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漆黑一片,二郎只得摸着洞壁缓缓前行,那上面坑洼不平估计是人用凿子一点点凿出来的。
这么大个隧道,得需要多少人来开凿呀?
唉!
真是劳民伤财。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死人而已。
为了这一个死人,而要牺牲那么多活人的生命,值得吗?
权力!
所以说大家都拼命地想要获得权利。
权力就是财富,权力就是可以合法随意践踏别人的通行证!
二郎不想践踏别人,只是不想成为别人践踏的对象。权利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财富嘛……嘿嘿,当然越多越好。
如果他是一个大富翁,那个吴莉莉还敢来污蔑自己吗?巴结都来不及吧。
如果他家有权有势,校长还敢开除自己吗?巴结都来不及吧。
财富也是一种权利,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权利。有了钱没什么事办不成的,如果办不成只不过是钱给得不够多而已。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二郎又往前走了约莫一刻钟。
渐渐的他感到越来越热,炙热的空气正从前方飘过来。二郎的身上都开始冒汗了,不再是先前的那种冷汗,而是冒着热气的汗液。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呢?
前面到底有什么正在等着自己?
二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那是什么,他都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隧道终于走到了尽头。
展现在眼前的是地狱。
二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描述面前的一切,他唯一所能想到的词就是“地狱”。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断崖,下边几百米处火红的熔浆翻滚着,如同融化了的大地。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二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热量的源头了。
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三条窄路,它们看上去都能到达对面的隧道。
可为什么会有三条呢?
二郎心中疑惑起来。
如果能安全地走过去,明明一条就够了。一下子弄三条必然是有原因的。虽然也有可能是怕过去的人太多,免得都挤在一条道上。
但这里可是坟墓又不是游乐场,怎么可能为那么多人提供方便呢?
可疑,非常非常的可疑!
二郎忽然又记起了那石碑上的字:“闯入者死!”
他开始发起抖来,虽然这里热得要命,身体却依然冷得发抖。
这三条看似人畜无害的道路,其中必定潜伏着许多危机。估计一不小心,自己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到底该走哪条呢?
二郎挪上前去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这三条路看上去似乎都很结实,都是由底部一直延伸上来的。
一百多年了也没被那些岩浆给侵蚀掉,如今自然不会突然垮塌。
二郎观察了老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结论应该是无论从哪条路上过去都可以的。
但明明修一条就可以,却偏偏修三条这件事让二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所以他决定先选一条试试,反正瞧起来这三条路隔得也并不太远,不行就还可以跳到另一条路上。
可到底应该先选哪一条呢?
二郎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他背过身,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往后轻轻一扔。
通过测量,那颗石头离左侧的道路最近,因此二郎决定先从左边的这条开始走。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踩在了石质的灰色道路上。
一步、两步、三步……
二郎连走了几步都很正常,似乎选对了。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吗?
正当他渐渐放松紧张的心情时,脚下轰隆一声巨响,路塌了。
“啊!”
二郎惊叫着,身体猛然向下坠去。他急忙用力一蹬,使了一招旱地拔葱,斜斜地飞上了位于中间的一条路。
汗水顺着脖子直往下流,这一回可真把他给吓坏了。
幸亏自己有所准备,如果再慢一会儿估计早已掉下了万丈深渊,被下面的岩浆烧成灰烬了。
看来自己身上的余毒已经完全消散,幸好如此。如果在这关键的时刻使不出轻功……嘿嘿,完全难以想象那将是怎样的惨状。
二郎回首向来路瞧去,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早已坍塌。那条路也变成了一个几步长的平台孤零零地立着。
现在他终于明白“闯入者死”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了。自己无意中已经触动了机关,看来后面更要多加小心了。
二郎缓缓伸出脚,在前方轻轻点了点,还好没再塌方什么的。
就这样又向前走了三步,当抬腿准备迈出第四步时。他忽然记起刚才就是在第三步之后才出的事。
于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二郎伸出腿,往前面用力的踏了一下。
“轰隆。”
第二条道路果然也垮塌了,除了自己所站立的这块平台,其他的地方都翻滚着落入了熊熊的烈焰之中。
“好险!”
二郎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他又低头往下望了一眼,火红的岩浆冒着泡,不停翻腾着。那些掉进去的石块很快就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这三条道路,如今只剩下右侧的第三条还暂时完好无损。二郎知道它也会垮样的,但到底会从哪儿开始垮呢?
二郎瞧着那条路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这机关是怎么弄出来的?因为无论怎么观察都像是很结实的样子。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裂缝。
咋就会突然垮了呢?
这机关设计的的确很巧妙,即使二郎这么聪明也猜不透其中的玄妙。
他又回头望了望已经垮塌的两条路所剩下的平台,发现它们的间距很有规律。
如果有人事先知道平台所在的位置,即使没有轻功也能够跳过来的。虽然估计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他要扭头望向第三条路,那里也会遵循这个规律吗?
瞧上去应该是的,但二郎也无法肯定。
只能赌一把了!
他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把精神养足后才慢慢站起身,按着先前的间距往第三条路上跳去。
“轰!”
二郎算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或者说设计者早已想到了有人会去猜规律,所以他故意就不按规律来。
不管怎么说,二郎这回赌输了,身体再次向下坠去。