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了太上皇,大臣们也不能顾着看戏,事情太大,他们还需要先凝神,冷静一下,再想怎么说话。
御史中丞却是坐不住,尽管他还没从一个柔弱书生,其实是黑心肠的将军中,醒过神来。
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之事!!
“晋阳王,您还真得说句话了。”
“要本王说什么?”
晋阳王今年也有六十六岁,许是常年习武的习惯,瞧着依旧是精神抖擞,声音也是若洪钟,气息甚稳。
见御史中丞看过来,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依旧面色平静,声音却是含着冷意。
“今天这位裴小将军说了两件事情,一是本王的兵法,有贪功冒进之嫌。二是当年本王带兵和西庆国攻打,途经了宏城。”
“那么请问,本王领兵攻打,可有一场败仗?身为将军,本王可有对不起手上的兵权?”
“御史中丞,你哪里的资格,为了一个小将的话,质问本王?”
毫不掩盖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御史中丞心中一骇,身体竟都僵住,可理智却让他的话不等反应,就说出来。
“是,王爷是不曾打过败仗,可当年若真是王爷将敌军引到宏城,才导致先皇战败,王爷,这份责任,您还是要当的!”
“哼。”
晋阳王听着,冷笑了几声:“本王多年打仗,皆是如此险招,你若是想算,不如从本王上战场开始算起。何须只算先皇的呢?
本王打过的每场仗,兵部皆有记录,御史大丞感兴趣,随意你调取,能算到一桩罪责,本王都担着。”
话落,丝毫不掩盖杀意:“若没找到,污蔑功臣,身为御史,该当何罪,无须本王告诉你吧?”
瞧御史中丞的面色有变,晋阳王冷哼,还带着怒气道。
“这也真是有趣,本王打了这么多年仗,守护了疆土多年,都要入土了,来跟本王说本王的兵术有问题。
那当本王这些年守的疆土是什么?非我国疆土?”
话落,冷冷地看向裴玦洄,毫不掩盖威胁和杀意:“你最好能为你的话,找到根据,否则,今天这事,本王不会轻易了结!”
“晋阳王,瞧您,没听清楚下官的话吧。”
裴玦洄感受着刺骨的杀意,面色从容,还挺委屈的,看向永郡王说:“永郡王,今天这事儿可是您提出来的,怎么晋阳王只找下官算账,永郡王,您得说句话啊。”
话落,还看向晋阳王弱弱道:“晋阳王,下官胆小,您莫要这样吓下官,下官会吓晕的。
怎么说下官可是很敬佩王爷的,都用您的兵术呢,王爷怎么能忍心吓一个崇拜王爷之人呢?”
“你.......”
不要脸!
晋阳王瞧裴玦洄一脸柔弱样,要骂的话硬生生堵住了,冷冷看着他,却见他还叹气说。
“王爷,贪功冒进的事情,是永郡王提出来的,不如你们两位大人物自己说话,下官夹在你们二人中间,不太好。”
裴玦洄还扶着脑袋,弱弱道:“不好,下官在路上遇到了行刺,旧伤未愈,不能惊吓,这不,下官好像要晕了。”
说着,还看向永郡王:“下官就帮您到这里了,您要为先皇正名,如此大事,还得您亲自来。”
这个贱人!
永郡王听着,脸色青了青,瞧着还真要晕的裴玦洄,咬牙切齿,却听着凌相爷看过来道。
“永郡王,当年先皇偷袭西蛮国战败,当真和晋阳王引来的西庆国敌军有关?”
本王哪里知道!
当年各家做各事,互不干扰,只知道都要出手,谁知道要如何出手,这不就把把柄递出去了?
永郡王心中烦躁,懊悔不已,本来只想剥夺一些裴玦洄的军功,哪里知道这个贱人这般卑鄙。
竟算计他们两家作对,堂堂矜家将门传人,手段竟是如此卑劣!
不要脸!
“永郡王,您就莫要再激动了,先皇的事情都提出来了,您先说说,待给先皇正名,您再激动啊。”
贱人!
永郡王听着裴玦洄虚弱的声音,就气得心中大骂,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便是晋阳王都瞥了他一眼,心中突了突。
也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想法子应对,却又听着这个贱人的声音。
“永郡王,莫非是下官想多了?永郡王并非是想到了先皇的事情,而是单纯想治下官的贪功冒进之过,还误伤到了晋阳王?
不能吧,永郡王可是皇家亲王,陛下的亲叔祖父,怎么会眼界这般低呢?提起贪功冒进之罪,必然还是为了先皇。”
“那是肯定的。”
凌相爷接话:“先皇在世时,永郡王所求,咱们先皇可都是无所不应。先皇待永郡王如此亲近,永郡王又不是禽兽不如,怎么会不记着先皇的好?
这不,都时隔四十年的事情,永郡王都还记着呢,若真有隐情,咱们也好助永郡王给先皇正名。”
听着两人配合的话,凌觅镜有种他们才是亲祖孙的感觉,却是又听着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
也无须去看,也知道是矜桑鹿,这里就她一位女官。
“永郡王,您是要给先皇正名,还是只想治我哥哥的贪功冒进之罪 ,总要有个说法吧?不然当我这位军中监督是做什么的?”
是啊,军中监督,掌管军中监督之职,两件事情都牵扯军中之事,那她确实是可以管的。
咿,不对呀,哥哥?
一些大臣抓到了重点,矜侍郎如何就是裴将军的妹妹?亲生的?
大家的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今天的事情有点多啊。
“永郡王,不打算说句话?”
矜桑鹿不管其他人看过来的狐疑目光,中看向永郡王说:“若给先皇正名,那么本监督就调取晋阳王的兵卷,好好查查。”
“若是想治我哥哥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