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语,但也懒得理她,笑了笑离开。
只是没想到,不过十分钟,经理果然找到了我,“你还是去紫罗兰那边卖一下酒吧,她那儿的小妹不行,我给辞了。”
“可我……”
“你要知道,这里我是经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小薜啊,别以为你卖得好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不听指挥,我照样能把你炒罗。”
经理有些生硬地道。我清楚自己不能失掉这份工作,不得不低头,最后只能道:“好吧。”
我拿了酒水单子,有些无奈地进了紫罗兰的包厢。虽然紫罗兰的包厢就在红玫瑰的对面,但档次明显高多了,里头也宽敞了许多,当然,消费也贵许多。
里头的人肥头大耳,每个把一个美女,嘻嘻哈哈的,一片乌烟瘴气。紫罗兰并不像红玫瑰那样卖力地介绍我,只扭着腰坐下,陪人去了。我站在那儿,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大家好,我是卖酒的小妹,这里的酒水相当不错,各位老板要偿偿吗?”
这话,我连说了三遍才有人抬头,像打量货物似地打量了我许多眼,“我说这小妹,酒咱们这儿有的是,像你这样漂亮清纯的小妹倒是缺得紧,不如过来陪酒?”
我一看桌上,的确摆了不少酒,足够这些人喝
的了。既然酒都卖了,还让我来做什么?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紫罗兰,她仿佛没看到,自顾自地跟客人调笑。
“不好意思,我只负责卖酒。”我还算客气地回应那位客人。
那人叭一下子丢出一叠钱来,“老子给钱!”
真以为钱能买来一切吗?这男人的举动让我反胃到了极点,要是只要钱,我早就去做乾程的小三了,又何必辛苦地卖酒?
“抱歉。”我没有动。
我的反应显然惹怒了他,他蹭地跳起来,又掏出几叠钱来一扯我的衣领,直接灌在我的衣服里。他的动作粗鲁又唐突,我的一张脸都气得红了起来,想也不想就把钱抽出来甩在他脸上,“麻烦你放尊重点!”
“放尊重点?”男人的脸也胀成了猪肝色,“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个**,脱了衣服供人骑,还要老子尊重?”
“麻烦您高清楚,我是卖酒的。”我气得眼睛都胀了起来,却依然倔强地道。他哼哼了几声,“老子叫你卖人,你就得卖人!”说完一把扯住我就给推到了沙发上。
那里坐着的人迅速让开,我就那么跌在那儿。对面,紫罗兰露出邪邪的微笑,冷眼看着,并不来帮忙。
我要爬起来,那男的迅速扑了上来,将我压在沙发上。他在
我腿上重重掐上了一把,“哟,水嫩嫩的,对爷的胃口。”说完就要扒我的衣服。
我说什么也不会屈服的,边挣扎边叫,“紫罗兰,救我!”
她像没听到似的,反而起身去关门。这屋里头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门一关,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没人会管!一阵阵绝望涌了上来,我甚至能想象到,今晚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我想到了阿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他唯一的依靠,我不能这么被人欺负了。我开手又抓又咬,狠狠地拍着男人的巴掌。我越是这样,那男的越是亢奋,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时露出了作恶的微笑,“够辣,我喜欢!老子就是要把你给制服了。”
我被打得头晕眼花,脚也被死死压制,他的手在我胸口上揉着,哈哈笑着要大家看他表演活**。羞愤,让我恨不得咬舌自尽,但最后的毅力支撑着我,我不顾一切,把自己的头重重朝他的额头撞去。
呯!
这一下我用了全力,撞完之后自己难受得头都要炸开,整个人昏蒙蒙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实际上,那一砸,我只差没把自己撞晕。
男人受的撞击也不轻,痛得松了手去捂自己的额头,我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用力一挣,挣开。但因为身体
不适,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重重跌在地板上。
“死女人!”男人发了怒,一腿踹了过来,踹在我身上。我当时头痛得已经失去了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迅速后移,最后重重撞在墙角。
那男人还要过来继续施暴,门突然被打开,有人半道拦住了他,“方爷,您手下留情。”
“红玫瑰啊。”
那男人出声,我睁眼,果然看到了红玫瑰,正半抱着男人的腰。她对着男人露出妩媚的笑来,“可不是我?方爷您天天捧着紫罗兰的场子,我虽然对您仰慕万份,但咱们场子里有规矩,不能乱来,所以一直没能来向您问声好。”
方爷哼哼了两声,“问好的事儿,改天再说,今儿我正忙着呢。”
红玫瑰看了一眼我,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松,“忙什么忙啊,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女人,不瞒您说,她是我家远房亲戚,妹妹来的,才出来工作,什么都不懂。”
“妹妹啊。”方爷拉长了腔调,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是够水灵的,皮肤也滑,要不你做个主,让她今晚陪我。”这个色胚,对我还不死心。
我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有能力,真想把他直接撕了吃掉!
红玫瑰露出一脸的为难,“这可不成,她其实是乾爷看上的人,
您要是把她怎么着了,乾爷来可怎么交待?”
听到乾爷两个字,姓方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红玫瑰迅速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我说呢,到处找你找不到,乾爷都来了,让我叫你过去呢。”
说完拉着我就往外去。我也知道红玫瑰是在为我解危,跟着踉踉跄跄就往外头去了。
才走出门,就和对面的人迎面相碰,那伙人有七八个,为首者却是熟人——乾程。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与他碰上,此时我这狼狈的样子根本没办法与他面对。我把头一低,身子缩到墙角,打算贴着墙角走过去。
“乾少!”
背后,却响起了呼唤声,有人比我更快,越过我们走到他面前,正是刚刚的色胚子方爷。
“幸会!”他热情地跟乾程打招呼。
我的头一阵发痛,这个混蛋,怎么会跟出来?
他却有意跟我相对似的,一手伸过来将我抓了过去,按在身前。他的臂极有力,按得我的手臂跟要断掉似的,他用力压着我,我不得不抬头面对乾程。他眸底无波,仿佛没有认出我来,眼睛始终对着姓方的。
“这位小姐说是您的故人,我正好来确认一下。这年头都是人精,尤其这里头的女孩子,为了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到处乱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