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吓死她了。
她竟然没控制住自己,扇了晏大佬,此刻的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江歌神情恍惚的盯着自己通红的手,此刻还能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麻木感。
那晏厉寻刚刚该有多疼啊!还以为他会冲上来揍自己一顿。
又或者让保镖群殴自己,结果对方什么都没做,就那么面色平静的走了出去。
这让江歌心里更加不安了,对方不会等着对她憋大招吧!
就在江歌胡思乱想之际,锦姨推门而入,来给江歌换被褥。
发现她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急忙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哎呦~我得小祖宗,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江歌回过神来,心里还在为刚刚打了晏厉寻的事情而害怕。
看到锦姨,直接扑进对方怀里:“锦姨~”
委屈的语气带着颤音,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站在门口处的晏厉寻,看着抱着锦姨神色委屈的江歌,唇角紧抿。
“怎么了这是?跟姑爷闹矛盾了吗?”锦姨瞧着她这一脸委屈的表情,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不准这么喊他,他不是。”江歌神色傲慢,说话的语句带着愤慨的情绪。
“好好好,不喊了,喊二爷,行了吧!”锦姨宠溺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语气温和而纵容。
江歌没有说话,趴在对方怀里撒娇,就是不肯撒手。
晏厉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他眼睑低垂,恶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喝个酒而已,怎么就没忍住,把人给吓成这样。
这么想着,晏厉寻又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江歌房间里,锦姨安抚好她的情绪,这才给对方换了新被褥,坐在她床上陪着她睡去。
走出房间,一抬头,就瞧见边上的房门被拉开,晏厉寻站在门口盯着她。
锦姨知道他想问什么,叹了口气道:“哭够了,已经睡下了。”
晏厉寻盯着锦姨,默默的点了点头。
等到锦姨下楼,晏厉寻在门口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晏厉寻没有来喊她起床,也没有叫她下楼吃早餐。
江歌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八点才敢走出卧室。
来到楼下餐桌前,餐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晏厉寻的身影。
锦姨这才出言提醒:“二爷早上,七点多就去公司了。”
江歌敛起神色,心软嘴硬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言语上一副漠不关心,可看着一向最合胃口的早餐,却食不知味。
锦姨当然了解她的性子,接着解释。
“早上二爷想喊你来着,可是公司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这才匆匆离开了。”
“你也别难过了,夫妻俩拌拌嘴,在所难免。”
江歌手上的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有难过吗?她只是害怕好吗?
锦姨是不知道,晏厉寻在国外那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他的那些仇家都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她很清楚对方的危险性,处理她这么个小喽啰,就跟埋一粒老鼠屎一样简单。
锦姨见她心不在焉,这才开口解释。
“还有早餐,都是二爷一大早亲自准备的,还不让我告诉你,怕你还在闹脾气,饿着也不吃。”
“这些是他做的?”江歌总算有些反应,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早餐,语气带着深深的怀疑。
“对啊!你瞧瞧,都是你爱吃的,连你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花了心思,怎么可能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谁跟他闹脾气了。”江歌不屑的冷哼一声,可心里却是舒坦了不少。
看着她一脸傲娇的吃着早餐,锦姨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对你够上心,我们这些一把老骨头的人,怎么可能还被他花双倍工资请回家。”
江歌冷哼哼的反驳,神色带着轻蔑:“那是因为他钱多。”
锦姨瞧着她叹了口气,她是看着江歌从小长大,对于她的傲娇脾性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就是嘴硬心软,即使心里清楚了也不肯服输。
吃过饭,江歌闲来无事,习惯性掏出手机。
一眼就看到满屏的电话,瞬间眉心一跳,急忙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舅妈对着江歌开始念叨:“你这孩子,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叫醒我?”
“要不是我让扬扬打电话问了你朋友,还以为你丢了呢。”
“表哥跟我打电话了?”江歌莫名的觉得有些情况不妙。
舅妈回答的一脸干脆,听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对啊!你朋友,昨晚他来接你了。”
“家里人都睡着了,就没好意思打扰我们,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好歹也给我们说清楚啊!害得我们一大早的干着急。”
江歌默默地闭紧了嘴巴,看来是周扬跟晏厉寻通过电话了,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
这么想着,江歌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昨晚怕打扰到您休息,就悄悄地离开了。”
“等过两天,我抽时间,再回去好好陪你。”
“那可说定了,等过两天你舅舅回来,我就让他去接你回来住两天。”舅妈心情愉悦的念叨着。
江歌的母亲死的早,临死前把江歌托付给了她。
她和江歌的母亲,是高中的同学,大学的室友,两人是亲密无间的好闺蜜。
关系好到如同亲姐妹的两人,江歌妈妈就把自己亲哥哥介绍给了好闺蜜做男朋友。
没想到两人一见钟情,还真就在大学毕业后结了婚,从此两人从亲密无间的好闺蜜,变成了亲密的一家人。
周扬比江歌大一岁,原本舅妈准备再生个女儿的,可是江歌的母亲去世后。
她就把江歌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说什么也不肯再生一个属于自己的亲生女儿。
江歌躺在沙发上,又陪对方聊了一会儿,这才挂掉电话。
彼时,银袤大厦顶层
晏厉寻眸光深邃的坐在办公桌前,盯着沙发上的两人:“想好了吗?”
温骁和陆常恒一脸纠结,很是为难的看着他。
“哄女人这种事,你一个有老婆的,问我们两个万年单身狗,能问出什么有用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