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任务后的曹小健，去了汽车队，刚进去就看见，秦淮茹和老师傅准备出车，爱凑热闹一直是曹小健的传统，急道：“嘿嘿嘿，这是干嘛去？”
秦淮茹看见曹小健，就知道这位要做什么？也不吱声，抿着嘴乐，老师傅看见曹小健，笑道：“我们这是去煤场拉一车煤。”
“远不远啊？”
“不远，两三个小时就回来了。”
“来来来，带我一个，跟着一起溜达一圈。”
曹小健二话不说，拉开汽车的后座，直接坐了上去，曹小健从兜里掏出烟开始发烟：“老师傅，您今年多大年纪了？“
老师傅伸头在曹小健递过去的火柴上抽了一口：“小健，你看我像多大了？”
“我看你不大，虽然你技术是老师傅，年龄能有30吗？”
都知道他在开玩笑，但大哥，你开玩笑，你也不能把一个老头说成30了，老师傅也乐了：“小健哥是真能捧我呀，我儿子都20了。”
“不会吧？我看你很年轻啊！我还寻思我们院有个叫娄晓娥的，离婚了，今年20多，准备介绍给你呢？”
秦淮茹手一抖，差点把车横过来，心中暗乐，曹小健，你等着娄晓娥去收拾你吧！老师傅哈哈乐道：“你这小健哥太逗了，能把我这都快入土的老头说成半大小伙子了。”
“那老师傅今年40了，”
“45了。”
“老师傅开车肯定很长时间了。”
老人点点头道：“以前的旧社会，我就开车，一直到现在，不敢说所有车吧，一般的车我都会鼓捣鼓捣。
“那坦克车。”
“别说，就那车没鼓捣过。”老师傅也乐了，
“行，老师傅，哪天有时间我给你弄个坦克回来？咱学学。“
老师傅笑着说：“小健哥说弄坦克回来，就能弄坦克回来，”
曹小健看着前面车上的后视镜：“我这么帅是真的，但我这么牛了吗？”
这时秦淮茹说：“你往边上靠靠，我看不见有后边了？”
曹小健白了一眼：“矫情，你又不倒车，你看什么后边？”
老师傅道：“隔行如隔山，一看小健哥对开车不是特别熟悉？这个镜子的用处很大的，咱往前开也是经常瞄它一眼，找找车距呀，或者后边有什么东西呀？好习惯是好的，”
“嗯，老师傅说的对，看老师傅就会说话，说的就是好，你看她张嘴靠靠边去，差距就是大。”
秦淮茹恨的他牙痒痒。
“这女的吧，开车就是不行。“曹小健继续讨厌：“要是老师傅，现在都到了。”
老师傅笑道：“哪有那么快呀，咱这是车又不是飞机。”
“主要是秦淮如开的慢。”
秦淮茹在镜子里怒视他一眼：“你要觉得你行，你来啊！”
“我不敢呐，”他长叹了一口气：“我要开上车，你们大队长得玩命追我。“
秦淮茹太了解他了，是不会理这茬的，不拆你台就不错了，还给你捧哏。
老师傅却不知道，奇怪道：“队长，为什么要追你？“
“因为我小健哥开车太牛了，上至飞机坦克，下面小儿婴儿车，就没有我不会开，不会跑的，还是技术一流，这么几年下来，未出过任何车祸。”
秦怀茹笑道：“因为没开过，所以没出过车祸，对吧？”
老师傅抽烟呛住了，连连咳嗽，曹小健一边伸手帮老师傅拍背，一边怒视秦淮茹道：“你看你瞎说吧！老师傅都不高兴了，对了，老师傅怎么称呼啊？“
老师傅摆手让曹小健不用拍了，笑着道：“我姓王。“
“我靠，隔壁老王。“
“什么隔壁老王？“
幸亏王师傅不知道后世这个梗，秦淮茹可是听曹小健说过的，脸皮有些涨红，在倒车镜里，狠狠剜了曹小健一眼。
煤厂在曹小店插科打诨下，很快的就到了，曹小健坐在车上，抽着烟，看着秦淮茹和老师傅去办手续。
烟抽完了，还没办完，按理说这个是很快的，曹小健扔了烟蒂，下车去了调配室。
刚一进屋，就看见秦淮茹和人在争吵。
“怎么了这是”，曹小健问道，秦淮茹气到：“明明是我们先来的，非要把我们排在后面，后来的都可以先装了。”
曹小健看调配室里坐着好几个人，忙拉着秦淮茹往后走：“具体怎么回事？”
这是旁边坐着一个大哥小声说道：“你们新来的吧？”
用两只手指碾了一下：“这个没有，你们就等着装吧。“
刚建国这时候，法律是很严的，这就敢明目张胆的收钱？
