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帝豪酒店内,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晨沐后简单地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袍,凌厉分明的侧脸半陷在光影里,眸色幽深如暗火。
他浑身气质极冷,鼻梁高挺,眉目深邃,慵懒地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冷彻,明澈的双眸妄想俯清高楼之下。
俊脸清冷无温,敛起眉峰,望着两个如同蚂蚁攒动般的身影快速游窜,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男人叫做司薄冥,17岁单枪匹马在高手如云的江城杀出一条血路,迄今为止,霸榜六年世界十强企业榜首,无人能敌。
滴~滴~滴~!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司薄冥掐灭正欲点燃的一支烟,神色不耐地接起这通电话。
“总裁,不好了,一分钟前公司监控系统莫名被黑,连运行也被波及,陷入了瘫痪,目前局面失去了掌控……”
助理黎泽战战兢兢地汇报完情况,额角青筋直跳,仔细斟酌道。
“无妨。”司薄冥面色冷静,声音微凉,话里行间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通知顾医生,把全球药工厂撤了,做得干净些。”
“可是……总裁您……”
电话那头还没有说完,就很识趣地止住了话头,不再继续。
“好的。”
黎泽短暂地沉默了几秒,直到手机传来一阵忙音,他才挂断了电话。
殊不知,司薄冥可是掌握着世界顶级秘密组织银海的唯一领舵人。
商圈不过是他小小的潜龙戏水之地,他做事,何须黎泽一个旁人来过问?
尽管如此,黎泽仍然觉得有些惋惜。
他家总裁是很厉害,商业手段出奇制胜,大厦将倾的空壳司氏,在他手里能够起死回生,直接并入帝豪集团,成就一代传奇。
可惜,看上去身体健康无异,实则外强中干多年,患上了肢体接触恐惧症,过敏极易引起生命危险,无药可医!
纵是司薄冥才华绝绝,举世无二,也逃不过天妒奇才,英年早逝的命数。
全球多少药工厂与专业医疗团队呕心沥血,没日没夜地做药,都根治不了他的病。
另一边,司薄冥放下电话,神色幽暗,体内隐隐有暗火在周身肆意流动,腹下那股炙热的冲动倏然躁动不安。
望着地毯上撕成碎片的红色高定小礼裙,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角弯了弯。
司薄冥回眸掀起身后床上的被帛,俨然一抹硕大的殷红如玫瑰般张扬绽放,旖旎一室,忆起昨夜春光无限。
似是回味无穷,对于拿下人生一血之事,显得格外思眷。
他往复抚着床上的余温,修长的手指染上一点殷红,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玩味的眼底尽是阴郁深沉。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续命良药!
当然,他不近女色、喜好龙阳之事,圈内早已奉谣言视若真相,什么人敢冒太岁之不讳,疯狂试探他的底线。
有些时候,也不尽数是坏事,胆色尚佳,但是也该担得起惹怒他的后果才是。
既然他的药已经借由另一个女人的帮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那就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造的什么孽啊!幸亏夏夏你来接应我,不然我该白花花地在大街上狂奔了。
昨晚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喝酒吗?后来你人怎么不见了,就是你那礼物可把我整惨了。”
苏婼是江城苏氏珠宝设计的财阀千金,毕设作品创意被窃,被扣上抄袭骂名,一气之下偷偷回了国。
“夏夏,是我太久没回来吗?这不是去苏家的路吧?”
一路边嘟囔着,余光瞥了眼窗外,一边在车后座上麻利地换好衣服。
把顺出来的男士西服,随手扔向了车窗外,拿出电脑迅速给“犯罪现场”进行“毁尸灭迹。”
“夏夏,你眼光真不错,那男人感觉条件不错,就是这职业太不牢靠了。”
一旁开车的闺蜜阮夏夏久不作声,内心独自忍着煎熬,良久才开口:“婼婼,你不该回来的,我也没有给你送那种特别的礼物。”
惊魂未定的苏婼正想和阮夏夏提起细节,听到对方如是言,脸色僵硬,顿时收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苏婼以为阮夏夏知道了这等荒唐,遂开口解释时,却被对方截下了一切话由,“机票买好了,现在就走。”
“可我才回来,妈妈她……”任性惯了的苏婼是有点公主脾气,回国的主要原因是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
阮夏夏迫不得已只能说出真相,“潘建林他不是你父亲,苏家也早就不是以前的苏家了,你明白吗?”
“就算要走,那也应该是他们!苏氏是外公和妈妈努力的心血,妈妈生病了,我更应该站出来守护苏氏!”
阮夏夏满眼惊奇,苏婼什么时候知道的真相?潘建林这凤凰男养了这么多情人和私生子,苏婼知道了应该很难过吧。
“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潘彻非鸠占鹊巢,他恨不得立马解决掉你隐患,江城太危险了,苏阿姨不会想要你以身犯险的,你能明白吗?”
苏婼却当是耳旁风,自顾自推开车门就要离开,阮夏夏不愿悲剧发生,从其身后追上去,一掌打晕了一意孤行的好姐妹。
帝豪酒店,司薄冥玩弄着昨夜女人留下的东西,有意思,用一张被冻结的黑卡来打发自己,还特意附上所谓的密码,确实是个胆子大的。
这样的人,还能一举侵入帝豪公司的内部系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黑客,这世界上可没有几个,不愧是给他做药治病的,他越来越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司薄冥周身气场骇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冷光,眼尾那抹红晕格外刺人,冷硬的下颚线似乎都在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散发着嗜血的浓重煞气。
他一丝不苟地戴起平时防过敏用的黑色手套,努力平息当下内心的狂暴气息,收起几近疯魔的表情,嗓音深沉而喑哑,“很好,我就当作这是我们游戏开始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