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其实我特别后悔离开你的,真的!你知道吗?我现在过得很痛苦,公司没有了,工作不顺心,任欣儿的父亲还不允许我们结婚,我和我妈被他们晾在任家,身份尴尬,地位尴尬,简直无法言说。其实说心里话,我也不想娶任欣儿了,那就是一个疯子,疯起来让人受不了!小琴,你给我些时间,我把公司拿回来就和你复婚。”
如果不是想气气梁过,我还真想敲醒他,他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要跟他复婚?
“可以啊。”
梁过虽然离得不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来自他的滚滚冷气,却偏偏要点头,还要给林承轩一记温柔无比的微笑,“我等你。”
我等你去死。
我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林承轩乐得抱着我在原地打圈圈。
等他打完圈圈放下我时,梁过已经不知所踪。我拍了拍手,退了步避开了林承轩再次伸过来的手,脸色早已冷淡,“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说完,转身走远。
我的离开估计让林承轩太过突然,他一连叫了我数声。我理都懒得理。
大概因为刺激到了梁过,我的心情特别好,回去的时候还哼起了歌。
“这个男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胜过乾程?”阴冷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梁过从过道侧首的门里走出来,问。他的目光比声音更阴,能把人冻死。
我有些意外他竟没有离开。
我点点头,“当然啊,我从开始喜欢的就是他啊,再者说了,如果我能跟他破镜重圆,就冲着他跟任欣儿的关系,以及我跟乾程那点儿关系,也够你的楚儿呕的了。”
他紧扯了几回颊角,露出凶狠的样子,却到底没有动手对我怎么样,也没有出声拿阿肆威胁我,只道:“你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差,不过我警告你,最好收起这份心,因为还没等你跟他双宿双飞任欣儿就会找过来,到时候你的结局会怎样就没人知道了。”
“我现在的结局也没人知道啊。”我冷哼哼地看向他,回应着他的话,暗讽他并没有让我好过。
他哼哼了几声,“不要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薜小琴,你在恨我,怪我破坏你的幸福。我告诉你,我的存在还就是为了破坏你的美梦而存在的!”说完,他抬腿就走了,跟来时一样,来得莫名其妙,走得其妙莫名。
我懒得理他,把他的话
当成放屁一样,转眼就忘了。
周三,我还在工作,梁过便打来了电话,“今晚陪我参加个应酬。”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他的女伴了,而现在咱们已经不是那层关系,于是我爽快地拒绝,“抱歉,没时间。”
我不愿意跟他见面。
他在那头轻哼一声,“阿肆也会去,你自己看着办。”
“你,混蛋!”我气得吼了起来,这个恶魔,又开始拿阿肆要挟我了。
可惜,我根本没有抵抗他的能力,最后只能赌气般穿上他派人送来的礼服,去了现场。到达时,正好看到他推着阿肆走过来,一反平常的阴冷,唇角竟扬了些柔和,正和阿肆说着什么。阿肆虽然没有露出笑脸来,但眼睛骨碌碌地转动,显然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我快步走过去,当着阿肆的面不好发火,只能忍了。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来,轻声道:“放心吧,阿肆呆在这里是安全的,偶尔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他的心情会好很多。”
看得出来,阿肆是喜欢这里的。他从小到大,大多数日子在医院里度过,几乎没有见过什么,所以对任何场合都非常感兴趣。
听他这么说,觉
得他还没有魔性到失去人性的地步,我的心情又略略好了些。梁过很快让护工把阿肆推去了后园,说那里景色更美,阿肆虽然觉得不能跟我在一起有些惋惜,但也没有吵闹,由着护工把他推走。
“走吧。”梁过突然揽住我的腰,道。我还未来得及推开就被他带进了会场。
里头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聚会,当我在人群里看到林承轩时,感到一阵阵反胃。
林承轩只有一个人,打扮得像个翩翩贵公子。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经过一翻包装后,人模狗样,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在会场里走得特别勤,后来停在一个中人女人面前,晃着酒杯,口惹悬河地说着什么。
“林承轩的公司被任家收购了,他现在做着有名无实的位置,还要处处受管制,难受得要死。所以拼了命地要出来活动,想东山再起。他不敢在A市这么干,怕任欣儿弄死他,只能选择这边。”梁过淡淡地讲述着,让我明白了,林承轩在这边呆那么久的原因。
原来旅游是假,出来活动才是真啊。
“说实话,他那家小公司,本就不盈利,任欣儿收了反而多了个累赘
。”梁过评价着,晃动着眼前的酒杯,“其实林承轩最初的目标是想通过任家把自己的公司壮大起来,谁知道任欣儿是个疯子,压根儿不愿意给林承轩投资半点,反而把他的公司给收在了自己公司的话旗下,你的心上人,一腔野心打了水漂,真是可惜啊。”
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
但对梁过,我懒得解释,由着他去误会。
见我不回应,他的唇角扯得深深的,“做好准备,今天有得虐的。”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也懒得解释,揽着我大步走向了林承轩和那个女人。
“林先生,段女士。”他礼节地把杯子插入两人当中,那个姓段的女人看到他愣了一下,显然不认识。
梁过却自来熟地介绍着自己,“说起来,这位林先生还是我的老客户呢。”
他刚刚的介绍很直白,就说自己是个拉皮条的,现在又说林承轩是他的老客户,那位段女士的脸登时就变了色,最后含含下巴,连礼节都快维持不住就快速转身,离开了。
“梁过,你!”林承轩气得不轻,我看那架式,是想把杯子砸在梁过身上的意思,最后却什么也没做,追着姓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