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的在一家招待所，四人间开了一个床铺，不过有空间谁去住这破床？
躺床上，看旁边三个床铺都睡了，偷偷溜出去，直接进空间，漂亮香喷喷媳妇不去搂，跟一帮满身臭汗的大老爷们住一起，那不是脑袋让娄晓娥踢了吗？
睡了一宿，神清气爽的，曹小健终于明白这木屋的炕，是怎么回事？别说睡的真挺舒服，不管床上横七竖八睡的众女，自己起床洗漱，出门。
昨天溜达高兴了，离去办事的地方挺远。坐公交吧，争取早点去把事办完。自己还有自己事呢。
到了站台才发现，原来，不光20世纪早高峰挤，五，六十年代也挤，这时候可不是后世的前上后下，而是前后门一起上。
乘务员在中间靠后门的位置，有个座位，扯着脖子喊：“快点上，快点上，往里走，往里走，那个穿白衬衫的，对，就说你呢，往里串串，你挡着过道，别人还上不上了，快点，快点，好了，挤不上来的，坐下辆车吧！关车门了，小心夹着脚。”
好不容易拼尽全力，挤上车，后面还有人往上拥，一会儿把曹小健，拥到车厢中间的位置。
前后左右都是人，左边隔一个人，有个老人，老人前面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两个座椅中间，手把着两个椅背，老人已经被挤在她的身后，左右都动不了。
车子开动了，晃动的车子，难免让老人碰到前面那位青年妇女，那妇女忽然用胳膊肘，使劲怼了一下老人，嘴里说道：“挤什么挤？”
老人说：“同志，我也不想挤，你看我能动弹吗？”
青年妇女回头道：“那你就往我身上挤啊！这么大岁数了，耍什么流氓？”
老人气得直哆嗦：“你。你这女同志怎么说话呢？我这一把年纪了，我跟你耍什么流氓？”
曹小健发现，那老人正是昨天送自己的老人，忙挤过去，对老人道：“大爷，咱俩串一下位置，别生气，别生气。”
老人与曹小健串了位置，旁边人也对青年妇女颇有微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部分说一句“矫情。”也就算了。
老人看着曹小健帮忙连声说：“谢谢你，小同志。”
曹小健笑道：“大爷，别生气，狗咬了你一口，咱也不能咬回来不是。”
青年妇女回头看见曹小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这有你什么事。”
曹小健本来就是爱讨厌的主，管闲事是自身爱好。随口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家妇女都知道，像你这么没教养的，我其实真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不射墙上呢？”
车厢里人哄堂大笑起来，大家看这女人本就不顺眼，这下有发泄口了，于是有人开始说话了。
“这么矫情，怎么不去坐专车啊？”
“就是，但她也得有那能耐啊？”
这时女人双手拦着的座位上，一个中年地中海男人站起来，对曹小健说道：“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曹小健笑了：“怎么着，这姘头坐不住了，你说你不是个人也就算了，怎么长的也不像个人，长的不像人，还一直喷粪就不对了。”
地中海男恼羞成怒，张嘴骂道：“我x你妈。”
曹小健面色阴沉，伸拳就欲打，老人急忙拉住曹小健。
这时旁边有人说话了：“这位老人我认识，是个老革命，一辈子清白，你们污蔑人还有礼了。”
乘务员发现这吵架了，在后门喊道：“吵什么吵，再吵拉派出所去。”
那地中海男人和青年妇女，看犯了众怒，又看见乘务员说拉派出所，赶上停车，便急忙往车门挤，准备下车。
曹小健挨了骂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冲那男的一呲牙：“我x你祖宗的，小心下车摔死你丫的。“
地中海男人欲上前，被青年妇女拽下了车，犹自喋喋不休满嘴带妈。
曹小健看他没完的在车下跳脚骂，准备下车教训他，可上车人太多，自己一开始没想下车。现在挤下去太费劲，于是对着男人“收”
这回曹小健精准的，收了男人腰带和内裤。于是大家看见了一个上身衬衫，下身光溜溜的地中海男人在跳脚骂。车箱里人齐刷刷看过去，一人道：“苦茶子都不穿！”另一人道：“真豪放，就是太小了。”旁边一人道：“你眼神真好，我以为是太监呢！”
女人曹小健没敢动，这么精准的收腰带也是愤怒下首次。女人如果不小心收空间里就坏了，杀了下不去手，不杀又犯膈应。而且大活人消失了，比消失腰带和内裤要让人注意的多。
地中海男人不骂了，提着裤子，和“矫情”女转身跑了，后面一帮起哄的。口哨声，鼓掌声不绝于耳。
一路和大爷聊着天，大爷真是个老革命，抗联时受了伤，身体不好，单位照顾，一直是上半年班，休息半年。但老人只要不犯病，一直坚持上班，昨天好了点，今天去报道。
这时代有一批人真的让曹小健肃然起敬，他们做到了：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二人互通了姓名和地址，老人姓方。曹小健到站了，边下车，边和老人再见；“方叔，那我先走了。”
“走吧。小健，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曹小健点头：“以后您老进京，一定要去找我。”
进了单位，告诉管事的还没到，坐在前厅沙发里等着。
沙发柔软，屋里肃静，让曹小健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这对前面接待人员喊道：“轧钢厂的小同志。我们科长来了。”
曹小健马上精神起来，抬头看走，双方都愣住了。这不是车上那个“矫情”女吗？
“矫情”女也认出了曹小健，听到前台接待人员的话，看都没看曹小健，直接进了科长办公室。
自己怎么这么点背？不过，该走的流程还需要走的，公对公想来她也不会怎么难为自己？难为了也不怕，自己只要走了流程就行。
于是走过去，敲了敲科长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道：“我是京城。。。”
话还没说完，矫情女忽然转身：“出去。”
曹小健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是在来谈工作的，不是跟你吵架的，就说工作你做不做吧？”
“老娘不做，你现在滚出去。”“矫情”女咆哮起来。
“好，这是你说的，我忘了告诉你一句话。”
曹小健笑着说：“你人真的挺恶心，你拼头跟你肯定在床上关着灯，不然真的不行啊！”说完，关门转身走了，屋里传来乒乓的砸东西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