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匆忙了几日,这雪也被回暖的天气融化的差不多了。
这几日许方仪倒是没闲着,在陈镜中的房中帮忙布置一番,当然,自家的院子也跟着布置了一些红彩。
二老也会一大早上来帮忙,而那陈镜中便已经出发往浔兴接新娘了。
由于是镇中,婚嫁并不像那些达官贵人的那般隆重,只是带了几个人和从官府那里租借的马车就往新娘家去了。
“玉嫦,如今你从这踏出去后便是他人之妻了。”
“娘,女儿知晓!爹,我会时常回来的探望你二老的!”
“好,去到镜中那里就好生照顾他,陈大夫家教好,镜中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哎!”
老妪亲手盖上了那不算精致的红盖头,幽暗的屋子里陈设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反而感觉有些拥挤。
陈镜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直到看见自己的岳父将苏玉嫦带出来后,脸上才逐渐露出笑容。
“岳丈!”
,他赶忙上前作揖,然后将手中的红袄披在玉嫦的身上,怕她衣裳单薄着凉。
“贤婿,此后我这小女便交由你照顾了!可别让她受了委屈。”
“誓死不敢,岳丈之言,镜中定会竭尽全力!”
“好,既是如此,那便去吧!”
“是!”
陈镜中拉着那玉嫦手中的红线,一点点的引导她往前走去,很快一伙女子也走过来,慢慢的将玉嫦往马车里送。
“岳丈放心,此后镜中定会好生对待玉嫦!”
老人闻言颔首,泪水也顺着那黝黑的脸颊往下流去。
那马车也越来越远,等到消失在道上后,老人才敢抹去他那流下的泪水。
“老头子,以后就是我二人过了!”
“哎,也挺好的,镜中那孩子值得,女儿过得好就行!”
二老相互搀扶着往屋里走去,虽说这门上和屋里都有红色镶嵌,但却少了些热闹。
两人相视一笑,泪水也慢慢模糊了视线。
是啊,天下父母又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好呢?即使自己不怎么样,却都把那最好的都给了自己的子女。
玉嫦脸上此刻也是有泪水悄悄划过,居于家中约二十载,还是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父母,以后相见那就是更难了。
尽管陈镜中答应过她每几日可以回家中一趟,但她也觉得这样太过麻烦了,总不能时不时就回娘家吧。
这也足以见得陈镜中对她的感情,毕竟这里女子嫁人了就很少能回娘家了。
融化的春雪,将道路变得湿滑,人们虽走得艰难,却也洋溢着笑容。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日子在这小小的地方可是很难见到,所以大家都盯着今天的酒席。
…………
“恭喜恭喜啊,陈大夫!”
“恭喜恭喜!”
“大家里边请,新郎新娘正在赶来的途中,请诸位先行入座!”
陈大夫在那里迎接着宾客,许方仪也跟着一起忙活,毕竟他的小院中也摆放了一部分桌椅。
淮阳镇虽小,但是一家有事整户人都会相继帮忙,也就造成了这幅景象。
还好这附近没人住,否则摆在外边的桌椅可就烂路了。
“许先生,待会儿可得和我们一桌啊!”
“好,待会儿许某就与几位同桌!”
“那便说定了!”
有些人上来就是先跟许方仪搭话,然后再跟陈大夫报喜。这陈大夫都不由的感觉今天的主角是许方仪了。
一些女子也争先恐后上来,看看这传闻中的许方仪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们很少走动,也只是听过没见过。
今日难得有婚庆,又听闻许方仪是陈镜中的邻友,很多女子也是空前绝后的出了大门。
许方仪自然是被他们那炽热的目光盯着不好意思,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但他这个却反了过来。
不一会儿,镇外就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多人闻声坐起身往外边看去,欲要看看这新娘子。
“许小友,此地融雪致路滑,你带些人去帮帮你陈哥!”
“正有此意!”
由于这边略有陡势,马车上来会困难一些,而且那些人走了二十公里路,怎么说也累了。
许方仪带着几个大汉下去,那些顽皮的小孩也跟着一起去,手中还拿着吃的。
许方仪来到那里,跟陈镜中作揖后便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哥,众人皆劳累,便让其先去休息吧!”
“好,那接下来的路,便劳烦诸位了!”
“哈哈哈,陈新郎言重了!”
“就是就是,我们可还等着吃酒呢!”
闻言陈镜中脸上挂喜,坐在车上跟着人群缓缓往住所走去。
倒是许方仪没跟上,而是在那里等着身后的男子。
“今日我无公务傍身,想求方仪兄,能否给我化个模样?”
“当然可以,所以,你这已是向城隍明说了?”
“自然,待会儿夜间我就得离开了!”
“那好吧,我便将你说是外乡来的,化个他人面庞吧!”
来者正是胡正阳,他是来参加婚礼的,毕竟这陈镜中也是他不可多得的好大哥,此前已经向城隍点明,城隍也允许了,毕竟有许方仪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所以,现在就是他道行太浅,做不得幻化之法,只能求助于许方仪。
只见许方仪大手一挥,宽袖遮掩过的地方就跟着变化。
胡正阳的脸变成了武长青,而身上的差袍也化作了休闲的装扮,腰间长刀化作了一把雨伞。
“多谢方仪兄!”
“无需客气,那我们走吧,快开始了!”
胡正阳觉得许方仪很厉害,但也没真正看到过,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理解许方仪的厉害之处。
刚才划过自己身上的灵气简直就是舒服得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