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方校长,我有些心动了。最近这些日子怎么都见不到方甜甜,若是向他打听一下也是好的。
我跟他去了饭局。
让我意外的是,除了方校长,还有那位程先生!我进门时,他正坐在侧首的位置上,与方校长说话,那眉色里的染着些清冷,不可否认,他的气势非凡。
一个人渣,为什么要得到上天如此的垂青。我忍不住想,要不是方校长在不好唐突,早一步转身离开。
看到我来,程先生的眸子微微一滞,却也只仅此而已。裴阳大方地介绍着我。我虽然跟方甜甜熟,却没有跟方校长打过交道。他一听说我是他们学校的,名字叫蒋离,就哦哦了起来,“我知道你,跟甜甜很熟是吧,甜甜在家经常提起你。”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满面狼狈。方甜甜这是真心把我当了最好的朋友,我却伤害了她。
“她……最近还好吧,都没见来学校,怎么了?”好一会儿,我才僵硬地问。来就是为了打听方甜甜的情况,索性顺着问了出来。
方校长眉色微敛,“这孩子,平日里壮得跟水牛似的,没想到这几天竟病了,在医院里呆着呢。”
原来方甜甜病了啊。
我急急问她的病情,还有住在哪
家医院。方校长一一回应,最后道:“蒋同学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她,这孩子平日里最怕闷,这几天窝在那里头,应该闷坏了。”
“……好。”我轻应着。想去看她却有些担心,怕她见了我会生气,反而不好。
谈及方甜甜,我忍不住朝程先生那边看去。他眸色依然清淡,哪怕听说方甜甜病了都没有半点变化,仿佛方甜甜的病跟他毫无关系。
我在心里默默骂了他一句人渣,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但在坐的有方校长,我若此时离开,未免太唐突,最后只能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回来,我并不急着回去,能拖一时是一时,能少见那人渣一分钟是一分钟。
我无聊地倚在栏杆上,想着方校长跟程先生说话时,那自然流露出来的敬意与欣赏,不由得扯起了唇角。方校长是还不知道他和方甜甜之间的事,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怎么站在这里?”我正想着心事,背后突然有人问。我转头,看到程先生就站在背后,正望着我。看到他,我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一张脸都冷了下来,却不愿意回应他的话。
他也不急着离去,而是走近,“对于方甜
甜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并不曾刻意与她接近,也不知道她……会对我有别的意思。”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更加瞧不起他了。他的助手都知道方甜甜对他起了别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人渣就是人渣,干了坏事还找借口。
我立直了身子,“程先生将来也是要结婚生子的,最好现在积点德,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你图一时快活,别人可是一生的伤害,若程先生将来生的孩子也被人这么伤害,想必也不会淡定的吧。”
说完,我起身就走,不愿意与他单独相处。
回到位置上,方校长已经不在,说是临时有急事,先行离去。这样我便不用再装,明确表示要回去。裴阳微有些不愿意,“不是还有大人物在吗?不如跟他再多聊聊。”
“要聊你聊,我自己走!”我就是不想面对程先生才走的。说完,扭头就走。
裴阳跟了出来,“蒋离,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我扭头来看他,“你是不是刻意安排了什么?”他约我来的时候,出声就提及方校长,当时我没想什么,但此时一想,已经有很多不对劲。他怎么知道说出方校长来就能打动我?
他却并不辩解,反而点头,“你天
天呆在家里,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乾先生想找你又找不到。他本可以去学校的,但你要知道,他一旦去了学校,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他这人惹眼,定然会被别人胡乱猜测,到时候传到方甜甜耳里,你们两个的关系就更僵了。”
原来,他连我跟方甜甜之间的事都知道!
“乾先生?”
我原本要讽刺裴阳两句的,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不是姓程吗?
“小离,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至少听他解释一下。”
我冷冷地哼了起来,“裴阳,你一个大家公子,什么时候成拉皮条的了?”他在我面前连姓都可以隐蔽,还有什么可信度?
裴阳的脸给我说得一阵红一阵白。我懒得管他,出了门。
“蒋离!”
裴阳却在最后还是追了出来。
“乾先生不是坏人!”他跑过来,将我拦住,“他是一个值得人敬重的人。”
我再次冷笑,“裴阳,你到底被他洗脑到了什么程度,竟然相信他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他若是值得敬重,又何必做那些可耻的事情?别的我不想谈论,他吊着方甜甜又跟我牵扯不清,这算什么?”
裴阳压了压头,“别的我不想解释,就算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
,我只说我看到的。你还记得上次在我家酒吧那里广告牌掉下来的事吗?”
这事儿,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天救你的,并非我,而是他。”
“什么?”这答案把我惊得半天都回不了神,“怎么可能?”
“你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和他走在一起,我只是个学生,没有上过体校更没有接受过什么特别训练,我有想过救你,但根本做不到。是他在最紧急的时刻挺身而出,把你救了下来。”
“为了救你,他的背被砸,脊椎骨裂,可他硬是吭都没吭一声。后来还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你要是问及,就说是我救的。如果他真对你图谋不轨,又何必隐瞒真相让我做这个英雄呢?”
我想起了庄小姐说的话,她说自己查过监控,救我的人不像裴阳。原来,她没有看错。
“还有,你那天带了一件外套是不是?那是他的。他悄悄拿走了那件外套,让我不要告诉你。如果他是那种不堪的人,又何必这么做?大可以由着你留下那件外套,寻找跟你再次见面的机会。”
“他后头不是不断地跟我见面了吗?”我依然不肯相信他的话。
裴阳扯起了唇角,“这是我刻意安排的。”
我震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