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也看见了按察使,回过头问了杨公公一句,杨公公急忙回道这是江南道的按察使同时也在刑部挂着员外郎,苏公公对此不以为意,这样的官职在地方上确实是顶到天了,可是在京城见惯了风雨的人,又怎么会在意
不过杨公公毕竟还要在人家的地头上生活,便主动上去打了招呼“王臬台,这怎么还亲自出来了”
王武虽然看不上这帮公公但也知道这帮公公不能得罪,也是回礼“这不是听闻此地的惨案便来现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两拨人各怀心思却又同时出现在此地倒是让增添了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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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确实有道理,就因为我昨天晚上好奇的问了问父亲,父亲今天醒了之后便到了我的院子里把我薅了出来,还美名其曰的说是我从陇西回来之后便一直慌于锻炼,怕我把武功丢下,要亲自督导我练武,我看了看天色,什么人练武天还没亮就开始的,看这架势怕是刚过了丑时,应该是寅时左右,你要说你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打击报复鬼都不信,没办法,我只能拖着还没睡醒的身躯像一个傀儡一般的练着武,等到天亮了之后才放我离开,不得不说我父亲的身体还是好,回来的时候还是醉酒的状态,不到四个时辰就像没事人一样,看这架势平常练武不比我练得少啊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打哈欠,奶奶看见了还以为我没睡好,我又不好说是我父亲大半夜的大发神经,只能说昨天晚上梦见鬼了,追了我一晚上,我母亲听到我这么说当时就掩着嘴笑了起来,我一看母亲笑就知道母亲应该是知道早上的事,而父亲听见我的话皱了皱眉
吃过了饭父亲去都护府当值,而我又带着贺六去了太学,今天太学有一场讲座是当世大儒游历到京城被太学祭酒请来演讲,曹斌和关豪他们昨天便派人送来了请柬,我一想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也就去看一看,这次在太学演讲的是岭南程氏的家主,也是当今儒教副教主,不过程楠年少时就才华横溢,五岁的时候便被称为神童,更是被儒家一脉的上任教主收为了闭关弟子,在前朝还没被推翻之前更是直言上书到御前直指金哀帝娇奢淫乱,宠信宦官外戚,导致时局一片混乱,百姓水深火热,程楠也因为这一封奏折被金哀帝记恨,当时甚至于下旨让广东都统带兵去岭南缴了程家,不过当时金国已然是大厦将倾,国中民乱四起,这封圣旨还没有传到广东全国各地的反旗就已然四立,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不过程楠却凭借着此事博得了天大的功名,在先皇立国之后曾派人去岭南请过这位大儒,不过这位大儒只用了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就拒绝了先皇,不过先皇也不脑,他也知道这位大儒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而是有些本事,即使不能为朝廷所用,也可以在乡野里教书育人,也是另一种为朝廷输送人才的方式
这次程楠在太学据说是讲儒学,其实我对儒学这种东西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过听说这位大儒讲学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人辩上一辩,还总说理不辨不明,所以平时在别的地方讲学通常都是人满为患,有的是学子想请教程楠问题,有的是想通过程楠博一博名声,不过程楠最让人佩服的一点却是他讲学从不挑地方,有的时候在学堂里,有的时候在酒馆里,甚至于有的时候随便找一片空地就能讲学,而且平时听他讲学不需要门槛除了在学校的时候只要在外面,只要你挤得够快都能在前面听他讲课,甚至于在外面的时候围的人更多,要是在大城里的时候还需要官府派兵维持秩序,听他讲课不管你是学生还是孩子,甚至于是贩夫走卒,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便会细心的讲解,如果要是不懂的话,也不会像有些先生,引经据典的说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来故弄玄虚,所以下至贩夫走卒,上至太学学生,基本上对读书有点兴趣的人都知道程楠,可见程楠这个大儒在唐国人心中的形象
等我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竟然他们都没有到,天气最近也有些炎热,我便在旁边的小摊上要了一壶茶,掌柜的把茶端上来了我尝了一口,果然对得起他的价格,我示意贺六坐下喝茶,贺六却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没办法我便让掌柜的在上壶茶给贺六,让他坐在我旁边的桌子
等了一会才看到希然的马车从远处过来,还真没想到这小子还能出来,我还以为上次差点遇险得让皇帝关他几天禁闭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来,希然的后面跟着关豪还有曹斌的马车,我正纳闷林子墨怎么还没到,就看见宣国公府的马车从后面赶了过来,速度明显比他们要快一些
等到他们都到了,我便上了马车,我们一行人向着太学出发
太学在皇城外城附近,希然这小子跟他们一起过来多半是去曹斌家了,曹斌有个姐姐也是跟我们从小便相识,希然这个小子应该是对人家有想法,要不然啊至于绕了一个大圈过来跟我们汇合,直接到太学等着我们就好
等我们到太学的时候太学外聚集的人已经不少了,毕竟程楠这些年很少回来京城,更不用说是讲学了,所以闻名而来的人相当多,可是都被人拦在了门外,侍卫说这次程大儒这次是在太学讲课,所以能容纳的人有限,这次没有请帖的人一律不许进
这次听说皇帝让好几个皇子都过来听程楠讲学,能进去的除了本是太学的学子多半就是勋贵或者文官的子弟,又因为大部分人都存着在皇子面前留个好印象所以这次的请帖更是被最上面的这一波人给分化殆尽,听说光是侍郎就有七位亲自去太学祭酒那里求一张请帖,太学祭酒虽不惧怕他们但是也不好一下子博了七位侍郎的面子,这个口子一开好家伙各个有门路的都开始走门路求到了太学祭酒,官职高一些就派下属去找太学院长
等我们一进去看见讲台下已经座无虚席了,一看认识的人倒真不少,礼部侍郎的儿子,工部尚书的次子,湖阳伯的次子,坐在最前面的是宋国公的长孙,还有吏部尚书的长子,还有濮阳王的世子,他们看到希然也都起身相应行礼,就在我们刚要坐下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两个人,还没等我看清是谁,便已经有人争先恐后的起身行礼,当这两人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也不得不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