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他把我吃掉,狠狠推开了他,“乾程,我是个成年人了,要做什么不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我跟你还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资格来管我!你要真有这闲时间,好好管着你的任楚儿就可以了。”
他微微一怔,“你在意着这个?”
“我才不在意!”我现在说在意只是自取其辱,“你跟谁在一起,不跟谁在一起,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我没办法哪怕跟他多呆一秒。
他的脸色再次变化,“薜小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掏出手机,迅速按下110,举得高高的,“我只给你三秒钟,一……”
他静静地看着我,并不动作,我叫到了三,他依然毫无动静。眼底,分明是对我威胁的不屑。我彻底泄了气,拿这种吓唬小孩的伎俩吓唬他,有用吗?
最后不得不出声,“乾爷,您最好还是离开,否则我等下报警可就不好了。您身份高贵,最后闹得个私闯民宅,可脸上无光啊。”
他哼哼起来,一副要跟我赌到底的架式,“我可还真要私闯民宅了,你让他们来吧。”
这人耍起赖来真让人无语,我只能下猛药,“难道告你强J也不怕吗?”我清楚,任何有钱人
都怕这个猥琐的罪名,他们宁肯被告抢劫也不要被告强J。
他果然乌青了一张脸。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提起丢在了床上,“不是要告强J吗?不如先把罪名坐实!”
“你干什么?”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大叫起来。他根本不听我的喊声,压过来对着我的唇就狠咬了下去。他极用力,咬得我的唇都要扯离身体,疼痛至极。
我用力挣扎,对着他又捶又打,他不阻止,由着我捶。我那小拳头在他身上,毫无作用。最后,我力气用尽,气喘吁吁,索**不争扎了。
“既然你喜欢强J,那就强J吧,我大不了当被狗咬了一口,又不是没被咬过。”
他横蛮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下一刻一翻身坐起,离我远远的。我没想到他会放过,睁眼看去,看到了他脸上的乌沉和冰冷。
“薜小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清楚,再来跟我说要干什么。”他道。
我喘着气,感觉自己死过一回般。听他这么说,连气都不喘了,连忙接口,“不需要,我现在就给你答案,乾程,你我有别,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往来!”
他再次来瞪我。
我被吓得缩了脑袋。
“一天!”他道
,大步走出屋子。
我坐在床上,看到被他砸得歪倒在地的门,心里一阵阵泛痛。我痛的不是门,而是我跟他的绝别。
乾程到底没有让我敞着屋子睡到天亮,不久之后派来了腾裕修门。腾裕全程青着一张脸,多跟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我也疲劳至极,不想跟他说话,全程就像表演哑句,只有他钉门的声音噼噼啪啪。
第二天起床,张妈站在我家门口张大了嘴巴,“小琴啊,你说你家一晚上来那么多男人,你接待得过来吗?”
我苦涩得能倒出胆汁来,懒得向她解释,只咧嘴拉开一抹没心没肺的笑。张妈记起了上次自己吃过的亏,忙捂了嘴巴,片刻后又倾了身过来,“是不是你找好多男人的事曝光了?我看你最近老是跟他们闹。实在不行,分我们小雪一个呗。我们家小雪看上了你那天拍耳刮子的那个。”
那是梁过。
我不得不佩服张妈和她女儿的八卦之心,竟然连那么晚发生的事情都关注着。不想听她再说下去,我拍了拍她的肩,“张妈啊,我认识的这些人都不好惹啊,沾黑。”
张妈一听这话,面如土色,摇着头迅速离去。
乾程说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哪怕给我一百天,也无
法改变结果,正如他无法让他的孩子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照样给阿肆弄吃的,然后去上班。乾程没有过来,他也不需要来,这让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却又忍不住盘算,我跟他闹成了这样,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
我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梁过的电话又来了,“今晚的应酬,别忘了。”
我在电话这头冷笑,“梁少的生意真是忙啊,拉皮条都不带休假,天天来啊。”
他则在那头冷哼,“薜小琴,你还学不会乖么?要我怎么治你呢?”
我气得牙根直痒痒,“要怎么治?提前知会一声呗。今晚不会是穿比基尼吧,或者直接穿内衣上场?如果是穿内衣,你连衣服都不用买了,我直接穿现成的去就行。到时候,全场都以你我为焦点,人人都知道你梁少没品味到女伴都要穿内衣的地步。”
“你以为这么激我,我就不会这么干了?”他轻易猜透了我的心思,“有这个心思摆弄这些小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你有想过让我日子好过些吗?”
我的反问惹得他呵呵轻笑,那笑声让我无端升起一股绝望,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放过我了。我跟他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
恨,值得他这么针对我?还是真的因为我的嘴贱惹他生气了?
这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清楚。
晚上,我以为梁过真的会让我穿内衣上场,以惩罚我对他的冲撞,他却出人意外地亲自来接我,还特许我自己选礼服。我看了他足足一分钟,直觉得不真实到了极点。
“怎么?真想穿内衣去?”他有些不耐烦,哼哼着。我迅速冲进商场,选了套比较适合我又不露的白色礼服裙。裙子极好地透出我的气质,镜子里的我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无比干净。
他满意地点头,“不愧是校花出身啊,竟然能穿出这种感觉来,白色不错,衬你。”
我惊讶地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校花。”
他歪开唇角邪邪地笑了起来,“你现在是我的女伴,我能不对自己的女伴做个最基本的调查吗?”
也是。
这是我们这段时间来最难得的没有见面就掐架的时光,我极为享受,也不去忤逆他或是惹他生气。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对我的顺从表示满意。
那晚,乾程没有在会场。我终于能吐一口气,可以放心地做着他的活广告,由着他拉皮条了。
只是,当我探出头去看酒店外的风景时,却看到对面的茶室里正坐着熟悉的身影——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