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玉凤生难为地说:“我不知道”
封逸的烦闷转为怒火,“你怎么不知道?”,搂着玉凤生的手臂猛地收紧。
习武之人力气比常人大,更何况征战沙场多年的封逸,一下让玉凤生吃痛。
封逸恨不得将玉凤生揉进骨血里,执着地要让玉凤生的身和心全部归他。
比起玉凤生不能惹,一惹就拼命的脾气,封逸更像一头成熟的野狼,刻在骨子里的独占欲,有狼的耐心,狼的执着,狼的心狠。
“我解释,先让我解释”,玉凤生费力地掰着掐在他大臂上的手。
封逸闻言松了一点力道,“你解释,本王听。”
玉凤生让封逸拿好他的紫狐裘,两只手摸到腰间,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传到封逸耳内。
玉凤生的腰带解下,递给封逸,“帮我拿一下。”
“嗯”,声音低沉生硬,封逸接过玉腰带,偏过头,呼吸略微加重,玉凤生是打算在这里……,想哄他其实也能回床榻上哄。
封逸想到一边去,为掩饰他的激动,虚假地咳嗽了两声,毕竟是玉凤生第一次主动,“你…你要是冷,我们回去,本王不生你……”气…
“腰带”,玉凤生的手伸到封逸胸前,示意把他的腰带拿来。
封逸顿住,反应不过来,“不…不是,你不是要……”,看见玉凤生合拢的衣服,嘴里舌头急得打架。
玉凤生疑惑地皱眉,“你快点儿把我的腰带还回来,冷风全进衣服里了。”
封逸僵着脸把腰带递回去,从山峰跌到谷底,情绪起伏跌宕,摆着一副臭脸,不知道的以为谁欠他债似的。
他就知道玉凤生怎么可能主动,闷声闷气地催促:“你快点儿。”
玉凤生手笨,磨磨蹭蹭地半天才找到腰孔,封逸无奈地摇头,夺过腰封,把玉凤生圈在怀里,环住那带着一点儿小肉的腰。
之前的小腰盈盈一握,两只手就能完全握住,在封逸的喂养下,往腰侧戳一戳,弹弹的,肉肉的。
封逸老早嫌弃玉凤生身上没二两肉,养肥后,抱着人睡觉的时候,又香又软,不硌手,对此,他格外有成就感。
“好了吗?”,玉凤生别扭地问道,封逸绑腰带为什么非要捏他的腰,好痒。
封逸嘴边挂笑,手下的动作一点儿不收敛,有意无意地占便宜,“快好了,马上。”
“嗯~”,玉凤生吓得慌忙捂住嘴,封逸是故意的,专门往他的敏感点上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玉凤生挣扎不断,“不用你给我系了,我自己来”,封逸不放手,气哼哼地准备咬封逸的胳膊。
咔,腰带系好,封逸迅速收回即将遭殃的双手,“本王不小心的,谁知道你会……”,垂眸可怜地叹气,好像他真不是故意的。
“闭嘴,你敢说你不是专门的吗?”,封逸惯会装无辜,玉凤生气得牙颤,明明…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本就是本王的人,摸一摸怎么了?再说你哪里敏感本王一清二楚。”,封逸口无遮拦地流氓语气,让玉凤生闹红脸。
反正都睡了两年,占点儿便宜怎么了。
玉凤生脸色骤然爆红,恼羞成怒骂道:“不要脸!”
“你说什么?本王怎么就不要脸了?想要为本王宽衣解带的人都赶不上队,你别不识好歹”,封逸气急败坏道。
“你是不是不想让本王碰?”
他好歹是个王爷,面子上挂不住,玉凤生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
封逸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在玉凤生一人身上费过心思,结果碰都不让碰,脾气立马窜上来。
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玉凤生眼眶发红,一言不发地盯着封逸看。
封逸底气不足地说:“你要是听话,本王就不要别人。”
得意地心想玉凤生这次铁定服软,然后能抱着美人回府睡觉,经此,玉凤生就不敢再忽视自己,脑内想象图都出来了。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两颗泛着紫色荧光的琉璃珠,砸上封逸的脑袋,玉凤生愤恨地道:“那你找愿意主动宽衣解带的人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两颗琉璃珠重量不小,封逸怀疑他脑袋是不是被砸破洞。
“嘶,行,够狠,有本事别回来。”,封逸捂着脑袋,站在原地看玉凤生越跑越远,背影逐渐淹没在黑夜里。
紫色的琉璃里有一条流动的小鱼雕,随琉璃的颠倒,它也跟着游走,因此也叫琉璃鱼雕。
琉璃里融有玉凤生的血。
凭珠算命,借鱼谋生——
玉凤生印象里,那个男人给他算了一出,他天生孤煞命,能与封逸相处够两年的光景,缘分是要走尽了,他给封逸的解释便是如此。
可惜解释的话还未出口,已经被封逸的那张嘴气走。
玉凤生边跑边用袖子擦眼泪,城门禁闭,城内他又无出可去,漫无目的地瞎跑。
七扭八拐跑下来,不知道跑到了哪条街上,玉凤生脚下慢慢地走起来,澄澈含水的眼里,无措地环顾着他现在所处的陌生的地方。
“封逸,封逸?”,玉凤生颤着声音弱弱地喊道。
而回应他的是诡异的风声,伴随着咚咚的敲锣声,周围幽然森寒,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
玉凤生吓得眼泪啪嗒落下,哽咽着不敢发出大的声响,频频后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敲锣地响声加重。
“啊!”,玉凤生跌坐到地上。
他下意识摸索腰间,忽然想起,紫琉璃扔给了封逸,他什么也看不见,恐惧感被放大好几倍。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笼子里,笼子上遮着一块儿黑布,世界里只有黑色,溺水的窒息感再次涌上来。
玉凤生呼吸急促,蜷缩起身体,瑟缩在地上,“不要,不回去,不回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
随着意识地散失,玉凤生睁眼,天旋地转,耳鸣嗡嗡直响。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玉凤生彻底闭上眼,昏过去。
“哎呦,我的老腰啊。”,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扶着腰,缓缓站起。
用脚踢了提,好像是个人儿,怎么大半夜不回家,在屠宰场躺着,这是被婆娘赶出来了?
白胡子老头把油灯凑过去,照亮一小片的地方,老头这才看清楚,还真是个人横在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