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青峰回神,忙是开口:“蛇后是凡人,与咱们妖不同,是有灵魂在体内的,身死并非魂灭,而是去了阎王殿。咱们若是找阎王讨要,或许,蛇后可救。”
闻言冷君墨眸子亮了亮,一个飞身出了蛇宫。
阎王殿内,处处透着阴森,阎王被冷君墨压在桌案上,面如死灰。
“蛇王,你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据他所知,妖界生灵不归他管,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兢兢业业,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阿月呢,交出来。”
男人声线清冷,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们这里没有叫阿月的人啊!”判官拿起生死簿查看,“莫说阿月,连一个带月字的都没有。”
见冷君墨不信,还颤巍巍地将生死簿递过去。
冷君墨翻找了近半月人间身死的凡人,发现确实没有朱月颜的名字。
“也许,蛇后并没死。”青峰说着,眼底露出狂喜。
若真如他所言,他们英明神武的蛇王便又回来了。
“真的?”
冷君墨不相信,又翻了遍生死簿,眼底逐渐泛起光亮。
“她还没死!她还没死!”
男人眼底闪着光亮,随即消失在地府内,阎王见他走了,喘着粗气,狠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些人怎么都这般不要脸?自己感情上的事,一个两个的光会拿他撒气。
...
“你回来了?”
朱月颜见城之木回来,兴奋地从床上跑下来,看着城之木笑得一脸温柔。
“我等了你很久,这几日很想你。”朱月颜说着,一脸娇羞。
知道他忙,朱月颜只能点到为止,将自己做好的饭菜端上:“这个是你喜欢吃的。你处理政事很忙,多吃些,别累坏了。”
她温顺地给她盛好饭,阳光打在她的侧颜上,沉寂温柔。
饭塞到手上的时候,城之木还有些呆愣,这种被人真心在乎着的感觉,从未有过。
心里暖暖的,仿佛被什么填满。
“相公,你吃啊。”朱月颜说着给他夹了个鸡心。
城之木看了看不远处的烧鸡咽了咽口水,还是认命地将鸡心吃下。
“你这人跟寻常人还真是不同,怎么就喜欢吃鸡心了?明明鸡腿也是很好吃的。”朱月颜说着,毫不客气地将他‘不喜欢’的鸡腿塞进口中。
城之木见状也没敢再说话,认命地吃着碗里的鸡心。
其实他喜欢的是鸡腿。可还是不想这小女人失望。
“今天一个男人自称是你哥哥,凶悍得很,被我打出去了。”朱月颜说着,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会嫌我,彪悍吧?”
要不是那家伙满嘴喷粪,自己也不至于如此。
“不会,以后旁人欺负你尽管还回去。”城之木欣慰地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知道保护自己,不错。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朱月颜盈盈一笑,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
城之木眼神躲闪,已没了往日的羞涩,但呼吸依旧乱了几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真有种跟她是夫妻的感觉。如果不是有必要的事情要做,他一定会沉沦。
“还在这腻歪?父王叫你滚过去。”城时域捂着青肿的脸进屋,看向朱月颜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一个凡人罢了,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要不是想着用这次的事扳倒他,怎么可能吃这样的亏?
等城之木这贱种死了,再好好跟她算这笔账!
“你还好意思来?是不是没被打够?”朱月颜上前,便要掌掴面前的城时域,城时域下意识后退,恨不得刀死面前的女人。
“父王可说了要为我做主,你要是还敢动手,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好了,别任性了,交给我。”城之木轻声安慰,朱月颜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被带到狐狸宫内,狐王凌冽的视线射来,不怒自威。
“你带着那个凡人欺负了你二哥,是真的?”
“父王明察,儿子一向恪守本分,更是蛰伏蛇族多年搜寻情报,怎会如此?更何况,那女子是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脑满肠肥的二哥?”
“你胡说什么?分明就是你指使那个女人打我的!”
城时域气愤不已,他拖着肥大的身子走进,到底是谁脑满肠肥了?
“不管怎样,那凡人便是不对,找人抓了她,将其处死。”狐王发话,城时域立即露出得意的表情。
让她不识好歹,早就该死了!
“难不成父王不想要蛇胆了?”城时域蹙着眉,只能将秘密托盘而出。
原本想要用冷君墨的蛇胆救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为了保住那小女人的性命,只能暂时妥协,日后再想办法。
“你有办法?”狐王起身,眸子亮了亮。
他早就不满天界统治,可想要突破天界束缚便必须服下其他妖族的妖丹。
寻常的也就罢了,那老龙将龙珠给自己儿子用早已没了灵力,虎族势强。其他的丹药更是不如蛇胆。可冷君墨那家伙冷漠无情,几乎无懈可击......
“我自是有办法,但您不能伤那凡人的性命。”城时域还想着拖延,狐王闻言直接冷了脸。
“你这混小子,跟你那下贱娘亲一模一样,哪有为父王办事儿讨价还价的?”城时域冷着脸严肃道。
这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为了抢风头,随便说的罢了。
“好,我给你七日,若七日之后蛇胆没拿回来,那你跟那个凡人,都要下无边地狱。”
狐王说着,眸子直接变成暗红,看向城之木的视线更是像看陌生人。
“好。”
城之木知道狐王说到做到,只能点头认下。
七日的时间,救他娘亲,足够了。
回到狐狸洞,朱月颜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着,见他安然无事,忙是凑上前去抱着。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怀里,软软一团,城之木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眼底透着黯淡的光泽。
抱歉,这次要辜负你了。
“跟我去个地方好不好?”他声线轻柔,像是哄孩子一般。
虽不知道他指的哪里,朱月颜还是一口答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