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回到破旧院子。
杨书韵依旧是闲不下来,屋里屋外通通打扫了一遍。
看到李牧等人回来,高兴得小跑过来。
“书韵妹子,你是不知道,今天— —,”谢锋笑眯眯的说起今天的精彩经历。
.....
“陈云,大康的土地是如何交易的?”
两百坛酒,估计城内收不来粮食,况且这小破屋,也不是酿酒的地方。
“公子,在官坊登记后,有空地便可买卖。”
“嗯,那便去官坊。”
“公子,你要买地?”
“对,城内不适合我们,去城外建个庄子,好发展。”
陈云担忧,如今潮州城极不安全,特别是城外,蛮人极有可能打进来。
“公子,城外没有城内安全。”
“你陈专员都镇不了?”李牧微笑着看着陈云。
“哪里话,没有我华国镇不了的场子。”陈云汗颜,心想要是多运点华国的武器过来,他也不至于担心。
“叫军部送点冷兵器过来。”李牧想了想,还是用冷兵器比较好,不那么突兀。
“哎,好,好,我稍后就安排。”
....
交易土地的官坊里,只有一名老官差在值守。
“你们是何人?来此做甚?”
登记的官差年龄都快有五十了,老官差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李牧等人。
“我们乃潮州城人,来此想要买地。”
“哦?哪里的地?”老官差微微惊讶,这年头还来潮州城买地的,实属罕见,特别是眼前这三位,怎么看也不是能有实力买地的人,说是抢地,他可能还信。
“小子想要在城外买一处庄子,面积稍微大点”。
“身份公证取来。”
老官差看了李牧等人的身份公证后,才缓缓挪动身子,悉悉索索地从后面的架子上,翻出一摞子地契,又从中挑了挑,最终拣了几张出来。
“城外十里以内有三处,城外二十余里有一处,城外四十里有一处,你自己看看。”老官差将手中地契及手绘图往前推了推。
花不了多少时间,李牧等人便将五处庄子都仔细瞧了瞧。
“这一处不错,后有山林,前有溪水。”
老官差看向李牧递过来的地契,微微皱眉。
“这是先前一个杭城人的庄子,最近潮州城闹得厉害,这庄子主人是个没卵的软蛋,怕有一日潮州城被攻破,早早卖给了官坊,逃到杭城去了。”
老官差继续说道。
“这庄子,离潮州城四十里,离湖州就远了点,有六十里,附近还有不少镇子,算是一个不错的地界。”
“官爷,此地可有不妥,我看你似有忧虑。”老官差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李牧的眼睛。
“此地最大的危险便是后面的山林和周边的村庄。”
听闻老官差的话,李牧微微皱眉。
“虽然我很久没有出城,但可以想象这乱世,山匪必定不少,这处庄子和附近的村庄,怕是早已被土匪盯上。”
老官差言尽于此,至于买与不买,全凭自由。
“不知几位是如何选择?”
李牧将老官差手中的图再看了一遍。
“老先生,我就要这处离城四十里的庄子。”李牧神情认真。
李牧想要出城的初衷,便是远离潮州,做什么事都好操作,安全,不是李牧考虑的首要因素。
“好!”老官差深深看了一眼李牧,微微点头。
“城外庄子一处,占地二十亩,共计六十两银子。”
交了银子,拿了地契,出了官坊。
另外让李牧没想到的,是老官差还送了四把朴刀作为护庄用。
.......
李牧三人回到院子,杨书韵早已做好了一大锅米饭,煮了好几个菜,为了庆祝今日的喜事,还外加一条鱼。
这年头,能吃上米饭的可不多见,能吃上米饭和鱼的,那就更不多见,杨书韵只觉得这几天都活在梦里一般。
几人落座,一边吃着可口饭菜,一边给杨书韵讲着今日的趣事。
房间里不时传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正当几人聊得热闹的时候,巷子外那条老狗突然叫了起来,声音越叫越大。
陈云当即有了警觉,通过窗户的破洞向外望去。
不久,院门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怕是来着不善。”
“无事,去里屋拿朴刀,咱们出去看看,书韵,你去里屋待着。”
杨书韵犹豫了些,最终还是乖乖听了李牧的话,转身进入里屋。
....
“蒋盛,去开门。”李牧脸色平静,淡淡开口。
蒋盛大步向前,伸手将院门重重拉开。
只见一会儿,一堆人就涌入了这破旧院子。
领头的不仅有黑婆,还有马跛子。
“牧哥儿,听说你今日好些风光,还赚了不少银子。”黑婆的声音冷冷的。
李牧笑着抬起头,数了数人数,大概有十余个劲夫,问题不大。
“黑婆说的哪里话,那些银子是我们几兄弟忙活了十余日得来的。”
“牧哥儿,当真以为我们是小孩,好骗不成,今日受马堂主邀请,还是由马堂主来与你说。”
一直玩弄着手指的马跛子,阴恻恻地开口。
“牧哥儿好几天没去堂口,请都请不来,莫非是赚了银子,看不起兄弟们了?”
“既未入堂,便行动自由。”李牧神色淡淡。
“哦,牧哥儿想退堂。”马跛子狞笑。
“按照跛子堂的规矩,若退堂,得受三刀六洞。”
“若牧哥儿没卵,也可以拿银子抵。”马跛子显然认为能拿捏住李牧。
李牧微微摇头,“看来你们是觉得吃定我了。”
“哦?牧哥儿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
黑婆声音骤冷,阴霾的眼眸紧紧盯着李牧,好似要吃人一般。
“也不怕直白告诉你,你造私酒,被人盯上了,那人大度,只要牧哥儿交出配方,发誓永远离开潮州城,便能活,否则,死。”
“呵呵,好大的口气,让我活就活,让我死就死。”李牧脸色一沉。
厉声道:“诸位,我李牧敢造私酒,天下酒楼能和我合作,莫不是以为我真是一名劲夫。”
李牧声音蓦然加重,带着几分怒意。
“诸位,若我后面那位生气,就怕列位后面那位保不住你等。”
“不知你后面那位是— —?”李牧最后两句,真的惊到了黑婆与马跛子。
“无可奉告,蒋盛,送客。”李牧陡然提高声音,根本不给对面问话的机会。
蒋盛三人闻言,举起手中的朴刀,将这些不速之客,慢慢逼出了院子。
“公子,刚刚我真想干了他丫的。”蒋盛三人咬牙切齿,自己等人何时受过此等鸟气。
“不急,城内不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