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清月的话打断了天夏的胡思乱想,随口糊弄道:“我看你明眸善睐,风姿卓绝,我一时瞧的深了笑容自然发生。”
听到此话不想澹台清月质问的神情一僵,随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的变化被天夏看在眼中,心想原来是喜欢被人夸,那就好办了,毕竟作为师姐以后还多有请教,我无事多夸夸她想必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可天夏不知夸也得是看人的,澹台清月自小遴选为圣女以来,小小年纪家族和宗门称赞仰慕者无数,什么好话没听个遍,以至于养成个骄傲刁蛮的性格,以至于到最后听的左耳进右耳出毫无感觉。
“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放过你。”虽然澹台清月面上不松口,但实际身子已经引着天夏向阁楼走去。
两座阁楼相距不远,实木灵材搭建,古色古香,楼分上下两层,外部看去样式既不复杂也不显得简陋,修行对环境的要求可有可无,灵机充足哪怕席地而坐也无不可。
澹台清月带着天夏步入右边的阁楼,里面别有洞天,进门是一串紫色的珠帘,正中一张香木桌两把椅子,北边是一张云床漂浮,门脸上挂着透明的纱帘,隐隐绰绰的能看见枕头放在床头,南边是单独的一间修炼室,摆了一个香炉几个明黄色的蒲团,西南角上是个梳洗台子,各种女儿家的小玩意摆放在上面。
“不许乱看,不然挖了你的眼珠子!”澹台清月带着天夏进入修炼室,一边走一边警告。
两人相对而坐,澹台清月开口说道:“修行的第一个境界就是轮海境,轮海境有四个小境界,分别是苦海、命泉、神桥、彼岸,苦海是一切的起始,有了苦海才可打开释放生命之轮的神力源泉。”
“你可以回忆下《扶光经》中轮海篇的部分,里面有详细的介绍,这地方没什么难度,我七岁就能开辟苦海了,你也一定没问题的。”话说的很满,她倒是对天夏充满信心。
天夏这边刚闭目开始回忆揣摩经文,正经了没一会澹台清月眼珠子乱转又不安分起来,不一会计上心头,这边天夏刚刚遇到个问题准备请教,谁知刚一睁眼一道神光打入体内,天夏浑身头部以下仿佛有蛛丝作茧,一根指头也动弹不得,这感觉可不太好,前天才中了一次招,这次好了点至少面上还能呼吸说话。
联想到了上次灰袍老者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是澹台清月动了手脚,天夏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道:“这是干什么?快给我解开!”
澹台清月从蒲团上起身来到天夏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拍拍天夏的脑袋,手法就像抚摸小猫小狗,露出恶劣的笑容:“叫你让姐姐不叫,让你叫师姐也不叫,还跟我抢师尊。”
“来,叫声姐姐我就放过你。”澹台清月手掌下滑伸出手指戳了戳天夏的脸蛋,又捏了捏鼻子,极尽搞怪之能事。
天夏明白她的恶趣味,知道即使求饶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咬着牙瞪她不说话。
澹台清月欣赏着天夏倔强的神情,突然想起什么,嘟囔着:“师尊说的神体,比我还厉害?我倒要看看有多神奇。”
说完左手也不松开,右手泛起神光探向天夏的小腹想要一窥究竟。
天夏哪里知道澹台清月是要探查她的体质,还以为她要伸手朝着他下体位置继续作怪,顿时急了,头猛的后仰挣开被澹台清月捏住的鼻子,张口咬住她的手指。
澹台清月吃痛,仓促之下带着神力的右手一把按在了天夏的小腹上,把端坐在蒲团上的他推倒在地。
“轰”
外来的神力猝不及防的涌入了天夏的丹田,犹如清水坠入油锅一下子起了反应,天夏如同浑身上下着了火一般涌起了金色光焰,身体一个激灵冲破了之前澹台清月设下的禁制,周身阳气升腾不知哪里生出的气力竟反过身把澹台清月压在蒲团上。
身体上的骤然接触,泄出的阳气光焰蒸的澹台清月脸色通红,眼神里的倔强如同冰雪般被热力蒸发融化,露出了柔媚的神情。
明明修为在身,可澹台清月浑身上下就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反抗,身子发软脑袋晕晕乎乎。
天夏也从自己的异常状态中回过神,刚刚仿佛又回忆起了大荒山上热意袭身的场景,此时望着她的神情,心脏不禁剧烈的跳动,原来刚刚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近若咫尺,就叫彼此呼出的灼热气息都在不断交融喷在对方的脸庞。
天夏忽然觉得很渴,身体中莫名出现了一种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冲动,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刚才咬住的手指在口水的吞咽中松弛不自觉的变成了舔舐。
而另一边的澹台清月反应更加剧烈,身体在轻微的颤抖,被热意蒸腾的通红脸蛋,忍不住张开檀口轻吐香舌发出喘息。
旋即她回过神来脸蛋的红晕仿佛有朝着脖颈蔓延的趋势,两边眼角也渗出两滴泪珠,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但只觉十分丢脸,脑袋一热羞愤的咬住天夏的耳朵。
银牙一咬丝毫不留情使得天夏痛的一激灵,整个人立即从刚才的状态清醒了不少,慌忙吐出嘴里的手指。
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天夏率先开口:“这耳朵就当和你赔礼道歉了。”
虽然明明是她作弄在先,但即使天夏生性单纯也知道占了女孩子不小便宜,索性也就不去计较太多。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澹台清月竟然松开了牙齿不再狠咬,还没等天夏继续开口,耳朵转而又被嘴巴包住,这次等待他的是温暖的口腔,灵活的舌头在刚才的齿痕上来回滑过,不一会湿漉漉的耳朵重新感受到了冰凉的空气。
天夏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而澹台清月也放松了身体软软的躺在蒲团上,一条丝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扯歪了薄纱宫装露出白皙的皮肉,别看她年岁不大但身材发育的极好,只是斜露出肩膀,但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更让天夏难以自制,虽然身体上的热意已然褪去,但小腹下却有股新的热流涌起,这让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但却警觉的不敢放纵自己,起身重新端坐回蒲团之上,背对着澹台清月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