”
三人皆是一阵静默,瞧裴玦洄还真一副柔弱的样子,更是不知道做何反应。
就见他也让士兵去请庐陵王府世子进来,便都坐好。
忽地想到什么,三人轻轻咳嗽了几声,让人另外沏壶茶,杨奚涧还将雾见茶端到他的隔间去藏着。
裴玦洄瞧着,忍俊不禁的,又有些哭笑不得。
茶香可藏不住啊。
这三位贵公子,今天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崔池砚他们还有些好奇庐陵王府的世子,一直只闻他的雅名,也不曾见过他的人。
不过,能是庐陵第一公子,起码容颜出挑。
待见到走进来的年轻公子,还觉得眼前一亮。
来人一袭墨青色的劲装,身姿挺拔,一双修长的腿分外显眼,更让人注意的,是他身上独属于将军的凛然肃杀之气。
即便是他的五官偏为柔和,尤其是一双脉脉含情的深情眼,也毫不影响他武将身姿的硬朗。
是将柔和硬融合得十分完美,让人一眼看着,就觉得他出奇的好看,还能知道,他乃将军。
能将战场气息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也确实是百战百胜的。
庐陵王府世子在外的雅名,也是名不虚传的。
果然不简单。
三人瞧着他,下意识去看裴玦洄,忽地好像知道为什么他对庐陵王府世子没什么兴趣。
这两人同为将军,一个却柔得似文臣,一位就是英得极致的武将。
怎么看,气场都是不合的。
“见过裴侯爷,本世子途径东郊,知道侯爷的军营就在附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来拜访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京城扬名的三位俊雅公子。”
庐陵王府世子应顼(xu)烨,拱手朝着裴玦洄他们见礼,声音清亮,还带着笑意,音色很独特的悦耳。
“世子多礼了。”
裴玦洄见他很是客气,只是礼貌地点头,还还礼,却是奇怪问。
“为什么世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来见本侯?我们先前并未见过吧?”
“是未曾见过。”
应顼烨摇头,察觉其他三人在打量他,只是含笑看着裴玦洄说:“先前本世子和侯爷同在东边,还和侯爷齐名。那会儿本世子就想见见侯爷的,只是一直没机会。
这便都到侯爷的军营门口了,就冒昧来打扰侯爷了。”
这话说的是很客气,崔池砚他们也能听出点其他的,裴玦洄扬名是在两年前。
庐陵离着东疆不算远,若真想见,岂会找不到机会。
这是见裴玦洄出生小门户,无须在意吧。
只怕,他为王府世子,同出生卑微之人齐名,心中还很不舒服,又怎么会自降身份,去见裴玦洄?
这次来,不见得因为裴玦洄同他齐名,还是矜家的公子吧。
就是不知道这位世子,特意来,所为何事。
“本世子初来京城,也没个相识的人,心生惶恐,便想办一个宴会,就在两天后,想邀请京城的将门公子了来府上聚聚。”
应顼烨见裴玦洄对他很疏远,便直言来意:“不知道侯爷可有兴趣,过府一叙?”
话落,还看向崔池砚他们说:“当然,若崔大公子你们愿意来寒舍,本世子荣幸之至。”
“两天后啊。”
裴玦洄听着,还怪为难的:“我堂兄要来京城了,我得给堂兄接风洗尘,就不好应约了。”
“这般么?”
应顼烨听着,还很贴心道:“宴会的帖子还未发出去,侯爷乃我第一个相邀之人,那改一改日子,也是可以的。三天后如何?”
“三天后啊,也不行,我答应了于侯,去他的军营看士兵操练。”
“四天后如何?”
“四天后啊,不巧,乃我的及冠宴。”
“五天后呢?”
“五天后啊,还是不巧,我要陪着妹妹去寺庙。”
“六天后呢?”
“呀,怎么办,还是不行,我要去......”
这是........
崔池砚他们见一个相邀,一个总有事,都愣住了,瞧世子还挺锲而不舍的,这都说到十三天后了,
三人相视一眼,更觉得怪异,也明白了。
这哪里是办宴会,这是只想邀请裴玦洄吧。
杨奚涧瞧着每天都有事情的裴玦洄,还忍笑,这人,真忙啊。还会预知,都知道知道十六天后,自己要做什么。
崔池砚还挺佩服裴玦洄的,他是会拒绝的。
说他想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