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在这里……”宫岁的话音没有说完,月清融已经轻轻点了点头。
“这里不该如此,她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她身上被镀上了一层神圣之息,她在临死之际将那道神圣之息全部调动,与这里的首领同归于尽。”月清融皱了眉,“这里的一切都是靠着落下之人的灵魂存续的。”
宫岁微扬起眉头,“什么意思?”
“你坠落下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人……”
宫岁却是摇头,“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扑向了那个黑影,我与他一起掉落,可是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他的脑袋依旧有些涨涨的,可是他回忆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
月清融声音当即就是一顿,“记不得了?”
宫岁敛下眉眼,“嗯。”
“无妨,我在你身边。”月清融与宫岁之间交握的手又再次握紧了一些。
宫岁嘴角浅浅露出一个笑容,“嗯,我一直相信你会找到我。”
月清融看着周围的场景,“你再给我输一些内力看看。”
宫岁身体情况莫名,月清融并不敢笃定他身体埋藏在最深处的东西不会再出来,所以她必须得
恢复一定的能力。
内力在月清融的身体里游荡了一圈,又消散于四肢百骸,月清融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她体内的灵力无法调动,月清融能够感受得到他们,但是却不能调动。
这是为什么?
她来不及思考,又被宫岁抱着向后退了一大步,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黢黢的影子,那影子露出了獠牙,竟尖锐的笑了一声,然后迅速退去,融入了这方土地之中。
“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宫岁的问题,月清融摇了摇头,“这东西我也不曾见过。”
她对于鬼魅之物算是见多识广了,却不曾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宫岁紧紧抱着月清融,手上还在为她输送着内力。
灵力用不了,那么精神力呢!
月清融调动起脑海里的精神力朝着地底穿透而去。
在宫岁的内力输送下,月清融对精神力的掌控倒是强上许多,这一穿透便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城。
“这下面有一座城池。”月清融收回精神力,惊愕的看向宫岁。
“去看看?”宫岁询问月清融。
月清融沉吟了一会儿,她又看了看宫岁的身后,“去看看!”
可入口
在哪里!
宫岁并不放心与月清融分开来探寻,刚刚两次,若非自己察觉,月清融怕是要被那黑影咬上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月清融那一身古怪的能力竟一样也用不了,但是他必须得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那道黑黢黢的影子没有再出现。
可就在他们找到入口的时候,却发现之前早应该全部被净化的部落村民们又出现了。
月清融在这些村民之中看到了步步,看到了月长鸣。
这些人正从他们刚刚找到的地下城入口处走出来。
月清融的身体怔了怔,却听月长鸣站在村民之间突然道,“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首领,我喜欢她,我要请她做客。”这是步步,她穿过人群,来到了月清融的身边,扬起一张柔弱的笑脸。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月清融看向步步,她的眼睛里是不可置信,是各种疑惑,“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步归,大家都叫我步步!”她歪着脑袋,轻轻的回应着。
胡不归?月步归!
月清融没有继续问,但是步步却缠上了她,“你可以随我回去做客么?”
宫岁看了一眼月清融,又看了看眼前的步步,他伸出手,挡开了步步伸过来就要缠上月清融臂膀的手,“她要与我回去成亲,恐怕是没空与你们做客了。”
步步有些失望的嘟起了唇,“那你能够请我去你的宴席上做客么?”
月清融道,“可以。”
步步很高兴,但是另一边的月长鸣却是脸色黑了下来。
“我看中的女人,圣女既然想要邀请做客我这才放手,但若是随便一个男人就想抢回去成亲,哼,这是找死。”
“找死!”
“找死!”
“找死!”
……随着月长鸣的话音落地,拥护着他的村民都开始叫嚣了起来,他们甚至主动的将宫岁围在了中间,等待着他们的首领一声令下。
晌午时分,阳光充足,月清融再看向这些村民,他们的身后一片正常,他们的影子暴露在阳光下,有长有短。
她看了一眼步步,“现在我要离开,你要跟着我么?”
步步却是摇了摇头。
月清融眉心动了动,她看向宫岁,“我们入地下城。”
她直觉这些村民人死而复生,再次成为活死人一定与地下城有关系,但是步步与月长鸣,他们
似乎还是从前那般,不是活死人,却也不是正常的人。
“走。”宫岁拉着月清融,他丝毫不将这些围绕着他们的村民放在心上。
果然当第一人朝着他围攻过来的时候,他长剑轻挥,这些人便倒在了地上。
两人已经踏上了地下城的入口。
月清融最后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重新立起的两栋高楼,那是太极的两个中心。
步步与月长鸣正在往回走,他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里。
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月清融压下心底的疑虑,他们已经踏上了石阶,一步,两步……“一千了。”
她下来的时候就在数着这往下的石头台阶,直到一千的时候,他们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月清融的身体突然被往前推了一把,她来不及回头,却知道绝非宫岁。
“清融。”她听到的是宫岁焦虑的声音,以及一声“桀桀”的笑容。
月清融的手在空中挥舞,到底还是被宫岁一把抓住,他的心脏跳的厉害,受尽惊吓。
“我抱着你。”月清融在宫岁开口之前,主动环住了宫岁的腰。
宫岁刚要出口的话咽回了喉咙里,最后出口的只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