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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吃食之后,守陵人顾长天又为赵无疆在修炼金刚不坏神功一途上指点了几句,让赵无疆受益匪浅。
随后顾长天便催促着赵无疆两人离去。
在顾南鸢不舍的目光中,赵无疆牵着顾南鸢的手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顾长天目送着赵无疆与顾南鸢远去,他吹灭手中的烛火,光亮消失,黑暗袭来,他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良久,黑暗中出现一道身影,身着宽大长袍,头戴帏帽。
“这个孩子,你满意吗?”黑暗中的嗓音沙哑。
顾长天眼眸闪烁:
“武学天赋奇佳,医术高超,处事不卑不亢有城府,还算不错。”
“南鸢是剑炉,体内蕴养剑气多年,而无疆是剑,当两人交合,就是无疆砥砺剑身,剑气冲霄成为大龙之际。”
“赵无疆,是什么人?”顾长天声音带着一丝丝冰冷,他与黑袍人相识多年,一直不知晓黑袍人的身份,但南鸢去往京都,是黑袍人在主导此事。
如今赵无疆的到来,疑似也是黑袍人在幕后推动,并且顾长天从黑袍人口中得到了让他怒火骤起的消息,南鸢养剑多年,是为了给赵无疆作嫁衣。
那赵无疆是谁?
“剑冢的孩子...”黑袍人语气平淡,似乎没有感受到顾长天的怒火,继续道:
“也是我答应你的,给南鸢寻的依靠。”
剑冢?顾长天眼眸颤动,剑冢又称葬剑之地,整个剑冢葬剑锻剑无数,其中隐藏有无数剑法高手,是世间用剑之人心中的圣地。
顾南鸢前些年曾前往剑冢修行,其中的一位老前辈传授了顾南鸢一招剑冢的绝学--养剑式,以身养剑意,如滴水穿石。
顾长天没有想到,从黑袍人口中居然得知赵无疆是剑冢的孩子,但从赵无疆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不自知的。
“赵无疆又是你什么人?”顾长天问道,他发现许多事背后都有黑袍人的影子在推动。
“他呀,也是我的孩子......”黑袍人嗓音沙哑,他在黑暗中注视赵无疆与顾南鸢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为父在等着你长大呢,无疆......”
“他是你的孩子?”顾长天眼眸中金色的星辰不断涌现,他不知为何骤然起了杀意。
黑袍人双手拢在袖间,淡笑道:
“说到这,你还得感谢我,若不是无疆,你的顽疾又怎么能够祛除呢?”
.....
赵无疆与顾南鸢走出通道,穿行在白茫茫一片雾气之中。
当他走出漆黑通道的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心悸感袭来,他脑海快速翻涌,一幅幅画面一闪而过。
他捂着心口,感觉与这个世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剥离感,他看到顾南鸢焦急的脸色,似乎在问询他怎么了,但是他听不清。
随后顾南鸢紧紧地搂住他,似在宽慰他。
几个呼吸后,心悸感与剥离感褪去,赵无疆用力抱住顾南鸢,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方才为什么不回答我?”顾南鸢咬着红唇满脸担忧。
赵无疆嘴角浮现牵强的弧度,淡淡一笑:
“没事...”
他轻轻抚摸顾南鸢的脸颊,顾南鸢没有躲闪,只是脸颊染上一抹娇羞。
赵无疆轻柔撩起顾南鸢的青丝,一张精致绝伦欲语还休的容颜出现在他眼眸之中,在顾南鸢的右眼角,有着一颗泪痣,更添顾南鸢一份纯媚气质。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赵无疆温和问道。
“嗯...”顾南鸢握住赵无疆的手,牵着赵无疆在茫茫大雾中穿梭,回忆起往事,她显得有些黯淡:
“小时候一直生活在这里,偶尔跑出来听枯竹爷爷讲经。
在三年前,我去了剑冢,去那儿跟一位前辈学习剑法,学了一招养剑式。
听说很厉害,可以豢养剑气,存于身,危难时可御敌。
今年春,我就跟齐林大哥到了京都...”
说着说着,顾南鸢的眸子微微亮了起来: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你跟其他我遇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我好像见过...
嗯...也不对,反正就是让人特别熟悉,又特别心安...”
赵无疆看着顾南鸢愈发羞红的脸颊,他淡淡一笑,将顾南鸢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