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梦伊带着樊诗研一起回了陆泽宁的住所。
“这也不小啊,和我那个差不多,只是装修风格不够温馨,太传统了。”
樊诗研在不大的房间里左转右转。
“不是,一间卧室给你睡,他就睡这小躺椅上?”樊诗研指着书房里的一张不大的沙发躺椅一脸诧异。
“他自己想在这睡的,这样我们也互不打扰,挺好的啊。”
“那你还说他对你有歹心?人家明明正人君子好吧,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还分房睡,之前八成是吓唬你的。”
“呵呵…”秦梦伊苦笑。
吓唬,他那表情可不像闹着玩的,但一想到他早上说自己是屁孩的事就瞬间怒气飙升。
“不过,这个鬼天气夜里冷的很,你让人家窝在这躺椅上也不好吧。”
“我严重怀疑你喜欢他,处处都在帮他说话。”秦梦伊撇了撇嘴,不满的吐槽。
“我只是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来说,算了,我先撤了啊,不然等下你家陆医生下班回家发现有个陌生人来他家,会更不爽吧,先祝你明天工作顺利。”
“接您吉言!”
樊诗研走后没多久,陆泽宁就回来了。
洗过澡换上睡衣的秦梦伊,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练起了瑜伽,背景墙上的幕布里此刻正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你买的?”陆泽宁将外套丢在沙发上看了眼桌上的投影仪。
“难道你不看电视我就跟你一样不能看吗?放心,我花自己钱买的,你要觉得碍眼,等我搬走了会带走的。”
“既然每天想着搬走,那你还整天往这里捣鼓东西。”
“就算只是暂时住,也要住的舒服啊,所以,我买东西,你不介意吧。”
“随你开心,我的话不过是自讨没趣,找挨骂而已。”陆泽宁余光忽然瞥到了沙发后墙上的画。
这画,是画的她自己?还别说,是挺像。
秦梦伊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挂在这里,你也没意见吧?”
“随你便。”陆泽宁收回思绪转身去厨房拿水。
冰箱门打开那一刻,他整个无语住,满满登登的都是面膜和一些瓶瓶罐罐,一些蔬菜和乳饮都被挤到了角落。
“这都是些什么?”陆泽宁说着就伸出手想要去拿那一袋一袋的面膜。
“别动!那都是我的面膜,里面有的成分需要低温储藏的,你别拿出来,会坏掉的!”
秦梦伊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去,将他拉到一边,啪的一声关上了冰箱门。
“冰箱是用来放食物的,你就用来放这些东西?”陆泽宁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我在家都有专门的冰柜放这些的,但你家里只有这一个冰箱,我也没办法的。”秦梦伊紧紧的护住冰箱门。
陆泽宁冷哼一声,忽然间慢慢向她靠近。
“你…你又想干嘛!”秦梦伊看到渐渐逼近的脸,惊慌失措的将双手护在胸前:“你再欺负我…我…”
“你怎么样?这次又想打电话给谁?要不,我替你打?不过,后果…你自负。”明显后面那句话加重了语气。
“你…泽…泽宁哥…”秦梦伊瞬间怂了下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种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的男人。
“呵…怎么,不叫陆泽宁了?认怂倒挺快。”
“你…你比我大,不能欺负我的,哥哥哪有欺负妹妹的,你说…是吧。”
“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未婚妻。”陆泽宁说着,又往前凑了凑,直至两人间的距离近到互相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秦梦伊紧张到大气不敢出,她紧闭双眼,两只手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胳膊。
没曾想,下一秒,陆泽宁直接将她拎到了一边,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瓶水来。
“声音放小一点,很吵。”陆泽宁丢下一句话就径直去了浴室。
秦梦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每天和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种折磨,动不动就吓唬自己,恐吓自己。
她一定要想办法折磨他,让他忍受不了,然后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家了。
陆泽宁看到浴室内的置物台上摆放着新的洗漱用品,和他之前用的一模一样。
这鬼丫头还知道错?可真新鲜。
