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王相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后面跟来的崔首辅,凌相爷还惊到了。
他们是听到消息,立即朝着王家来,就见陛下也到了,便跟着一起进去。
却是瞧见女土匪竟是被王相爷给拖着出来,还一把推到了陛下的怀里,当即就瞪大了眼睛。
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先想什么,就听着矜桑鹿说和王相爷比试学问,还赢了。
两人又是一惊,她不是为了矜家的事情来,只为了比试学问?
凌相爷还很是得意,“不愧是我凌家的藏书。”
“哼!”
王相爷瞪向沾沾自喜的凌相爷,不承认道:“老夫输的是这丫头,同凌家的书有何关系?”
“王老,这您就不知道了,矜监督可是看了我们凌家的书,才来同您比试的。”
凌相爷说着,就得瑟起来:“矜监督赢了,可不就我们凌家藏书,也赢了王家的藏书?”
闻言,王相爷还静默一瞬,也并非输不起:“老夫输在了江山社稷的问题上,论这门学问,凌家还是佼佼者的。”
凌相爷惊讶地看向王相爷,这人最是在意王家的面子,竟会承认王家不如凌家?
女土匪用什么朝堂之事,难住了王相爷。
忽地能猜出来,正要细想,就瞧着王相爷又扬了扬唇,当即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听着他也很得意道。
“明天老夫会去上朝的,两位可以先准备。”
“您,要上朝?”
凌相爷的笑容忽地就僵住了,想到先前有王相爷的早朝,吵得他的耳朵疼,下了朝,也要被他拉着吵朝堂上的事情。
非要吵个结果来,好不容易清净了,王相爷又要回朝堂了?
还当他闭门不见客,是要乞骸骨了。
“您老的身体,好些了?”
“老夫好着呢。”
闻言,崔首辅轻轻拧眉,王相爷闭门待在家里,都有数月了,矜监督才来,他就要上朝。
必然是要干什么大事了。
眼下朝堂最大的麻烦,不就是百姓税收和藩王进贡。
怎么,这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咱们无须管。”
凌相爷的嘴角也勾了勾,挨近崔首辅,压低声音说:“这老家伙出手,咱们看着就是,以王家的势力,和藩王周旋,绰绰有余。
便是有损失,他肯定能控制在王家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既然王家有所损耗,我们就无须再把自己的家族搭进去,坐收朝堂之利便可。”
崔首辅听着,便笑而不语,却是看向美滋滋收下茶叶的矜桑鹿,还是他的想法狭隘了。
矜家之事对她而言固然重要,她为官,也记挂江山社稷。
“陛下,诸位,可要进府喝杯茶?”
王相爷见他们站在门口,尤其是陛下还未进来,更觉得不妥,却见陛下摇头。
“无须,朕来看望王相爷,既相爷还能上朝,身体必然很好,朕还有折子未看,先回宫了。”
闻言,王相爷很是感激陛下的关怀,其余的也不拆穿。
每天太医都来问诊,他身体什么情况,陛下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为了这丫头来的吧?
瞧她还喜笑颜开的,瞪了她几眼,免得往后身份贵重了,没机会瞪!
“相爷,明天记得也送哦,不对,是每天。”
矜桑鹿抱着香气腾腾的茶叶,笑眯眯的,见王相爷瞪自己也不在意,反正开心的是她。
“咳咳--”
冀闲冥轻轻轻咳嗽了几声,见矜桑鹿抱着茶叶走到他的身后,不气王相爷了,就看向胸口还有起伏的王相爷。
“天色也不早了,相爷早些休息,朕还等着相爷回朝,为朝堂分忧。”
“老臣遵旨。”
王相爷听着,心中还有股热气在涌动,见陛下也不嫌弃他老,当即很是懊恼。
他不该和太上皇怄气,待在家里不问事的。
只要能动,他就该为君分忧!
便恭敬地送着陛下上马车,见崔首辅和凌相爷他们都走了,也不奇怪,茶叶都没了,喝什么喝。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疼,这茶叶还是今早送来,他一口没尝呢!
这小丫头也真是识货,专挑最好的!
矜桑鹿笑眯眯跟着冀闲冥上了马车,还要将茶叶分一半给陛下,见陛下摇头。
“不必了。”
冀闲冥瞧她是真的喜欢,心情还甚好,却是问:“你说要为朝堂办件大事,就是来王相府,请着相爷出面?”
“嗯。”
矜桑鹿瞧了一眼似乎还惊愕着的吴公公,只同陛下说:“这件事情,满朝还得王相爷来。”
“朕还有些期待。”
冀闲冥能猜到她来找王相爷是为了什么,还夸赞道:“税收和藩王进贡困扰朝堂多年,果然聪明如矜姑娘,能解了朝堂之忧。”
话落,还说:“明天早朝后,来御书房,朕有奖赏给你。”
闻言,矜桑鹿还惊喜:“有赏赐啊?抱抱,亲亲?”
“你呀--”
“哎呀--”
“就只惦记这个?”
“还有陛下的龙塌。”
冀闲冥听着,见矜桑鹿捂着额头,却是笑眯眯的,也是拿她没办法,忽地想到什么,就说。
“过几天,就是京城的万福节,各大寺庙都会办祈福灯会,矜姑娘若是感兴趣,随朕一起去看看。”
矜桑鹿惊讶,又笑着点头,“万福灯会啊,我听凌相爷夫人提过的,还说给我订了厢房,我正要去呢,陛下也会去吗?”
“嗯。”
冀闲冥见矜桑鹿知道,就只简单提几句:“万福节,是京城很盛大的节日,在这一天求签文许愿,据说很灵验。
还有就是为亲人祈福的福灯,勋贵大族都会去寺庙放福灯。朕是天子,也是晚辈,每年朕都会去浮光寺,为长辈放福灯。”
这样啊。
矜桑鹿点头,她不怎么喜欢寺庙,只是听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