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顶多发发狠狠,吓吓我罢了,谁知道这人渣竟然还真把我给坑了。
当我盘算着找下一份事做,在医院里四处活动时,护士长找到了我。
“小孙啊,这里的护工工作,你就别做了吧。”
我一惊,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已经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一脸的不好意思,终究平日里,我总会买水果饮料孝敬她,对她还是不错的。
“这事儿不是我定的,是院长刚刚打电话过来吩咐的,说是有人投诉你,说你品行不好。你之前就因为花的事儿闹得很不愉快了,人家这么一投诉,院长自然就不好再让你在这里揽活儿。”
这对于我来说,无疑于打击。坦白说,护工的活儿好找,但是这种医院却不好找。这虽然是私人医院,但因为配套精良,所以来的大多非富即贵,他们要求高,给钱也大方,我才能撑起阿肆的医药费。如果换个地方,一个月三四千的护工费,还不够阿肆买药的。
我一度以为是先前照顾的那个老人的家属投诉的我,去找了他好几次,那个人明确告诉我,他没这么闲,来投诉我这个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人。
除了他,还会有谁?我蒙在那儿,想
了很久。
直到林承轩到来,洋洋得意地在我面前大谈特谈自己的能耐时,才恍然大悟。我气得再次朝他拍了过去,这次却没有打到他。他单手将我拍过去的手接住,紧紧握着,“薜小琴,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我能捧着你,也能摔你,看你怎么选!”
他那样子,整个自己跟个神似的,在我这儿,他充其量算个渣!我咬牙切齿地瞪他几眼,却依然不足以解心头之恨,最后一个倾身,朝着他咬去一口。
他完全没想到我在被制服的情况下还会反击,大概更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反击,肩膀给我狠狠咬住。我用了蛮力,死不松口,他疼得嗷嗷直叫,只能愈发拧紧我的手,以期我因为痛而松开。
我豁出去那只手不要也要给他咬死去!
最后他不得不求饶。
我的牙也咬酸了,这才松开了他,我一松,他就跳出老远,用极其愤怒的眼光看着我,“你是狗变的吗?”
我哼哼两声,“把我逼急了,不仅能变狗,还能变狮子,要不要试试?”我的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可想而知刚刚咬得有多狠。林承轩的肩头迅速被血水浸透,他无心再跟我闹,喊了一声,“你等着!”就跑远了。
我站在
原地,咬咬牙,觉得莫名畅快。但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等着,搞不好林承轩还会给我更大的打击,我得先发制人,把他给制住!只是,怎样才能制住他呢?
因为无事可做,我有大把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没多久便想出了一个绝招。
林承轩从包扎室里出来时,我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肩膀缩着,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一副犯了错的小样儿。
林承轩大概没想到还会见到我,有几份忌讳地退了一小步,用警戒的目光看着我。我上前一步,“对不起啊,刚刚……我太冲动了。”
我的道歉让他惊了一下,马上便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现在来道歉,太晚了吧。”他还真以为我怕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跟个爷似的。我在心里一阵冷哼,如果不是为了请君入瓮,我能费这么大劲儿,能跟他低头吗?
我强忍着对他的反感,把头压得更低了,甚至走上前去小心地捏着他的衣角,“林承轩,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你应该清楚,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只张张嘴我就没了工作,可我能把你怎么办呢?也就能咬一口了。不过,我刚刚真的只是冲动
,没有别的想头。工作没了,阿肆的医药就成了问题,我急了,所以……”
我装得语无伦次,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就连自己都要喝彩了。
林承轩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却没有缓,“你急什么,急什么?不是有梁过撑腰吗?”
“梁过?”我一副恨死这个名字的样子,“他要是肯给我撑腰,我能这么辛苦吗?他留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折磨我的,我恨死他了!”
我表现出来的是真恨。
林承轩终于把那点小小的怀疑给收了起来,只用一对狗眼看着我。我的肩膀缩得愈发地紧,“你跟我示好,我是真开心,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结过婚,一起生活过的。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气话,气你对我的……伤害。林承轩,我只是有坎过不去而已。”
我捂了脸,装出痛苦不已的样子。
林承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你有坎过不去,我能理解,但小琴,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决阿肆的问题,而不是继续停留在对我的仇恨里。放心吧,以后阿肆的事,我帮你。”
他这意思很明显,他的渣我要忘记,他会帮我弄钱治阿肆,我剩下的只有感恩戴德。
要是我这么容易被打败,早就给
梁过舔鞋去了。我还是装出听话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
他的脸部线条更加柔软了,大概以为自己真是我的救世主了,不忘在我的肩上别有所指地捏了捏,“我今天被你咬成了这样,你得照顾我。”
“这……好。”我假装略有迟疑,但还是点了头。他的得意更明显,出院时揽着我的腰把我带回了酒店。
才关上门,他就有些耐不住地朝我扑来,要跟我接吻,我恨得差点一掌拍在他的伤口上,最后强忍着怒火假装羞涩地别开脸,“那个……你先去冲个凉。”
林承轩看着我,脸阴了阴,“薜小琴,你不是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不会是想着录下我对你表白的话然后去跟任欣儿揭发我?”
这个人渣,精虫上脑了还不忘对任欣儿的害怕,可见任欣儿平时对他压榨得有多厉害。我连忙摇头,“哪里会,我又不是傻子,跟她告状?她会来对付你,但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为了证明清白,我甚至把手机掏出来放在他面前,“你看吧,我这手机是设定了的,Z市的人根本没办法联系,更别说发信息了。”我往他原来的手机号里发了一条信息,果然显示发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