曹小健给那位好心的大哥，递了一根烟：“大哥，我们真是新来的，我不懂，这么做，他胆子也太大了，就敢直接收？”
那位大哥凑近曹小健火柴，点着了烟：“他姐夫是这里的一把，你说他敢不敢？
啊，这是上头有人呢？曹小健接过秦淮茹手中的单子：“你们上外面等我一下。”
转身向那个，坐在调度员住置上，歪戴帽子的小伙子走去，直接递一颗烟：“哥们，女人不懂事，别往心里去。“
小伙子瞄了他一眼，没接烟：“看没看到？”
指了一下，后面坐着的人：“这么多人等着呢，你们想插队，还说我给别人先办，那是别人吗？那是粮食市场急用的。”
曹小健陪着笑脸：“是，是，哥们说的对，我这不太了了解，第一次来，你应该多担待担待，我也听人指点了，咱这个拿多少钱合适呢？”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拿多少钱呢？你以为我是要收受贿赂啊！”
“不可能，不可能，就是兄弟，看你也是挺累的，那你说哥们给你拿多少？咱这个马上就能装了。”
“你要这么说，工人师傅也是很累的，一共装卸你那个大车最少得四个工人吧？一个工人十块钱，你看着给。”
“我听说你姐夫是这的一把手。”
“是啊，怎么的？”
“那你说咱姐夫一直护着你呗！”
“你什么意思啊？”
曹小健笑着说：“你这样明显的收受贿赂，你姐夫护着你，你不怕他护不住？你俩一起折了。”
那小子“啪“地拍了下桌子：“你他妈说什么呢？今天我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今天就不给你装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找你姐夫肯定不好使呗。”
“我说了，你爱找谁找谁去，我姐夫，肯定会给你踢出来的。“
曹小健笑了，我嚣张时，你还不知在哪呢：“也就是说，兄弟，不给钱，不给装货，你姐夫是一把，谁说话也不好使？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小子往后一靠：“就这么个意思。”
曹小健说：“这里你说了算，也就是这煤场相当于是你家开的。“
那小子冷笑地看着曹小健：“对对，煤场就我是要开的，我说了算。”
“好好，”曹小健冲那小子身材一挑大拇指：“你真牛，我是不如你啊！我都从来没有这么胆大过。”
说着，曹小健转身走了出去，直接到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他直接开门走了进去，主任是一个矮胖子，正坐在桌子后面。
曹小健走过去，伸出手道：“主任你好。”
那人不知曹小健什么来路，也站起来伸手握了一下：“你好同志。”
曹小健说道：“我是轧钢厂的职工，我们来这里调一车煤，这里调度员把我们的压后不说，还公然索贿，说你是他姐夫，你们说了算，我想问一下，主任，这是真的吗？”
那人听了，原来是告小舅子状的，笑着道：“这位同志，怎么调度，怎么装卸，就是底下调度员的事，我虽然做为主任，但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你还得去跟调动员沟通沟通，至于公然索贿，这个不知道小同志有什么证据吗？”
曹小健从提着的兜里，拿出一个小机器，这是一个长条形状的老式收音机一样的盒子，也不知道他的兜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他把一盘磁带放进来，那个长条形录音机，按下声音，小调度员和曹小健的声音传了出来。
曹小健看着矮胖子，矮胖子脸色终于变了，曹小健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钮：“不知道主任跟纪检委的人怎么说？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