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成把皇后之前吩咐的、要取回来的信件,都拿了回来,尽数交到了皇后的手里。
“娘娘,这些就是之前陈沐心房间里藏着的那些信件,都在这里了。”
言之成虽然说不知道这些信件里所包含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现在皇后的表情,也是能够感觉出来,这里面的东西,绝对非比寻常,意义重大。
但是究竟是哪个层面上的意义,他还真的有些猜不出来。
他现在只知道这些东西,对于皇后而言,似乎很重要。
皇后看着那些信件,脑海里不时浮现出来关于皇帝和陈沐心的身影,越想越气愤。
几年前的梁文竹,已经让她觉得分分钟很头疼了,那个时候她看着她,一手握住她爱的男人的心,就各种不服气,她是真的不服气,也不愿意认输。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适合皇帝一起携手余生的人,明明她才是那个坐在了皇后之位的人,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皇帝的心,却从她的身上跑了呢。
那个陈沐心到底是凭的哪儿门子本事,竟然能够把皇帝给收服的如此服帖,她现在竟真的有些嫉妒她了呢。
这些信,都是他们二人的交往之信吧,她从来就没有和皇帝有过
任何的信件往来,这么多年的相处,时刻维系,竟也比不得他们如今的情意。
一时间,皇后只觉得那些信件,就像是一张张在书写着自己失败的爱情史的记录册一样,让自己看的越发得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难堪。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把其中的一个信纸捏了起来,准备打开来看,一开始她还觉得不忍心,怕自己待会儿看到了信件的内容,会更加地觉得心里难受,没想到等到她真的把那个信纸拿出来阅读了以后,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里面信纸上写的内容,并不是自己所想的情书,而是关于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一些事情的恶性证据。
当时皇后看到那封信的内容以后,直接大惊失色,又接着去看下一封信,一直到把所有的信纸上面的内容都给看完了,皇后这才发现,原来陈沐心这么长时间以来,竟然一直都在搜集自己的证据,试图一手把自己给摧毁掉。
“陈沐心!好啊,你对我如此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言之成看到当时皇后的表情,心里一阵泛着嘀咕,究竟是信上写的什么内容,能够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就这样想着,
下一秒,皇后把她手里拿着的信纸让身旁的侍女交到了言之成的手里,“你看看这个……”
“之成,按原计划行事吧,这吏部尚书府,看来是留不得了啊……”
言之成看了信上写的内容以后,也是被惊吓到了,他没想到在陈沐心房间里搜出来的信件上面写着的,竟然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这上面提到的很多事情,也是对他很不利的。
“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在私底下搞这么大的动作,还真的是够有胆子的呢!”
言之成看着手里面握着的那些信纸,不由得露出来一抹冷笑,这些东西要是让皇上瞧见了,指不定会给他和皇后又安排出来个什么罪名出来,不过好在现在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给拿了出来,只要他们把这些证据给销毁了,就算他们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但是没有证据,仍旧不能奈他们怎么样的。
“娘娘放心,这件事交给微臣去处置就可以了,保证会把这件事给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皇后闻言,很是满意地点头笑了笑,“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我也放心……”
言之成和皇后把那些信件都处理妥当了以后,就按照他们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坚决给吏部
尚书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力图尽快把吏部尚书一家给处理掉,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让后来再来查这些事情的人,抓住他们的把柄。
朝堂之上,众臣列位,都在一起研讨关于吏部尚书的案子。
言之成既然是接受了皇后的授意的人,这个时候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让皇帝下令,直接灭了吏部尚书满门。
“皇上,我们现在已经搜查到了吏部尚书和西番的人交流的证据,凭着那些证据,我们完全可以断定,这吏部尚书一定是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按照我朝的立法,当株连九族啊!”
言之成明明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奸计得逞,偏生在讲出这番话来的时候,表现出一股子情真意切的滋味出来,竟让人觉得,他讲这番话完全是出自于他的良苦用心。
皇帝当时并没有急着对言之成的话做出回应,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的原委究竟是怎样的,也知道吏部尚书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更何况现在陈沐心还是以吏部尚书之女的身份在那里处之,他自然心里也是巴不得要护他们周全的。
只是那些证据……很明显,都是直指吏部尚书的身上的,他倒是想要
挽回些东西,只怕是也尽是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维系着啊。
“众位爱卿可有别的意见没有?当真要按照言丞相所言,将吏部尚书一家,满门抄斩吗?”
一开始台下的很多大臣,也都是在那里无声地应和,并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态度来,这会子皇上突然一开口,问了这样一句话,更是吓得他们不知道究竟应该要如何应对了。
一面是当朝丞相,一面是吏部尚书,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怕自己此时一时的站错队,反而给自己的以后,招致来很多的麻烦,所以大都选择了缄默不语。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是代表同意言丞相的看法了?”
梁景衡抬起头来看了一旁的言之成一眼,一看到他那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心里就不由得生出一股子的烦躁。
“回父皇,儿臣觉得这样不妥……”
“哦?为何不妥?”
皇帝偏着头,看向下面的梁景衡,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儿子,可一定要讲出一番出彩的东西才可以啊,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草率的下了定义,否则真的就是冤死一家的人了。
“儿臣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吏部尚书一家,此事还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