陆泽宁穿上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窝在沙发上一脸不爽的秦梦伊,此刻坐在沙发上给妈妈开着视频。
“妈…你女儿每天都度日如年,再过几天你们可能看不到我了,郁郁而终了…”
秦梦伊几乎是带着哭腔,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陆泽宁看着她那浮夸的演技都想笑,站在原地继续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好了梦伊,习惯就好了,你爸昨天还给我念叨,你也不给他开视频了,他给你发微信你都不回。”
“生气呢,他这是磨练我吗,明显就是让他亲闺女受罪,我要知道他着急忙慌让我回国是为了和陆泽宁这个老男人结婚,我才不会回来!我不管,他什么时候让我回家,我什么时候原谅他。”
“什么老男人,人家泽宁才比你大六岁,不过这次你可真斗不过你老爹,他可是铁了心了,对了,和泽宁相处的还愉快吧。”
“呵呵…那可真是太愉快了,愉快的的不得了,甜蜜又幸福。”秦梦伊心口不一的苦笑。
他是迷魂药吗,把爸爸迷的情愿把宝贝闺女送给他。
“老男人,呵…”陆泽宁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你笑什么。”秦梦伊闻声看向他。
自己刚才说他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吧…听到就听到,实话实说而已。
“没什么,只是笑某些人演技浮夸。”陆泽宁语气懒散。
“你…”秦梦伊都被气的牙痒痒。
“是泽宁吗?”蒋丽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阿姨,还没休息啊。”陆泽宁走了过去,对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说了句。
“小宁啊,天气冷了,你们早上出门注意多穿点,尤其是梦伊,晚上老蹬被子,这个季节特别容易着凉,你多照顾照顾她。”蒋丽珍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一旁的秦梦伊气的脸都红了。
“妈,别说了…”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您早点休息吧。”陆泽宁竟然还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鬼男人还真是两幅面孔呢!
“哦,对了,梦伊你刚不是说明天要去泽谦那个动漫社报道吗?让泽宁送你过去,你长那么大都没坐过地铁,妈妈不放心。”蒋丽珍的一句话让陆泽宁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你快睡吧。”满脸尴尬的秦梦伊慌忙挂断了视频,怒视着正嘲笑自己的陆泽宁。
“笑那么开心?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你多大了?连个地铁都不会坐?”陆泽宁收住笑,慵懒的靠坐在了沙发上。
秦梦伊像躲瘟神一样,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坐在了自己的小沙发椅上。
“很好笑吗?我每天上下学都是李叔接,在国外也有专门的司机,我有必要去挤那个地铁吗?”
“哦~那祝你明天的地铁旅行愉快。”
“那真是…谢谢您了。”秦梦伊满脸不爽的回了卧室,心里早已把这臭木头锤了千万遍。
11月末,天气出奇的冷。
秦梦伊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件杏色驼绒大衣,高跟短靴长度刚好到脚腕的位置,整个人看着气质非常脱俗干净。
画了精致的妆容,头发自然的披散在肩膀,收拾了好一会才出了卧室。
正坐在餐桌前用餐的陆泽宁,见到准备出门的她,随口吐出一句:“早餐,自己拿勺子。”
“不用了,自己吃吧。”秦梦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行吧,爱吃不吃,别到时候告状就行。”
“这么怕我告状啊,你不是不怕吗?”
还有他陆泽宁怕的?还真是稀奇。
秦梦伊看了眼放在桌上,白白嫩嫩豆腐一样的东西,那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就勾起了 她的食欲。
“吃啊,干嘛不吃,免费的吃着多香啊。”
秦梦伊从厨房拿了个勺子坐在了他对面。
轻轻的肴了一小勺放进嘴里,滑滑的。入口即化,味道确实还可以。
“啧啧…不错啊,你还那么会做吃的,没看出来。”
“赶紧吃吧,吃完我送你过去。”陆泽宁将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你送我?你不是说让我坐地铁吗?这么好心?”秦梦伊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你在这丢了我可担不起责任,我还想多活几年。”
“就知道你没好心,泽谦哥的动漫社你知道在哪?”
