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就在那件事不久之后,林承轩一直不景气的公司突然接到一笔资金,这笔资金帮他度过难关,方才有了今天的发展。我那时还曾打听过他这笔资金的来源,他一直支支吾吾,看我时眼神都躲躲闪闪,像做错了事一般。
而且婚后,他一直不肯碰我,每次对我说,自己因为压力太大导致那方面出了问题,所以这几年来,我们都没有****。若是真出了问题,又怎么会让小三怀孕?这只有一个理由,他根本不愿意碰我!
用尽心思娶回来又不愿意碰……
“你们设计了我!”顿时,我什么都明白了,“婚前那次林承轩根本没有和我发生关系,是你们为了得到资金,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怕我告你们,所以编出谎言来,说是林承轩太喜欢我才给我下药,说是他跟我发生的关系,并且让林承轩娶了我!”
林献花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猜出这么多来,脸上有一刻钟的苍白,不过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无耻的表情,“这种事情,你有证据吗?别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诬陷!”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跟林承轩就“睡”过那一次,这件事的答案毋庸置疑。虽然这对人渣一再刷新下限,但我
此时还是气得全身发抖,不由得吼了起来,“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也是有父有母有血有肉的人,也曾被家人捧在掌心呵护,却被他们当工具一样利用!我满腔真心地对待他们,却没想到,早在那时,林承轩就背叛了我。
不,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只是想利用我!
愤怒,羞辱,难堪,仇恨……错综复杂的情感就这么奔涌而出,我跳过去,狠狠掐住了林献花的脖子。
结果是……
我被送去了警察局。
等我出来时,他们已经强制办了离婚手续。
我出轨,有暴力倾向,殴打婆婆,这些证据确凿,根本不需要去调查。而我出来的那天,还接到了另一张传票,林承轩反告我,要我返还这些年替我养孩子的钱,并且付精神损失费!
对着那张传票,我哭得眼泪横流。林承轩啊,就算对一条狗,也不至于这般无情吧。你们设计了我,得到无尽的利益却把我变得狼狈不堪,最后还要我赔偿损失?真真可笑!
我甚至连恨他们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阿肆还在等着我。我那一掐惹得林献花坚决要告我,最后我被拘留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都是小刘帮我照顾的阿肆。
我没敢让他知道
自己被拘留,只让小刘告诉他,我出了差。
我匆匆赶到医院,看到阿肆完好无恙,内心里的石头方才落下。终使有再多的苦,也要笑嘻嘻地面对他。
阿肆却没有笑。
“妈妈,奶奶都告诉我了,她说我不是爸爸的孩子,是妈妈的私生子。”
这话,像刀一样刺开我的胸口,把那些血淋淋的仇恨又刺了出来。我没想到林献花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跟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
我倾身将他抱住,“阿肆,妈妈向你保证,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阿肆的小手抚上我的发顶,“我知道,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相信你。”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给予安慰的竟然是个小小的孩子。
阿肆睡着后,我去找了小刘,向她表示感谢。小刘一个劲地摇头,“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昨天护士长又送来了账单,阿肆要交费了。你现在没有工作,去哪儿弄钱?”
这话,把我给愁住了。
没了工作,如今又净身出户,别说阿肆的医药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哪儿糊口。
“你有没有……一些朋友,可不可以介绍一些能挣钱的工作
?”好久,我才支吾着问。
小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有一个姐妹,在高级会所工作,那种工作来钱的确快,但你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我点了点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钱来得越快的越说明有问题。只是人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总不能让阿肆断了医药费,被赶出来吧。
“如果有……也是可以的。”
小刘同情地看着我,最后道:“我帮你问问。”
小刘的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跟我说,那儿要人,我可以去面试。当天,我就去了。因为我人长得高,皮肤底子不错,虽然经理对着我的穷酸穿着皱了半天眉头,却还是收下了我。
晚上,我换上这里专供的小礼服被带进了包房。所谓的私人会所,其实就是再高级点的夜总会,百变不离其宗,里头的一些内容也大同小异。而我的主要工作则是陪客人,陪喝陪聊,满足客人的基本要求,顺便撑撑场面。
进去时,那里早就坐了几个男人,个个穿着不凡,一看就是商界精英。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曾被我抢过打火机的乾爷也赫然在场!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两只手压在沙发扶手上,像一只正在休憩的狮子。
那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微笑,并不冷却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那微笑仿佛随时会化成刀给人刺出几个窟窿来。
这样的人,天生带煞!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却被小刘的小姐妹给推到了众人跟前。我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而那位乾爷也闪了闪眸子,虽然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表现明显,但也足以证明,我震撼到了他。
我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因为之前的两次见面,我都狼狈不堪,活脱脱市井妇女,不修边幅。而今晚的我,不仅穿了昂贵的小礼服,还化了淡妆,又回到了当年上大学时校花的样子。
“来新人了?”有人问。
小刘的小姐妹红玫瑰点头,“她叫白玉兰,今天第一天上班。”
这里上班都不用真名。白玉兰这名字还是红玫瑰给我取的。
那男人扭头来看我,“哟,这样子,倒是清纯得像大学生呢,对得起白玉兰这个花名,多大了?”
“二十四……”我低语。
他点点头,“会些什么?”
“会……”我不知道他们问的所谓会什么,具体指的是什么,听他一问,别的人也都看了过来,而我一直惧怕的乾爷也一反常态,投来了沉凉的眸光。我紧张得忘了思考,张口就来,“我会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