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气可让人心情愉悦,治病不一定是吃药用药。”步溪灯又在房中挑灯看医书。
“明天带祝简舟出门游玩?我写封信问问母亲,哪里有好玩的。”有了想法,便开始磨墨起笔,给远在南绫国的母亲飞鸽传书。
窗外旭日东升,晨曦穿过密密匝匝的扶疏枝叶,投落满墙晃动的日影,无数的光斑在书案上跳动着,耀人眼目。
一只毛羽如雪的白鸽飞落到书案上,发出咕咕的叫声,试图把睡着的步溪灯叫醒。
步溪灯揉了揉眼睛,待视线清晰后,才抓住鸽子抽出脚踝中的纸条。
[乖儿啊,终于写信给你娘亲我了,来南绫国玩啊,这里好多好玩的,风景优美,空气也很新鲜,坐马车需三天三夜,骑快马一天一夜便能到哟!]
步溪灯脸上挂着笑意,立马写信回复,[好的娘亲,我今日便出发,不过我会带着一个朋友过去。]
随后又写了另一张纸条通知父亲步离:[爹!我要去南绫国找娘亲了。]
在丞相府看到纸条的步离,在家中嘶吼道:“臭小子去找你娘亲也不带上我,真是有了娘忘了爹啊!”
……
“出宫?好啊!”听到步溪灯要带自己出宫,祝简舟开心的答应。
“不行!”侍卫赤鱼,侍女黄莺异口同声阻拦。
“主子他身子娇弱,平日难得出宫一次都让人紧张的很,何况去别的国家,长途跋涉,万一路上出现什么意外……”黄莺说出了他们的担忧。
“原来你们是担心这个啊!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们六皇子的。”步溪灯向他们保证。
黄莺也相信步溪灯可以保护好主子,毕竟他可是妙手回春,祝简舟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步溪灯一定会出手,及时救治。
“出宫可以,但是……”黄莺突然又同意了,可似乎有条件的。
赤鱼、黄莺:“带上我们!!”
步溪灯思忖着,这么多人,看来得租个马车才可以。本来他是想骑快马带祝简舟赶到南绫国。
“可以!不过黄莺姐姐,得先麻烦你去准备一些我们这些天的干粮和水,赤鱼侍卫,辛苦你去找来一辆马车。”步溪灯使唤的他们自然而然。
赤鱼与黄莺也没有任何异议,“是,步公子!”
“你使唤我的人,使唤的够顺口的。”身旁的祝简舟语气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步溪灯才反应过来,祝简舟莫不是生气了,完了完了,他不会要砍我的头吧!!!
“我……”步溪灯想找点什么话解释,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祝简舟却绕过自己,走在自己前头。
在步溪灯看不见的地方,祝简舟脸上挂着笑意,心底暗忖:“他还挺有当家主母的样子的。”
至于步溪灯为什么这么害怕祝简舟砍自己的头,是因为刚进宫那天,父亲嘱咐了些事情。
其实是步离怕步溪灯随了母亲许颜古灵精怪的性子,到了皇宫会惹事,折腾祝简舟,所以跟他说。
“灯儿,你切记,千万不要惹六皇子生气,听说他脾性不好,但凡惹他生气的人,都被他拉去砍头了,所以不想你脑袋被一刀落地,就顺着点人家,咱不跟有病的人计较嗷!”
“知道了爹!”
……
平日里每个人都被宫中礼仪束缚,整个人端着,出了皇宫后,突然在马车上开始释放自我。
“天啊,我终于出宫了,好久没出宫了,还可以去南绫国那么远的地方玩。”黄莺不顾主子在场,开心的呐喊。
赤鱼也是这副模样,接话道,“对呀,我听闻南绫国花样多,一直想去见识一下,如今终于可以去了。”
“所以你俩想出宫完全不是因为担心我的对吧?!”祝简舟终于看清了这两人的真面目。
“主子,这是两码事,去照顾你的同时,还可以去玩,奴婢当然乐意啦!”黄莺完全没有平日里,冷冽端庄的模样,还会与主子叫嚣。
祝简舟:“……”
步溪灯在想,他们三人看起来不像主仆,倒像是朋友。
“唔…”祝简舟突然握住胸口,面露苦色。
黄莺与赤鱼倏地停下嬉笑,脸色凝重,“主子,你怎么了,不会是蛊毒发作了吧,可是还没到一个月啊,莫非时间又缩短了?”
祝简舟的蛊毒会在规定之日发作一次,小的时候半年才发作一次,随着他长大,时间也缩短了,现在一个月便会发作一次。
“没事,我只是突然胸口抽了一下,抽的我心疼。”祝简舟说着,脑袋便靠在了步溪灯的肩上。
朝脸色凝重的两人眨眨眼,他们心领神会。
黄莺看了看步溪灯俊美的脸,与他肩上那一脸心满意足的祝简舟。
“……”没想到主子也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步神医,确实是长的好好看啊!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步神医是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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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光焰随风摇曳,所有的门窗都贴上了囍字,红色的绫罗绸缎挂满整个府邸。
喜秤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露出那施了粉黛的人间绝色之容,那双桃花眼含着柔情,嘴角勾起笑意。
“灯儿,我终于娶到你了!”祝简舟倒来两杯合卺酒。
二人交杯饮尽,祝简舟开始解衣,待自己身上还剩下一件中衣后,开始来慢条斯理的解着步溪灯的婚服,只是他穿的是女子的婚服款式,比较复杂,但祝简舟极其的有耐心。
衣裳错乱不整的被扔在了地上,面似娇女的步溪灯就连声音都如同画眉鸟一般动听。
祝简舟看着被/@自己压//1在榻上,的灯儿,娇滴///延绵缱绻,似乎更勾/引人了。
“灯儿,唤我夫君可好。”
“夫…夫君…嗯…”
“灯儿真乖,夫君这就奖励你。”
夜色飘渺如纱,四周涟漪着旖旎春息,就连明月都娇羞的躲进了云里。
祝简舟被吓醒,猛然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还坐在马车上,他们都睡着了,而自己靠在了马车边上,步溪灯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腿睡的香甜。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