“嗯。”
陆泽宁拿过秦梦伊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碗和水杯,去了洗碗池。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从地下车库出来,秦梦伊冷的将车窗按了上去,冰凉的两只小手也搓在了一起。
“你也会冷?”陆泽宁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上小脸被冻的通红的秦梦伊。
“要你管。”秦梦伊没好气的回怼。
“等下。”陆泽宁这才注意到,秦梦伊白嫩的脸颊上突然冒出了很多小红点,见状,他缓缓将车停到了路旁。
“怎么了,你干嘛停车啊。”秦梦伊不解的看向他,手不自觉的又挠向了胳膊。
这种刺挠的感觉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撩起胳膊才发现,整个白皙的手臂上已经满是触目惊心的红点。
“我这是…过敏了?!”秦梦伊一脸惊慌的拉下车里的化妆镜,她白嫩的脸颊上也爬上了讨厌的红疹。
接着就从车里传出一阵尖叫。
陆泽宁感觉耳膜都快要被刺穿,理智的他急忙按住了秦梦伊不安分的小手:“别挠!越挠越多!你这是…过敏?!”
“鸡蛋…我对蛋清过敏的,但我也没吃啊。”
秦梦伊犯着迷糊,早上她就吃了那白白嫩嫩的跟豆腐脑一样的东西还有一杯牛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吃。
“抱歉,我不知道你对鸡蛋过敏,你早上吃的是我用牛奶和蛋清蒸的蛋羹。”
陆泽宁头疼的皱着眉头:“坐好,我带你去医院。”
秦梦伊老实的点点头,两只手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挠。
一旁认真开着车的陆泽宁无奈下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将秦梦伊的手紧紧握住:“别挠!”
秦梦伊看到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瞬间竟心跳不正常的快了半拍。
这是除了父亲以外的第一个对自己那么亲密的异性,还是她无比讨厌的男人。
到了医院后,秦梦伊紧紧的抓着陆泽宁的大衣,将整个人贴在他身后将脸遮住,弄的陆泽宁很是郁闷。
“秦梦伊,你要不要这么自恋,谁会认识你。”
“哪个女孩子想让别人看到自己那么丑的样子啊,都是你,都怪你陆泽宁!我不吃你非要让我吃。”
“呃…”陆泽宁竟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好像,确实是他造成的。
从诊室出来后,秦梦伊被安排到了输液室吊水,过敏有些严重,嗓子疼得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老实的在这挂水,我得先过去查房,等会再过来,有什么事你就叫护士。”陆泽宁看着坐在椅子上打着吊水的秦梦伊,小脸红扑扑的,像喝了个假酒一样,原谅他真的有点不厚道的想笑。
秦梦伊一句话都不想说,虚弱的朝他摆了摆手。
待陆泽宁走后,秦梦伊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看着自己此时的样子,简直欲哭无泪,亏的她早起坐在床上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妆,这下跟个小丑一样。
陆泽宁是不是她的克星啊!
两小时后,陆泽宁穿着白大褂来到了一楼输液室。
护士正在给坐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秦梦伊起针。
小护士起身才注意到陆泽宁站在一旁,她的眼睛下意识的扫到了他胸前的工作证:陵城医院心脏外科主任医师陆泽宁。
“陆…陆主任,您妹妹睡了好一会了。”
“妹妹?”陆泽宁诧异的看向一脸娇羞的小护士。
“不是吗?刚才这位小姐说您是他哥哥,也是这里的医生,没想到,是陆主任您,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呢。”
陆泽宁的名气在医院也算小有名气,但更多的是关于他的颜值外表,那可是很多小护士谈论的重点,什么学识才能的,在颜值面前成了不值一提的东西。
但遗憾的是心外科离她们这个科室很远,她基本没机会见到他本人,没想到今天竟幸运的碰到了。
“哦,谢谢,你去忙吧。”陆泽宁蹲下身,看着睡得正香甜的秦梦伊。
脸上的红疹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白嫩的脸颊皮肤好到吹弹可破,睫毛长长的,高挺的鼻梁,嘴巴薄而粉嫩,好像从她长大后,他从没认真的看过她,记忆里总是一个小孩样,原来她真的长大了,再也不像小时候,在自己那里受了欺负只会哭的跟个大花猫一样,现在她都会顶嘴了。
“完了?”秦梦伊迷迷糊糊的挣开双眼,嘴里嘟囔着。
“嗯,走吧。”陆泽宁起身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外套。
“去哪?动漫社吗?”秦梦伊无精打采的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出了输液室。
“不去,我已经给那边打过电话了,你去我办公室呆着,我现在还有事,等忙完了送你回家。”
“你认识动漫社的人?”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不去,我才不想去你办公室,你忙你的就行了,我自己回家。”
“那也行,把药拿着,回去按着说明吃。”陆泽宁将外套和一盒药递了过去。
“知道了~”秦梦伊真是有够无语的,这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绅士,自己说坐车回去他就说了句那也行?
