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看向王若雪肩膀处那块淤青,语气森寒:“谁做的?”
“这…这是我不小心磕的,陈起,你快走,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说到最后,王若雪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但她知道陈起根本不可能斗过周家。
“陈起,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竟敢在陈老爷子大寿上,同时挑衅,周,朱,秦,何,东城名列前茅的几大家族,这也注定你最终的结果,只有死!”
周广纪大笑道。
“区区蝼蚁,骂了,又有何妨?”陈起回头,面不改色。
“陈起,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我们周家早已今非昔比,你以为还能惹得起我们吗?”
周广纪脸色霎时间阴沉。
“今非昔比?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使周家短短几年就崛起的,难道不是因为杀了我父母吗?”
陈起脸色丝毫不变,语气平静如水,目光直勾勾盯着周广纪,“当年,陈家东屋,你面向南,我父母面向北,你命人,硬生生的,在认罪书上,按下他们的指纹。”
陈起就像在诉说一个故事。
闻言,周广纪瞳孔猛然收缩,大惊失色。
他当年不是逃跑了吗,怎么会对此事如此清楚,而且,当年进入东屋的那些人,事后都成了死人!
“陈起,你的话,都可以编成故事了。”当周广纪语塞时,周天立刻就站了出来,忍不住鼓起了掌。
周广纪也反应过来,眼神变得凶残,狠声说道:“陈起,你这是赤裸裸的诬陷!犯法的其实是你!”
“如今,你强闯民宅,诽谤我们,并且,七年前的谋乱,反叛自己的家族,你也罪无可恕!”
“现在,即便我杀了你,也是合法的!”
周广纪,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
周天,亦是得意无比。
和自己玩,他陈起有这个能耐吗?
王若雪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咬着嘴唇,喊道:“陈起,你快逃!别管我!只要你能逃走,我就算死,也不会被这群畜生侮辱的!”
不过,陈起并没有回应,而是冷眼,扫过周家众人,语气凌冽,缓缓说道。
“你周家多年来,在东城欺男霸女,当斩!”
“七年前,周家,陷害我父母,当斩!”
“现在,你们畏罪,不仅要除掉我,还要欺负若雪,当斩!”
“周家,罪大恶极,当斩!”
陈起的话,犹如霹雳一般,敲打在众人心口。
王若雪,也小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这还是陈起吗……
周广纪父子,心头一抖。
“陈
起,这只是你一味猜测而已,还当斩?别说是你,就算这东城最高执法人来了,也不敢对我说出这种话!”
反应过来的周天咬牙,指着陈起就骂。
陈起却毫不理会,嘴角上扬道:“吾即法,吾令,堪比圣旨。”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四周,无形的压力,使众人喘不过气。
周广纪父子,额头已然冒出了冷汗,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陈起,会让他们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是他们从未遇过的。
“周家主,我们来迟了!”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大批的脚步声,人数众多,同时,还能听见不少人的叫骂声。
伴随着,这些声音,周广纪父子,脸色立刻大喜。
自己的人,终于来了。
“陈起,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今天,还不是要死在这里?”周天立刻变得趾高气昂,狂笑。
“还有王若雪,陈起满足不了你,一会我们周家男人,会好好待你。
王若雪,俏脸也惊慌无比,这下怎么办啊!
接着,乌泱泱一大片人,破门而入,转眼间,便站满了整个大院。
人数远不止这些,就连门外,都还站着一大批人。
手中,清一色,明晃晃的砍刀。
“陈起,我给你个机会,跪下,自裁!”周广纪冷笑道,脸色神气无比。
“是这样吗?”
陈起脸上却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意,看向天空,略微戏谑,“你们仔细看看,究竟是谁该跪下,自裁?”
“陈起,死到临头,你竟还呈口舌之快……”
周广纪忍不住大笑,可话到一半,剩余就像卡在喉咙。
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表情,从嚣张。
变成震惊!
再变成了恐惧!
只见,原本四周空无一人的屋顶,此刻竟然悄无声息的,涌现出一群群身着黑袍的战士。
各个魁梧挺拔,面色冷漠,仿佛死神一般,居高临下,望着下面众人,好似索命的幽灵。
犹如天兵降临!
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不约而同的,对准了院子里的一切。
四面八方,转瞬间,就被这些人完全掌控。
黑袍既出,亡灵发怵!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所有人都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所措。
周广纪擦了擦汗,强忍惧意,惨笑道:“陈,陈起,你别装了,从哪请来的这么多演员,还拿着玩具枪,我劝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陈起便抬手打了个响指。
立刻
,屋顶上一名战士把枪口对准了周广纪的大腿,并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闷响,将下面的人吓得身子一颤,再看响周广纪的大腿,竟开出了一朵血花。
有如惊恐知鸟,所有人都心惊肉跳,忍不住的后退。
“啊!”周广纪倒地,捂着大腿痛苦的惨叫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真枪!
说到底,这些人不过是普通混混,何时经历过如此场面?
吓傻的了周天也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瞪大如牛,指着陈起的手都在颤抖:“黑袍…你…是你!你就是那天在机场杀黄鸿的人!”
一句话,满座皆惊!
周广纪也吓得心胆俱裂,连滚带爬的来到陈起身边,哭嚎不止:“陈起大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对不起你的父母,我是畜生!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求求你饶过我吧!”
终于,周广纪知道了自己有多么愚蠢。
到底,谁是瓮?谁是鳖?
好一个自投罗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陈起却冷眼望着天上,不带丝毫怜悯,问向屋顶明王阁众战士,“你们说,应当如何?”
众将士异口同声,“血债血偿!”
怒吼声,犹如猛兽吐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