算了,在他身上还找到什么能讨人喜欢的?
“手机打开给我。”陆泽宁看了眼放在外她套口袋里露出半截的手机。
“干嘛?”
“在家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打电话给我。”陆泽宁接过手机在里面存上了自己的号码,备注:陆泽宁
秦梦伊嗯了声,穿上外套向门口大厅走去,陆泽宁停顿了片刻,也进了电梯。
回到家后的秦梦伊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幻想中美好入职的第一天就这样收场了,要不要这么倒霉,全都是陆泽宁的杰作,想想都窝火。
不过回想起他在车里握着自己手的样子,心里感觉怪怪的,甚至有了丝羞涩感。
她真是疯了,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那种感觉,一点好感都没有才对!她肯定是母胎单身久了,那种男人除了会欺负自己还会干嘛,再说了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陆泽宁可不是她的菜!
挂水挂的嘴巴里异常苦涩,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去了卫生间。
刚拿起电动牙刷放进嘴里,母亲大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特地问她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新同事也么样,环境是否适应,听完她的一顿唠叨,秦梦伊才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几句。
不知睡了多久,门铃声响起。
秦梦伊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将门打开来。
“妈?你怎么过来了。”秦梦伊惊讶道。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含糊不清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怎么样,好些了吗?离开爸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了?你从小就对鸡蛋过敏,别人不清楚,你自己也不知道吗?”刚进门就蒋丽珍对着女儿就是一顿絮絮叨叨的训斥。
“妈,我都难受死了,你还说我。”
“你啊…”蒋丽珍轻叹着走进房间,,每一个房间角落都没落下。
来到书房时,她顿住了。
一张放着被子和枕头的躺椅就挨在书架的旁的位置,蒋丽珍不知如何开口,迟疑了下,轻声问:“梦伊,你们…没睡在一起?”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又没结婚,干嘛要睡在一起,很奇怪好不好。”秦梦伊简直被母亲的话雷到,这是什么神仙母亲。
“呵呵…没住就没住,说明人家小宁这个男孩子稳重。”
“稳重?呵呵…”秦梦伊皮笑肉不笑的,他稳重?好几次都对自己要图谋不轨,要不是自己自保能力强,早就羊入虎口了。
“明天晚上和小宁一起回家吃个饭,你爸想你了。”蒋丽珍温柔的扶着女儿的头发。
“他还想我啊,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呢,把我扔这里不让我回家。”秦梦伊不满的撇着嘴。
“你父女俩就都是好面子,你爸天天晚上都睡不安稳,担心你过得好不好,又怕心软所以不敢给你打电话,你要明白他的苦心,你现在大了不能什么事都靠着父母了,以后秦氏那么大的产业都是要你来撑的,不让你磨练磨练怎么行呢。”
“我知道了~天天挂在嘴上,我晚点打电话给他,明天带着让你们称心如意的女婿回家还不行吗?”秦梦伊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每次都要把重复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那就行,那我先走了,你袁阿姨还在美容店等着我呢,不给你说了,别忘了打电话啊,赶紧回屋睡会去。”
这是专门来看我的?确定不是去做美容的路上顺路而已?可真是亲娘啊~
秦梦伊站在门口看着母亲上了电梯,才退回房间将门关上。
转身的不经意间瞥见了放在了餐桌上的药盒。
这是不是陆泽宁在医院拿给自己买的药吗,差点都忘记吃了。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白皙精致的脸蛋上依旧还有着红疹,不过还好颜色变淡了不少。
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药打开来,才发现竟不是药片而是她最反感的颗粒。
从小最讨厌吃药了,尤其是这种冲剂,喝在嘴里苦苦的,难闻的要命。
不过,这个要怎么喝啊,秦梦伊拆开说明,嘴里碎碎念:“一日两次,一次一袋。”
一次一袋?这一袋上面又被虚线折叠成了两个小袋,那这一袋是指这个一袋还是这两个小袋合成的一袋?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无语的设计。
吃多了会不会头晕恶心中毒啊,吃少了是不是跟没吃一样?
纠结中的秦梦伊忽然想起来,在医院时陆泽宁不是把电话给了自己,打电话问问不就好了?他可是现成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